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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孙石灵与沈麟 上

【书名: 无限解放 第2章 孙石灵与沈麟 上 作者:擎天大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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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寡蛋突如其来的怒火,猴子则是表现得一脸茫然:“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跟我有关了?”

一看对方竟然不认账,寡蛋越发激动起来,重新双手握把支起上身挺着胸膛居高临下地朝猴子威吓道:“怎嘛,想赖账啊!”

但面对寡蛋的凌仁盛气,猴子却完全不以为意。

别看他身形瘦小,18岁了净身高都不到1米7,跟将近1米8的寡蛋比起来,着实有些相形见绌,但此刻人高马大的寡蛋将自身的气势爆发到顶点,然后气势汹汹地压将下来,他却一点都不怂。

因为他知道,寡蛋不会动手,也绝不会真心动怒。

原来寡蛋真名叫做沈麟,跟他孙石灵也就是猴子一样,都是开济市三中高二2班的学生。

自从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高一刚开学没多久,沈麟就因为前一晚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没睡醒,第二天上课睡觉被班主任抓到,把全班最高、坐在最后一排的他拉到第一排,跟当时入学测验成绩最好的同学,也就是孙石灵做同桌。

由此开始,两人就逐渐熟络了起来。

即便后来老班发现沈麟上课睡觉只是偶然事件,果断又把座位调整了回去,但两人的友情却没有因此断掉,并很快因为性格相契而成为了彼此间脾气性格知根知底的铁哥们。

别看孙石灵成绩好,但其实他的原生家庭环境很有问题,从小就养成了躲进幻想世界逃避现实的坏习惯,到了中学更是发展成为近乎臆症的毛病。

还好还有小说这种东西可以消解那种心理问题,但相应的,也让他成功转型成了重度小说爱好者,不仅喜欢看,还不断尝试着构建属于自己的故事世界。

还好他脑袋够大,记性够好,看什么都能两三遍就记住,所以才没有严重影响学习成绩。

跟沈麟玩到一起后,孙石灵就发现一直酷酷的沈麟看似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实际上却是个思想家,喜欢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七想八想各种哲学问题。

这样的同桌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孙石灵创作的灵感素材库。

别看沈麟这个人高高瘦瘦酷酷拽拽的,实际上性情很是随和,脱下衣服来的那一身腱子肉完全是假象,那一头虽然干净但是凌乱的鸡窝碎发才是本体。

刚才也说了沈麟老喜欢想些有的没的,这就导致了他自发养成的行为习惯是思想先于行动的,就是说沈麟无论做什么事情事先都要先考虑一下那么做有没有意义。

如果没有,那这件事大概率就根本没有开始的必要,于是沈麟就会直接选择放弃。

这样行为习惯表现到现实世界里大多数人身上,就是悲观、颓废、负能量。

但在沈麟这种跟大头猢狲一样的孙石灵走在一起时能被衬托得有点小帅的人身上,就体现得有些酷,有些拽,当然你不喜欢他,也可以称之为装了。

当然同样的情况放到孙石灵身上,风评绝对会来个180度的转变,朝着一个叫做懦弱的方向一骑绝尘了。

但沈麟真的就是悲观、是装、是懦弱么?

不,真正了解他的人并不会这么觉得,而会给出另一个高度概括的中肯评价——懒。

而这个真正了解他的人自然就是猴子·孙石灵。

其实初相识时,孙石灵对沈麟并不感冒,甚至还有点怕他,毕竟身边突然来了这么个看着痞里痞气的家伙,成天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哪怕上课也是斜靠在桌子上,脑袋歪枕着胳膊,用近乎侧躺的姿势看黑板。

有老师实在看不过去,训他几句,他竟然还能用极其光明磊落的语气顶嘴,说从来没想过长这么高还要坐第一排。

而且第一次坐这么靠前,没什么经验,发现如果坐端正了脸朝正前,没法一次性把黑板全框进视线里,还是这样趴着侧脸看过去视角大。

任课老师说不过他,去班主任那告状,结果他也还是这么说,弄得把他调到前面的班主任里外不是人。

还有还有,就他这么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严重缺乏自我形象管理意识。午休时趴在桌子上睡觉都能睡得整个人姿势变形掉到地上,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病,那也是脑子多少有点不正常。

