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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五)

【书名: 宫墙戏 软肋(五) 作者:汤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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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人也没有见到。

这宫里头的日子过得越舒坦,墙头便越高,走不得飞不出,看着且熬着。

孟逸歌的故事又有新说法了,传的是沸沸扬扬。

外头都传说她出身低贱,颇懂得“伺候人”的法子,才引得九皇子青睐送进宫中为他自己铺路;有说她看似病弱实则心机颇深,恭亲王世子一事将自己推脱干净,从太后手中全身而退。更多的还是揣测皇帝的心思,不知皇帝有什么安排,似乎人人默认皇帝冷性,专于政务无心风月。孟逸歌不信,想想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数不清的皇子公主,嗤。

说什么的都有,这各宫主子无数谁没有耳目。只是再多也多不过皇帝,谣言纷纷,孟逸歌不信他不知道,分明就是有心纵容。

闲言碎语孟逸歌不是没听见,无人来扰她也不想生事,每天熬着日子过活一天是一天吧。

今儿晨起就是阴云重重,可半天过去了也不见落雨,一直到午后近黄昏,这闷热的天才憋不住地猛一阵倾盆大雨,打得花落叶颤,南飞雁散。

御茗处的活儿不多不少,孟逸歌忙完了就站在廊下看雨,京北的急雨有一股冷味,像冰刃一样刺人,不像陇苏的雨细密轻柔,只是太潮了。

每日进宫的人多,除去宣政殿求见的,奉旨觐见的,皇亲国戚进宫请示的,还有各宫娘娘们的皇子请安…没完没了。

他倒是风流,妃嫔封了不少,三宫六院无虚座。

外头的热闹她看不见,里头忙活也没有闲人来,御茗处进进出出就这几个宫女太监,连景兰也没再出现过。

倒是稀奇,雨里走来了一位小主子,有这等闲情逸致上御茗处寻开心,八成是因为没有政务烦恼吧。

眼前这位少女,趾高气昂的神态与颇为无礼的语气,嘶,孟逸歌竟讨厌不起来。

仔细一瞧,那顶上的七支雉羽正颤,珍珠翡翠冠。

这是郡主的打扮。

看这女娃娃的年纪约摸也就十四五岁,面相还有两分熟悉。像谁呢,孟逸歌蹙着眉心仔细回忆着,小姑娘这年纪、郡主身份,先帝儿女众多,这会是谁的孩子呢。京城皇亲多不胜数,这十几二十年里谁成婚了谁生子了,她一概不知,这脑子,现在只知道霸王何时别虞姬,问问貂蝉何时嫁吕布。算了,不想了。

一眨眼的功夫,没等孟逸歌反应过来,眼前这小姑娘眉尾一扬,稚嫩的声音斥骂道:“放肆!见了主子连行礼都不晓得!”

“这样的奴婢是哪个教养嬷嬷教出来的?”

只是看小郡主长得像故人,一时看失神而已,愣这一瞬就让人抓到错处了,孟逸歌心笑自己没脑子,人速速往前迎去,规规矩矩地向这位小郡主磕头认错,解释说自己才入宫不久,疏忽大意。

一旁的人搬来座椅,小郡主落座便骂,说她狡辩说她以下犯上,看架势八成是不会善了。

只是小郡主理由找得太生硬,骂人也不顺溜,故意寻衅太明显了。孟逸歌默然听她骂并不辩驳也不求饶,小郡主看得来气,又骂她猖狂又斥她没规矩,定了个犯上无礼的罪名,罚孟逸歌三板子,即刻便下令动手。

孟逸歌有些好奇,是谁让这小姑娘来的,打一顿又能成什么事,有什么安排吗?

两名太监上前将孟逸歌从地上一把抓起,御茗处大门口架上了老虎凳,孟逸歌被他们拖来往上头一摔,震得她胸口一痛,一阵恶心险些呕吐。

老虎凳最是吓人,成年男人挨个二十板就去了半条命,身体差点儿的不丧命也半身不遂了。

宫里头奴才犯了错,也就打个三、五板以儆效尤就算完了。

郡主在跟前儿站着,这宫里头的人惯是会见风使舵的,下手自然是往残了招呼。

太监们抄起板子就要打了,郡主就站在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孟逸歌,老话说的“死到临头”了,这也不见她为自己辩驳两句。

孟逸歌看出来小姑娘的意思,看她扮大人还扮得生涩只觉得好笑。其实也什么可辩驳的,真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出宫,她倒是乐得自在。

