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我是黑的哥 第十四章 捍卫底线 二节 作者：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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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喧嚣之后，饭桌上平静下来。大家又推杯换盏。好一个热闹。绝不亚于一个盛大的婚庆。
这时，青青用胳膊肘捅我一下，小声说：要馋就喝吧。没关系，我替你开车。
听了她这体贴温柔的话语，我的心陡然剧跳。心想：就是说出大天来，这酒也绝不能喝。这是其一，第二就是喝了酒拧肯花钱找代驾，或把车放饭店。我也不能让她开车送我回家。
前者顶到天儿也就是挨媳妇儿一顿臭骂而已，无非也就是你见酒比见爹都亲。屡教不改，说话还不如放屁呢等等。反正是没有一句好听的顺耳的话，体罚咱也能扛住，沙发到是睡过几次，前半夜别扭点儿，一打上呼噜也就无所谓了。至于别人说跪方便面什么的，纯属是拉舌头卷簸篋瞎扯，那不疼不痒的裤子是省了，但方便面碎了，背着抱着一边沉。媳妇儿要真让跪，我就脱了裤子跪搓板儿，起码能让人家出出气。谁让咱错了呢。完事儿后脑袋一挨枕头就万事大捷，第二天便平安无事。但也要少说话，多干活儿。她爱怎么叨唠就怎么叨唠，千万别言语这事儿就过去了。要是后者，那娄子可就捅大了。她哪是开车送我回家，那简直就是把我往火坑里填。甭说我媳妇儿了。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即便真没事儿。也都误认为是真有事儿。那可就糟了。其结果肯定是灶王爷撞碗架，稀里哗啦。我们家非乱套不可。
媳妇儿一见这位着装时尚又漂亮的女子还开着自家车送我。那气能顺吗？她走后，我还想晕的乎的睡觉,没门儿。肯定是立马开审。先摸清来龙去脉，然后顺藤摸瓜，再然后就是连吓带诈，再再然后就是第二天带着我叫上聚会组织者去找她。当面锣背面鼓把我的口供与她对证，看是否吻合，即便没事儿。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就冲青青把我送回家这一条。就不会轻饶，我就是全身长满嘴也没用，她的逻辑肯定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如同是不弄出点儿节目来，就没意思了。在急了，她敢去青青单位说的说的。没单位也得去她居住的村委会或居委会聊聊此事儿。
我喝了口酒，对柱子说：“你小子以前是不是有过这种先例？”他说：“绝对没有过。”
我说：“那你的想象力可足够丰富，把你媳妇儿讲的是栩栩如生。”
他说：“俩口子过这么多年，她的脾气秉性我太了解了。”
我说：“你不会也像那位青青是的吧，隔着五米不把脉，闭上眼睛不看舌苔。就知道自己媳妇儿在什么情况下，说什么话，办什么事儿。咱们一块儿这么长时间，还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行！够神的，功夫不浅。你的能耐是以生俱来的，还是让媳妇儿熏陶出来的？”
他喝口酒，摆了摆手笑道：“贵不可言，你要真想听这段，那今儿晚上就别回家了，一句半句的可说不清。”
我说：“那就算了吧。还是接着讲你小学给那位写过纸条的青青吧。”
他喝了口酒，接着说:“青青把自己只用嘴唇沾了下边儿的酒杯放到我面前说：“你就放心大胆的喝吧，我也是二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吃完饭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家。”
听完她最后那句话，当时吓的我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心想：妈呀！你还平安把我送到家呢，以后这家我还能回去吗，啊，要真那样，你肯定是头一次送。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就我媳妇儿那脾气见状后，绝对是零容忍。非让我玩儿个扫地出门净身出户不可。到那时，我就是跳到永定河最深的地儿。也洗不清。
想到这儿，说句实话当时我脸都麻了。于是连忙把酒杯推到她面前说：还是你来吧。
刚才那位男生又调皮道：“嘿”，大家看看，这二位可真行啊，相互劝上酒了。然后冲青青道：他不喝你喝。另外一男生也跟着起哄说：喝完让他开车送你回家。然后又冲我说：柱子，你看怎么样？我点头说：行，没问题。
他转过头对青青说：美女，都听见了吧，没听清再让他大声说一遍。
