【书名: 我,玄幻世界王牌特工 第二章 冲突,父母双全 作者:麻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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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一名满头白发、身穿破布麻衣、古装扮相的老妪,正拄着木棍,对着院落怒骂。
院子角落里,疯婆子正躲一破旧的柴房中瑟瑟发抖。
也不知是下雨太冷,还是被老妪吓的。
陆辰在旁边看着,一边整理脑中的记忆。
老妪是他奶奶,那个疯女人是他娘。
这个世界,还处于封建王朝时代,但不是蓝星任何一个朝代。
最多也就和东方古国古代比较贴合。
更多的,记忆中就没有了。
至于文字,陆辰还没见过,整个草山村识字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穷乡僻壤也不存在教书的私塾。
毕竟,陆辰只是个八岁小孩记忆,对外界并没有太多认知。
十年前,
草山村来了一个疯女人。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见人傻笑,排泄也不知道避人。
民风保守的村民都骂她下流,想把她赶走。
但她只是傻笑,在村里转悠,就是不离开。
陆有金年轻时,上山采药,摔断了条腿,一直到三十五也没娶到媳妇儿。
他老娘愁白了头,见那疯女人还有几分姿色,便动了心思,用些食物将其留下,给陆有金当了媳妇儿。
陆有金一开始还不大情愿。
后来耐不住老娘哭诉,便磨磨唧唧答应了。
于是,陆家没花一分钱彩礼,白捡了个媳妇。
第二年疯女人就给陆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由于是寅时出生,便取名陆寅。
次年,疯女人再诞下一子,依旧是按出生时辰,取名陆辰。
陆家香火得以延续,奶奶乐的合不拢嘴,但没过多久,就开始整日发愁。
家里添丁两口,本是高兴事。
但疯女人无法做工,奶奶年事已高,仅凭身有残疾的陆有金,根本养活不了一家子。
奶奶心一狠,拿起扁担,就要撵走疯女人。
但不论她如何打骂,疯女人就是不走。
奶奶见此,便不给她饭吃,想逼迫其离开。
但,疯女人饿了三天,奄奄一息,眼中带着哀求看着屋里的孩子,就是舍不得走。
陆有金担心真死在家门口,村里人会说闲话,就出主意,让奶奶带着疯女人去割猪草,帮里长喂猪。
能给点猪食吃,饿不死就行。
奶奶终究也是女人,心肠软了下来。
“学不会割猪草,就得滚,明白吗?”
疯疯癫癫的女人像是听懂了,在奶奶的培训下,学会辨识了谷物和猪草。
但即使如此,随着陆家俩小子长大,也根本不够糊口。
而且,老大陆寅力气大,但食量也大,越来越养活不起了。
最让陆家心寒的是,陆寅逐渐长大后,傻傻愣愣,活像他娘一般。
奶奶说,肯定是疯婆娘的疯病传染了陆寅,对她态度越发差了,并且再也不让疯女人抱两兄弟。
好在,陆辰是个正常娃,不然陆家在村里恐怕就抬不起头。
于是,在半年前,九岁半的陆寅,被陆有金忍痛卖给了一个商队,换来五两碎银。
没办法,陆寅吃的多,脑袋不灵光。
二选其一,只能留下一个。
对于陆辰来说,哥哥陆寅就是他的保护神。
陆寅天生力气很大,就算猎户家的王小虎,都比不过。
只要有陆寅在,同龄人都不敢欺负陆辰。
“小辰,爹说,送我去挣大钱,回来一定给你带糖果。”
陆寅走时,对着陆辰挥手傻笑。
陆辰满怀期待,根本没看到旁边数铜钱的陆有金,和偷偷抹泪的奶奶。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你醒啦?”
奶奶的话打断了陆辰的思绪。
她丢下木棍,瘪着豁牙走来,摸着陆辰脸说道:“乖孙,饿了没,奶奶去做饭,你别靠近那个疯婆子啊。”
陆辰没有闪躲抗拒,还没从复杂的情绪中缓过神。
这时,院外一瘸一拐走来一人。
长发散乱,浑身被雨水浸透,裤腿上满是泥泞,双目浑浊,胡子拉碴,一副邋遢模样。
这就是陆辰的爹,陆有金。
“有金,今儿怎么回来那么早?”
奶奶一边从门后取下破旧布条递给他,一边问道。
陆有金进门,擦了把脸说道:“雨太大,田里活做不成。”
“唉,又少半天工钱,贼老天下啥雨啊……”奶奶唠唠叨叨走进旁边的灶房。
陆有金瞥了眼陆辰,自顾自进屋换衣服。
陆辰也没和他打招呼,目光看向低矮柴房蜷缩着的娘,对方眼眸也在看着自己。
突然,陆辰冲着她露齿一笑。
疯娘楞了下,然后露出纯净发自内心的笑脸。
“已经很好了。”
陆辰低声自语。
前世,他从没体会过父母亲情,如同一个孤魂野鬼,从没为自己活过一天,也不知道活着的意义。
在觉醒自我意识时,他也畅想过脱离脱离仇煞组织,体验世间繁华,但已经为时已晚。
这一世,日子虽然清苦,但父母双全,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哪怕是他们都是残疾,陆辰也很满足,他找到了活着的目标。
凭着自己前世的本事,在这个封建时代,会越来越好,或许也有机会治好爹娘的病症。
雨逐渐停歇。
趁着天还未全黑,奶奶已经做好了饭。
对陆家来说,油灯是很贵重的物资,一年都点不上几次,所以趁天有亮光抓紧吃饭。
带着豁口、黑漆漆的瓷碗,盛着满满一碗糊糊。
里面有些许米粒、谷物、野菜。
奶奶端了半碗,递给凑过来的疯娘,口中叱骂道:“一文钱挣不到,天天吃白食。”
陆有金漠然看了一眼,自顾自吃着饭。
陆辰也带着别样的心情品尝。
味道虽然很差劲,还有些烙牙,也谈不上什么营养,但足以果腹。
在仇煞的训练中,他吃过比这恶心百倍的食物。
一家人饭还没吃完,院外传来喝骂声。
一行七八人,手里拿着扁担、锄头,气势汹汹冲进门。
带头的正是草山村猎户王大彪,他进门便骂:“给老子砸!”
他身后的都是村里跟着他学艺的徒弟,二话不说,对家里一通打砸!
奶奶吓傻了,惊恐上前搂住陆辰。
陆有金也吓住了,他急忙放下碗,一瘸一拐上前,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
“别别,大彪,有话好说。”
“说你娘的卵,滚一边去!”王大彪一把推开陆有金,差点将其推倒。
他指着角落里,端着破碗的疯婆子满脸戾气:
“你家疯婆娘,今天差点把我孩儿摔死!说,怎么解决?”
陆有金仓惶道:“大彪,是不是弄错了?她从来没伤过人。”
“错个屁,十几个娃都看到了,我儿子现在还躺家里下不来床,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一把火烧了你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