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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老烟鬼的三大谬论 二节

【书名: 我是黑的哥 第十七章 老烟鬼的三大谬论 二节 作者:莫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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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水,故意逗他说:“兄弟,来句实话。你酒量是怎么提升的呀?”他用下巴颏儿指了下玉兰道:“这还用问,都是她给我吓高的呗。”玉兰一听这话,差点儿从沙发上蹦起来。立马火冒三丈,怒气冲天的大声斥道:“你腰带勒脖子。记错了吧,不说自己没出息,还把这责任推给我,哪天你要是喝过去,我还得坐大牢那吧。”

见此状我赶紧打圆场道:“弟妹,别跟他一般见识。今儿去山里跑一圈也不轻松。在加上这不是东西的酒一烧,可能把他哪根筋给弄断了。这张破嘴又信口开河的胡诌上了,我有时也犯这毛病。”

玉兰气哼哼的说:“他累,那叫活该!为这点儿破事儿往山里跑了不知有多少趟。就没他们老家儿这样的,这要是我妈,那是有求必应,连半个嗑贝儿都不带打的立马就办。”

班长,赶紧抹撒道:“那是,那是,妈疼闺女是实打实的,一点儿虚的,飘的都没有。常言道:闺女是妈的小棉袄。问你王哥他体会最深,我们俩口子那时候一闹别扭,只要我妈知道了立马就到位。开口第一句话肯定是:你怎么又招小棉袄生气了,啊。有一次你王哥诚心逗她说:妈,咱也该改口了,您小外孙女儿才配得上叫小棉袄,您那宝贝闺女也该降降级了。我妈说:怎么个降法?他说:叫小棉裤也不难听,在过十年,叫老棉裤也凑合。”

玉兰说:“嫂子,你就别打马唬眼了。”然后她还不依不饶的冲柱子说:“你当着嫂子她俩的面儿说清楚,我是怎么把你酒量吓高的?你一天到晚拉活儿,钱没挣多少老喊累。吃完往沙发上一歪我跟猫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你。这可倒好。你猪八戒倒打一耙,却说我吓着你了。还愣把你酒量给吓高了。你血压没事儿吧?不行,哪天到医院去看看医生。”

我看酒后的玉兰,那真是满面红光。盛气凌人,斗志昂扬。充满不达到目的。绝不收兵的气势。冲班长使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劝劝玉兰,可没曾想她起身却给玉兰倒杯水,一言未发又座下了。我这个气呀,心想:你真行。一点悟性都没有。我是想让你劝劝她。可你到好不但不劝,反而给她倒杯水。那跟倒油有什么区别,等于是给玉兰发个错误信号。她会想:看起来自己还是在理,连嫂子都支持我。行!等润完嗓子接着跟他干。

这时,我又给班长使个眼色。她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但马上又给我回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劝劝玉兰。当时我气大了,心想你平时跟我较劲时,那嘴头子跟八哥似的。根本就没有我张嘴的机会。脑瓜子反应也快,有时一句话能噎我半个跟头。这事儿要没难度我敢吱使你吗?

处于无奈、无招、无助,她虽给我一个简单的眼神儿。但也如同命令一样。甭管成否,最后我只得亲自出马了。首先我不能劝玉兰,那样一来有袒护柱子的嫌疑。于是,我只能顺着她的气儿,慢慢的往下抹撒柱子。

开口道:“兄弟,你这人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净招玉兰生气。本来今儿咱山里那活儿干的不错,多顺、多漂亮,回来这小酒喝的也挺得,没想到你小子来这么一出儿。也怪你嫂子酒后一多嘴,我酒后这么一贫蛋,谁知招出你这么一句不招人待见的话。”我学么了眼玉兰,发现她紧绷的面部略有放松。然后又冲他说:“玉兰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不是想亲耳听听连自己都莫名其妙是怎么把你酒量吓高的吗?你不要有顾虑,一五一十,不折不扣的全讲出来。我是向理不向人。顺便也饱饱耳福。”

柱子“嘿,嘿”的看着我笑,好像在说:王哥呀,王哥,你算是把我当蛋装兜里了。你怎么动,我就得怎么滚。要不是你最后着呗儿那句话,哥们儿何至于捅这么大的娄子呀。我看你们俩口子比玉兰更想听。行!讲就讲,反正我也不能便宜了你王哥。他又嘻嘻的看着玉兰,嘴刚要动,她一仰头朝屋顶望去。

班长笑着催促道:“兄弟,麻利儿的说吧,你要是不把问题交代清楚,恐怕以后连在护栏儿里挂着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嗽了嗽嗓子喝口水,不情愿的讲道:“自从王哥教会喝酒后,我基本上每天晚饭时都弄半杯喝晕的呼儿挺美。门口遛遛弯儿,回来洗漱后看会儿电视,十点钟左右睡觉,脑袋一挨枕头就着。可这时间一长,我觉得喝半杯有点儿不过瘾。还欠点儿似的,睡觉质量也有所下降,为了达到最佳效果,有时我喝了半杯在倒点儿。如果让玉兰看见了,肯定得来句:喝点儿意思意思得了。你还得寸进尺啦,长本事啦!