然后又冲桌面儿上所有人大声说：咱们为大美女青青女士今天酒后有专车陪送，干杯！
大家都积极应和着，叫喊着，喝，干。此时的青青可不是唇碰杯那么简单了，而是深深的喝了一大口。估计那杯酒下去足足得有三分之一，她放下酒杯，吃了口菜，对我说：好长时间没喝白的了，香！痛快！等哪天你不开车，咱俩好好喝一回。我应和道：行！没问题。她说：就这么定了，有时间我找你。然后举起酒杯对桌上所有人说：来，为咱们三十年来首次相聚干杯！
饭桌上所有人不管是端酒的还是端水的又都举杯表示了一下。我用余光再次撇了眼她的酒杯，发现只剩下三分之一了，这时,饭桌上每一个喝酒的人，都会找一个自认为很正当的理由来鼓动大家走一口。
那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左一轮又一轮儿的喝，干。除少数几个人外，他们至少都已满两次酒了。
此时的她，如同话唠什么都往外诌，可以说是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从嘴里冒出。
我心里暗暗的骂刚才抻头让我送她回家那小子。要没他那句话，完事儿后我不就开溜了。这可倒好，送青青的活儿，还非我莫属了。谁让我答应了呢，再说不答应，确实有点儿过意不去，其它人基本上都喝酒了。咳，认头吧，爱咋地咋地吧。
我喝着水吃着菜，也不参与什么举杯，响应的差事了，心里还是犯难发愁。待会儿大家吃饱喝足，一拍屁股都高高兴兴的回家了，弄壶小叶儿茶一泡，看着电视那滋味儿该有多得，酒精到位后在一发力，脑袋挨上枕头那铺板就背上了，呼噜，呼噜的那叫一个美。
而我则不同，却是开着车送一位喝的醉醺醺的大美女。在有些人眼里，认为这是一个美差事，肥活儿熟不知在这背后隐藏着一定风险和危险的。
比如我把她送到家门口儿，正巧碰上她老公，而且是个心胸狭窄，脾气跟我媳妇儿一样大，那麻烦可就来了，万一他也刚喝完酒，那更有好戏看了，还不得像审犯人似的问我一六够：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在哪儿喝的酒，完事儿以后又干什么去了？
通过她在饭桌上那酒后话语。和盖儿不论的冲劲儿。
一听这么审我，那立马就得跟他翻车。俩口子一干仗，这老爷们儿能有好气儿吗？自己的媳妇儿护着另外一个男人，这里边儿肯定有文章。那火气还不都得撒到我身上，打一顿那叫捡个便宜。我得烧柱高香。他要一气之下，把车给砸了，那乐儿可就大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万一哪天这事儿传到我媳妇儿耳朵里。那可就遭秧了。肯定就是我预设的那下场。
想到这儿，我扫了一眼饭桌上其它人。看他们酒后那架势，喝的都差不多了。于是大声说：哥儿几个，姐儿几个，大家就杯中酒了，喝完咱也该撤了，没喝好的，下次再补怎么样？绝大多数同学都积极响应着，说：好、好，然后一仰脖都把酒给干了，非让我送青青那小子这时又冒出一句，说：回去那么早干吗？好不容易聚一次咱们干脆去歌厅嚎两嗓子去。青青也跟上一句：行！正好解解酒。我笑道：你们谁爱去就去，反正我得回家了。那小子说：你回家她怎么办？答应人家了，说话得算数啊。
我心目说，你小子真是块腊肉咸的。于是，对满脸通红的青青说：要现在走，我开车送你回去，如果跟他们去唱歌，那就无能为力了，我有点儿事儿，得先走。
她含情羞涩的看着我说：听你的。嘿，当这么多人面儿她这不疼不痒的三个字儿，真让我为难了。
让她跟着去唱歌儿，然后自己溜了，其他同学倒没什么可说的，这很正常。就那小子肯定饶不了我，若再甩出一句：你这五尺高的汉子，怎么说话不算数，还是爷们儿吗？这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放。
我要是送她走，那小子肯定还有话讲，听说你平时挺爱唱歌儿的。今儿有美女在，你急的呼拦着也不让人家唱，还非要拉她走，啥意思，不妨跟大伙儿说说。”
我打断柱子的叙述：“停、停。”然后拿起酒瓶一仰脖咚、咚，喝两口对他说：“你别净给我讲那以己之心渡别人之腹这类型儿的分析判断什么的。就来真的具体的。”
他也喝了两口啤酒，然后继续讲道：“最终青青没去唱歌，而是上了我车，调完头后。问她：拆迁后你家搬哪儿去了？提前告诉我怎么走。她所问非所答道：你现在往哪方向走呢？我说：石门营。她说：我现在嗓子火烧火燎的特渴，想喝点儿茶水。我顺手递她一瓶矿泉水，说：先凑合喝这个吧，回去再喝茶。我边开车边想：就您最后那句话的头一个字刚出口时吓我一跳，以为想说去我们家喝茶呢，她这道题要是出口的话，还真得把我给难住。
车子行驶了有两公里左右，我刚要张口问怎么走，她却张口道：靠边儿停车，我有点儿恶心，想吐。