孟逸歌刚刚被那两名太监用力给摔在了老虎凳上,胸膛一痛,身体歪歪斜斜往地上侧倾大半,秉着“主命不可违”的规矩,她手臂撑地借力,自己往老虎凳上趴好了。

这也不知又是哪里惹到小姑奶奶不顺心了,张口就又是一句骂。

“挨打也不安分,扭扭捏捏举止轻浮,果然戏子出身,下贱得很。”郡主一看孟逸歌那副孱弱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后宫净是出这些不晓得天高地厚,还妄想攀高枝的狗奴才。

“当着本郡的面你还扮上了?”小郡主气得头冠上的雉羽直颤,华衣一扫指着孟逸歌,道:“来人!按住了打!”

按住也应该是按住手脚,怎么会往背上大腿上动手。

“放肆,你们松手!”孟逸歌急斥,这时候心急乱了章法,完全顾不上用词。

太监的手一上身,孟逸歌腰背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奋起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左右太监抓她的动作,气红了脸,急道:“奴婢做错事,郡主要打要罚我都认。只是我清清白白女儿家,郡主也尚是闺阁姑娘,让人如此当众羞辱,传出去成何体统!”

小郡主不为所动,还骂那些太监力微,三个人压不住一个女子,孟逸歌与那几人挣扎推搡乱成一团。

孟逸歌气红了眼,一边挣扎一边喊破嗓:“宫女犯错,理当交由掌印嬷嬷管教!郡主虽是皇亲亦无权在宫中动私刑,今日下令刑罚,轻则僭越之过,重则牵连家眷,你们不知劝阻反而助纣为虐,其心可诛!”

孟逸歌凶起来真有十成十的气势,不是狐假虎威不是小人得志不是狗仗人势,只是她自己由内而外自然而生。小郡主皱着眉,不懂她哪里来的底气,只觉得她嚣张!这句句说教样子还有点像郡主的母亲,长公主殿下…郡主听着她骂,莫名忘了还嘴。

“郡主!你放纵太监欺辱宫女,我今日便一头撞死在这,你如何收场!”

哪有人打板子手往私处摸索的,越想越羞恼,孟逸歌气得不行,豁出去了,喊劈嗓子便止不住地咳嗽,咳得满脸通红。

一旁的太监们没敢再动,几人站在原处,听候小郡主发个准话。看孟逸歌豁出去的绝然模样,这事不好办,万一真不清不楚地真闹出大事,上面不拿郡主问罪,只怕要寻奴才开刀。

孟逸歌得以消停片刻,缓过劲儿。

在宫里,不说皇子公主们不能无端刑罚宫人,即便天子要下旨意也要有个理由来顾及悠悠众口。一个郡主,因为奴才粗心没有及时行礼就要打死人,传出去成什么。小郡主也愣住了,不知道是气懵了还是想着那些话没回过神,皱眉看着孟逸歌咳嗽咳得凶狠,干巴巴瘦伶仃的小身板好像再咳两下能要五脏六腑吐出来了。

孟逸歌一口气缓过来,看小郡主那皱着眉一脸的天真模样就来气,这么大的人了不长脑子吗,孟逸歌骂:“堂堂郡主,在宫中如此失态放肆,全无半点皇室风范,你的父母你的奶娘嬷嬷都是怎样教导的!”

众人看孟逸歌像是看个疯子,不知哪儿来的胆子大放厥词,主子要打死奴才也就一句话的事,不说扒她衣服就是扒了皮,她也只能受着。平日看着寡言少语,猛地这样豁出去,究竟倚仗着什么啊。

“你放肆!”郡主叫她气得嘴皮子哆嗦,你你你,你了好一会儿,语塞。气急了,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孟逸歌脸上。

“胆敢以下犯上!”

“伤了恭亲王世子是重罪,哄得太后饶你一命已经是万幸,你竟如此嚣张!还敢教训主子?”

孟逸歌被打偏了头,眼前一黑。勉强抓住重点,这闹了半天,原来是为了恭亲王世子。

“看来连坐家眷远远不够!”

“你这样目无尊卑的狂悖之人,不重重处罚必有后患,日后宫里的奴才们有样学样,个个儿都爬到主子头上了!”

孟逸歌脸上印着五指印、嘴角发红,脑袋嗡嗡犯懵,使劲儿甩了两下脑袋。

连坐家眷?

怎么会呢,恭亲王世子的事确实与她无关,当时太后没有问责,事后内务府也没有来查,风平浪静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即便要问责也该是她自己,没道理自己安然无恙反倒连坐家眷。

孟琛在京,难道九皇子没有护住他?