为了避免不够喝时,再倒又挨说的现象出现。所以我在饭前蔫不唧的先把酒杯倒满,来个一步到位。可能是这级升的快了点儿,有时喝不完。便又倒回瓶里,如果让她看见了,那肯定就是一顿死批:你看谁喝剩下的酒还往瓶里倒,多脏,多恶心,多膈应。”

柱子坦白到这儿,冲我说:“王哥,其实这招也是你教的。可当时不敢跟她说呀。怕她一气之下带着我去找你对证。万一你这招活儿是瞒着嫂子干的呢,那不就露馅儿啦。担心你们俩口子干起来。”

我一笑了之,没言语。心里却想:你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怎么把我也抖落出来了。这回好了到家我也甭踏实了。

他接着说:“酒倒回瓶里她不高兴,可真要倒下水道里我却舍不得,愣往肚子里咽烧心。最后一想:烧心就让它烧吧。反正也着不了火,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我估计王哥开始也有这过程。还甭说,我每提高一点酒量全有同感。但用我那狠招都给扛过去了,而且很快还就适应了。并没有不适的感觉了。”

听完这话,玉兰不知是给气乐的,还是给逗笑的?冲柱子说:“你这嘚啵半天酒量见长,反正是与我脱不了干系呗。”

见此状况,我不能再让他们俩口子出现节外生枝的事儿了。柱子这脑瓜子一犯晕。哪两根线一碰,再把我给捎上。有枣没枣的,班长肯定得捋一杆子,这何苦啊。

于是,我连忙插嘴道:“弟妹,看柱子挺实在的吧。把你想听的全说了,干脆就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吧。”我这话音刚落。他们三个都前仰后翻,抱腹大笑,眼泪汪汪的持续了得有三四分钟。当时他们把我给乐蒙了,我觉得没说什么出圈儿的话呀。

片刻后,班长冲我说:“人家柱子王哥,王哥的这么尊敬你。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呀。”我莫名其妙的问:“难道我说的话有错吗?”“你这话错的忒大呼了点。”然后班长把我说的最后那十个字又学哧了一遍。当时我特不好意思。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连忙冲柱子说:“兄弟,真对不起!哥替你一着急走火了。”

玉兰笑道:“没关系,这不怪你,全怪酒精不是个东西。”然后冲柱子说:“去沏壶驱酒茶来,要不然王哥待会儿指不定又蹦出句啥玩艺儿呢。”

柱子从柜里拿出茶壶。犯难了,心想:咱家里哪儿有什么驱酒茶?你酒劲儿没过,我脑子可清醒的很。但他又不敢问,生怕这位刚有点儿笑模样儿的祖宗不高兴。玉兰又发话道:“你还愣着干嘛?抓把花茶攥碎用开水多泡会儿,时间越长越好,那味儿跟中药似的最棒。”

柱子咧嘴笑道:“这不是我的专利吗。”“是你的专列,为什么不麻利儿点儿,啊?”柱子刚要张嘴说什么。

我怕他再惹玉兰不高兴,于是连忙说:“我给大家讲段跟班长结婚后,第一次挨骂的故事怎么样。”

柱子拍手道:“好!那就开讲吧!”

“那是二十多年前一天的下午,我蹲在屋里一个半开着的窗户底下修汽车化油器,因咱不是专业修理工,所以抠持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鼓捯好,心里挺高兴。这要是出去修肯定得一百多元。兴奋之余我想站起来放松放松自己蹲麻的双腿和那弯了半天的腰。没曾想这腰还没伸直脑袋便“咣”的一声撞在窗户角上。当时的我都懵了。两眼一黑在反作用力的助推下又蹲在了地上。就在这时,我口中的那位班长大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用手按在我脑袋被撞处,用尽吃奶劲儿拼着命的揉。

她这好心眼儿使的。对于我那被撞的脑袋而言,真可称得上是雪上加霜,伤口涂盐,痛上加痛呀。现在想起来都搓火。当时我是又气又疼一下将手中的钳子摔到了地上。以报不满之怨气。可万没想到,班长更加一筹,恼羞成怒的就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足球射门员,把刚落地的钳子“嗖”的一脚,给踢出了窗外。并顺嘴骂道: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把我这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还归人类吗,啊?然后气囊囊蔫不唧的走出屋门满院子找钳子去了。”