车子停下后，她半哈着腰垂下头，呕吐了几口，返回车上说：待会儿再走吧，要不然一颠又该吐了。我说：开慢点儿，不至于，想吐言一声儿咱随时停车。我可没别的意思，完全是为你着想，回去太晚你老公该着急了。她看了我一眼说：咱现在是光棍儿一根儿，没人惦记，更谈不上谁为我着急。我用异样的眼神儿看着她说：你还没结婚呐，不可能吧。长的这么漂亮，估计当年追你的人还不得从门头沟排到石景山去。逗我玩儿那吧。要不然就是你的条件实在实在是太高了，害的人蹬着梯子都难媾。
她伸手拨动钥匙把车熄火后说：反正今天你也不拉活儿了，陪我多待会儿，不是说逗你玩嘛，那我就把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深埋在心里的那些寂寞，孤独，和经历跟你叨唠叨唠。顺便也解解酒气儿。
说着说着，她两眼湿润，但很快泪水就如同瓜籽般大小，一对儿一对儿的扑面而落。看到我昔日曾追恋过的女孩儿，如今，现在，却满面愁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儿。更不好意思催她回家了，至于自己回家晚就晚点儿吧。随便弄句瞎话，对媳妇儿说吃饭回来碰上一个肥活儿。也就蒙骗过关了。
青青擦干泪水说：高中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不说，就连大专也无缘相碰。在家待几个月后，觉得老这样也没什么意思，吃饭张口花钱伸手。才这岁数就成了啃老族，有点儿余心不忍。
于是，找了家快餐店打工，这家店开在一所学校对面。老板分配我的工作是外卖，品种有烧饼，包子和馒头。工资是底薪加提成，一般来这儿的顾客基本上都是老师，学生和一些附近的居民。
边上还有两家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店。所经营的外卖也都大致相同。老板对我说，这几家竞争的挺厉害，几个老板之间，连话都不过。又听别人讲，更可笑的是到饭点儿时。个别老板发现自己店里上座率低时就派员工穿着便衣，像特务一样到其它门店窥探情况。更有甚者亲自上阵，真是恨人有笑人无的鸟人。
为了多挣些钱，我可以说是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将外卖水平，和技巧发挥的淋漓尽致，所向无敌。博得老板和员工们的一致好评。
看她那趾高气扬，兴致勃勃的劲儿绝不像刚抹完眼泪的主儿。于是，冲她笑道：行呀，能耐不小。她说：你可能不相信。一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比如有人来买一个烧饼，我便会笑脸相迎的说：这烧饼酥脆可香了，吃完一个肯定还想吃第二个。您先买两个如果吃不了，明儿拿回来退钱。经这么一说，本想买一个的，都变成最少买两个或两个以上。有的顾客想买四个时，我便会笑着对他们说。这四听着多别扭，加一个多顺耳，来五个吧，要不然买六个更顺。这烧饼禁放没事儿。凡是想买四个的经这么一说，我不敢打保票他们都买六个，但拿走五个是绝对没问题的。而不是他们初衷的四个。
有一次一位大爷一下就买走五十个，说带回老家去。听她这津津有味儿的讲述，不像是酒后话。我插嘴夸道：你可真够神的啊！他们怎这么听话？是不是借多买个烧饼为由想再多看你这美女一眼。她推了我一把，说：谁像你是的，小学刚毕业就急着给人家写纸条。上我这儿买东西的，除了学生，老师就是大爷大妈的，你要觉得这神那我卖包子，馒头能吓着你。比这还得加个“更”字，不夸张的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信不信?我应和道：信、信，绝对相信。
她笑着对我说：还着急回家吗？我顺口道：急也没用，都这点儿了回去肯定得跪搓板。回去越晚越好。还少跪会儿呢。
她也顺嘴儿来句：要是不回去，是不是今儿晚上。就不用跪了？听了她这话，我真有心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并暗骂：我怎这么缺火？人常说不喝正好，一喝就多。可我今儿一点儿酒也没沾呀，竟说上胡话了。是鬼迷心窍了吧，不行，我得赶紧收住，无论何时何地，对何人。都不能发出与媳妇儿为我画的红线相冲突，更甭提跃了。
于是对她说：你把那最经典的部分简单讲讲，送完你我就回家跪着去了。她说：这叫什么话呀，大晚上说点儿吉利的。你刚才那能耐哪儿去了？怂了，慌了。让我那句话给吓回去了，还是怕我吃了你呀，啊。听完她这话。心想：我这嘴可不是抽的事儿了，就应该给缝上。没事儿净逗话玩儿。何况我是真想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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