想想就知道这种人不守规矩起来会有多不可控,要不是看他身上没有那种流里流气的味道,孙石灵都要怀疑他是小流氓了。

但随着了解的深入,孙石灵慢慢发觉眼见不一定为实,沈麟做的每件看似不可理喻的事情背后都有他特殊的理由。

比如,看着让人别扭,让老师生气的上课姿势,实际上真实的原因是为了不挡身后第二排同学的视线;午休时可笑的“掉凳”睡姿,则是他怕睡着了趴过三八线,影响了中午不睡觉的同桌,也就是看书的孙石灵。

这个发现让孙石灵对沈麟渐渐有了些许改观,并且从此有了正视他、了解他的想法,直到孙石灵发现另一件事情,才彻底认识到沈麟的真面目。

原来,随着每天都跟沈麟坐在一起,渐渐地他发现沈麟做作业的答题效率都很高,但凡下笔的题目一般都是全对的,只是相对的,每次作业也有很多习题是空着的,对此他觉得很是奇特。

而答案很快就随着批改完作业的老师们一起找上门来了,起初是理科老师,说他老师作业没做完就交了,沈麟也不解释,就说不会。

但后来文科老师们也纷纷出现,说他为什么有些大题都空着,特别是语文的阅读理解,他甚至是从开学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过,直到这时沈麟才愿意解释说空出来的题目是因为没把握作全对,答了也扣分还不如空着,省点事情。

坐在一边听到整段对话的孙石灵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沈麟这个人的脾气这么怪,做作业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习惯,引申开来想想,那他做人做事会不会也有一套相应的极具个人特色的原则呢?

这么一想,孙石灵的思路就被打开了,联想到他之前的各种奇怪行事风格,一切真想就呼之欲出了。

就像沈麟明明是怕上课挡住同学视线才选择趴着,但他却宁可被老师骂也不说出实情,而是选择一味强调自己习惯了坐在后面,要的就是直截了当地提醒老师快把他从哪来调回哪里去。

既然迟早都要调回去,那么就更没必要跟临时同桌的自己产生太多瓜葛,于是午睡的事情能少惹点麻烦就尽量少惹点麻烦,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缩着点睡就缩着点睡好了。

只是沈麟同学明显对自己的体型,以及没心没肺放浪形骸的睡姿没有什么自知之明,很快便出现了三番四次滑下去的悲惨遭遇。

看出这点后,孙石灵便主动跟沈麟寻求了沟通,表示允许他趴过界来睡,并且在沈麟再三客气时,直截了当地把自己伪装成课本的小说书皮剥开给对方看,用近乎赌博式的交流方式以心换心,一下子就打开了两人间的陌生隔阂。

要知道他跟沈麟同桌的这一周以来,可是连一句话都没聊过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跟孙石灵的所料不差,按照沈麟暴露出来的脾性,只要自己够坦诚,就可以理所应当地获取对方的坦白。

孙石灵这么直截了当的坦荡做法果然一下子就换取了沈麟百分百的好感,非常顺理成章地就接纳了孙石灵这个送上门的朋友,两人间也在一天之内从形同陌路变得无话不谈。

孙石灵告诉了沈麟自己正在筹备写小说的秘密,同时也是他最大的梦想,而沈麟也对孙石灵的好奇也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所隐瞒的地步。

包括孙石灵问他怎么隐约听说有人叫他“瓜蛋”什么的绰号,沈麟对此竟然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将自己的黑历史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孙石灵。

原来沈麟以前的家在县城,初中三年一直是住校生。三中的校舍学生浴室就在宿舍每层楼道的公共厕所隔壁。

夏天么,本来天气就热,大家身上都黏黏的,一回寝室衣服就都被脱得差不多了,男生们去洗澡就干脆都脱得赤条条的,只穿内裤带了脸盆毛巾就去冲凉,洗完了换上新的出来就行了。

沈麟说,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热,大家都洗得很慢,可能是贪图冲凉的爽快吧,反正到点了也只是停电熄灯又不停水。

他看浴室门口挤的人多,就干脆先在厕所水台上洗衣服,等到浴室门口排队的人都走没了才慢悠悠地进去。

可是那天也是活该他倒霉,难得一次,他竟然忘了带换洗的内裤,洗完了才发现,但又不想再穿脏的,索性等他洗完早已经过了熄灯的时间,加上男生寝室只有男生,于是他便光着屁股回了寝室。

原本楼道里关了灯,黑灯瞎火的走在人群最后面也没人注意,但谁成想却不巧刚好碰上有个班级的班主任来查寝,发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在楼道里晃荡,便打开手机闪光追着人盘查。

然后,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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