下着雨,孟逸歌脊背冷得发麻,四肢抖得厉害。

仅这一瞬时,这脑海里便闪过了百种可能,只是乱糟糟地理不清头绪,满脑子都是孟父与孟琛的安危,如今自己身份卑微没有依仗更无本领维护他们,难道还要牵连他们?

“来人!”小郡主铁了心要她的命:“狠狠地打十大板,扔进慎刑司!”

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招,豁出去性命也要对得起孟家的养育之恩。

“陛下有密旨!”孟逸歌高声喊。

轰隆——

一声闷雷炸响,自天际传来。

雷声渐淡,四下莫名安静,鸦雀无声。

“还敢假传圣旨,我看你是…”小郡主回过神,正打算再给她一巴掌。

“我出身卑微又无依傍,宫里下毒何等大罪,太后怎会轻易放过?”孟逸歌忙做哄说。

郡主一时犹豫了,其他人也自觉低下了头,孟逸歌快快爬起来,两步上前去站在小郡主下首,压低声音道:“恭亲王世子又是何等身份,茶汤有毒不是小事,宫里出了这样的事必要严查,即便不是我做的,为了杀鸡儆猴,太后娘娘也不能饶我,郡主想想是不是?”

越急越要定神,孟逸歌呼吸急促尽力压制着不让自己慌乱。

这天乌云重重闷雷不止,雨越下越大。

孟逸歌壮着胆子哑着嗓子,生怕小郡主不信:“其实那天…”孟逸歌将声音压到最低,只她们两人听得见,小心说道:“陛下早查明了前因后果,只是事关重大,不能即刻惩处,这才把这事压下来的。太后审问奴婢时,奴婢全盘托出不敢隐瞒,事后太后娘娘也向陛下求证,这才饶过奴婢。否则家眷都连坐了,奴婢又怎会安然无恙?那不过是障眼法,拿我来遮一遮…”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呐…孟逸歌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只知道时间不等人,快快哄了这小郡主走人,才好想办法去救孟家。好在是小郡主年幼单纯,但凡换一个人,自己绝无可能有胡说八道的机会。

还真让郡主犯起了嘀咕。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家里应该是人口简单又和睦的,心思不深。

郡主咬咬唇,好像有些犹豫但又气不过,孟逸歌看她被说动了便多说一句让她别坏了皇帝陛下的事,小郡主眼里有了惧怕颜色。

最后是梗着脖子让人打了孟逸歌三大板,算是小郡主的脸面吧。底下人虽然没听到孟逸歌偷摸向郡主说了陛下有什么旨意,但看着郡主别扭的样子也猜到了一两分,大家都是当奴才自然谨慎行事,知道给自己留后路,行刑的时候没有下重手,做做样子打了三板子。

郡主说今日便这样小惩大诫,孟逸歌磕头谢她。

郡主有台阶下,后才转身去太后的寿康宫请安,实是打算私下探问太后,若是孟逸歌扯谎,非要回来把她打得残废不可!

孟逸歌不怕她去查问。眼下豁出去了,假传圣旨又怎么样,要是能成事自然不怕什么。要是不能成事,也不差假传圣旨这条罪名,大不了随孟家人一同赴死,也算全了孝心,谢孟家养育之恩。

雷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大雨犹如瀑布倾盆而下。

三大板不重也有皮肉伤,孟逸歌疼得只想蜷缩起来,走起路来有些站不稳,拖着身子,顺着红廊,熟门熟路地往宣政殿去。

衣裳早湿透了,这会儿面如土色,腿脚无力,神思也有些混沌。脑子里只有“连坐家眷”这一条清晰刺目,靠着这才硬撑到殿门外。

殿门紧闭,守门的太监不让她进去也不通报,说奉茶宫女无宣召不得喧扰圣驾。

孟逸歌四下看了看,没见到景安,只得跪着门外。

轰隆——

这雨越是大了,眼睫都滴着雨珠,模糊不清恍了视线。

“陛下,外头雨下得大了…”

总管太监景安这会儿正在桌案旁研转朱墨,时不时看了看窗外,又把视线落在桌案上行云流水的字。

有些话说出来也不知为何,只觉得该说。

皇帝朱笔一顿,复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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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半个时辰后,殿外守门太监进来,垂眸禀道:“陛下,人倒了。”

朱笔一摔,笔尖落在墨盘上,朱墨汁面荡开一层圈儿,一旁刚批好的字样被溅出的墨汁给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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