班长听到这儿。对柱子他俩口子说:“就你王哥干这事儿应不应该骂。”他俩只顾嗝嗝的笑,没言语。

这时,柱子手机响了。他拿起后只听对方讲话,而自己却一言不发。最多也就是笑一声儿或“嗯,嗯,”两声而已。挂机后我问:“有活儿了。”他笑道:“是李珲来的电话,他闲的没事儿跟我这儿斗闷子玩。说自己昨天夜里梦见张赖吹胡子瞪眼的逼他解释朽木枝能熬过柏木棺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李珲这话是跟老烟神学的,柱子也知道此话。因他常抱怨张赖不地道,忒贼。老烟神对张赖的人品也有些看法,为安抚他的情绪,所以赠予他这句话。李珲一不高兴就冲张赖甩出句:我朽木枝一定能熬过你柏木棺。”

我讲到这儿,柱子递过一颗烟。随后自己也点着一支。班长冲我说:“你可真行!给就抽呀。是不是憋的也够呛了。”我笑道:“人家柱子发烟不抽不合适。这不显得咱没礼貌吗。你酒后不是教导过我,咱戒买不戒抽,白给烟要不接着多亏腾慌。”

班长用白眼珠瞄着我说:“抽这玩艺儿有什么好处?烟熏火燎的。尤其是早晨,你撅在大便器那儿咳儿,咔的斗痰声儿,让人听着都恶心。”柱子嬉皮笑脸的来句:“嫂子,说句你不奈听的话。”随后他扫了眼玉兰又说:“你们这种观点只代表一部分人但不是全部。我爸他们那辈儿烟民常挂嘴边儿那几句话什么抽颗烟,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这话不无道理。我原来上班时。工长一见哥几个没精打彩的样儿,立马来句:歇会儿,歇会儿,抽一炮再干。”

玉兰标着班长的模式用白眼珠瞧着他说:“你这纯属是酒后胡喷,猪圈里的鸭子臭拽。”

柱子喝口水对我说:“王哥,你记不记得老烟神讲过那抽烟的三大好处。”我点头儿说:“有印像”。班长说:“你俩喝美了,喝透了,没的聊,又开始盘上烟道儿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真头次听说抽烟有三大好处这一谬论。”然后对柱子说:“不妨你讲给我们听听看能把耳膜给震裂了吗。”

柱子笑道:“也该王哥发挥发挥了。”然后看了眼玉兰又说:“我今儿话超密。太阳穴都麻了,有点儿缺氧,得歇会儿了。”玉兰冲他说:“你就别装了,赶紧上阵吧。总比王哥在上边讲,你在底下插嘴强。我也想听听那位一天抽三盒烟视生命为烟雾不知死的老东西是怎么给你这缺火家伙洗的脑。”柱子看着她咧嘴笑道:“这可是你逼我讲的。别他们走了,又开始数唠我”。

然后他一本正经并带有语气的说:“这抽烟第一大好处就是能防盗。”他话音刚落,就把姐俩个给逗笑了。玉兰对我们俩口子说:“瞧,这酒的威力该有多么的大,它愣能借柱子的嘴逗咱们开心玩儿,看起来有酒必需得给他这样的人喝。”然后她把目光投向我说:“你这酒可算是白喝了。就知道傻乐捡笑。脑袋里盛的那些玩艺儿什么都捯腾不出来。俗话说的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你没教他喝酒之前,别人说什么,他听什么。急了也就是吧唧吧唧嘴,咽口唾沫而已。再有就是跟公鸡打鸣儿似的。嗝儿,嗝儿,的笑两声。他在家常跟我叨唠,人家王哥爱看书就是有好处。不管说什么都条条是道儿。同样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咱就奈听。”

她接着讲:“王哥,这你深有体会吧,以前咱们一起聊天儿吃饭基本上都是你给我们讲故事。可自打柱子出徒后,我觉得他也没怎么看书呀,不知从哪儿掏闻来这么多废话,已把你的角色给代替了。尤其是酒后。我问他这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从哪儿赅搂来的。他得意道:这还逃的出道听途说。”

我插嘴说:“弟妹,你可别说他喝酒是我教的。柱子脑爪儿确实聪明。那叫无师自通,自学成才。我有一个同学小时候他爷爷喝酒时常用沾酒的筷子往他嘴里抹,可现在人家仍滴酒不沾。柱子是位心有灵犀一点通,无人拨点琢磨琢磨也能成的主儿。是典型的举一反三,问一答十的超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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