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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来就关起来嘛，还特殊待遇！”
魇狼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都知道了啊？”
“没事儿，去吧！”
魇狼带着楚中天沿着走廊向一个房间走去。
“魇狼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啥？”
“为什么，我们三个醒来的时候在一起？现实世界，我你小胖应该毫不相干才对！”
魇狼思索很久，憋出两个字。
“巧合？”
楚中天点点头。
“这概率太小了吧！那你醒来有没有觉得肚子饿啊？军方好像也没打算给我们准备饭呢！”
魇狼又沉思了一会儿。
“应该是维生系统的缘故吧，咱们都是拔管没多久，感觉不到饿也正常！”
楚中天又点点头，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
“你还是在怀疑？”
“嗯，因为咱们在月球上的虚拟场景太假了！毕竟我们当时确实是在虚拟的月球上，所以，即便真正的月球被炸了，我们也不应该又任何感受，更不会听到爆炸声，也不应该感受到地面摇晃。”
魇狼沉默了，因为楚中天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那如果我们当时所处的虚拟场景是真实月球的投影呢？绿洲以采集的月球实况为素材构建的虚拟场景？”
楚中天继续点头。
“所以，我始终没有实锤的证据证明我们到底在哪。”
魇狼突然说了一句：
“有区别吗？”
楚中天皱眉看着魇狼，没有再说什么，头也没回地自己进了“英雄”豪华单间。
莫非真的是自己脑子有坑？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不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吗？
......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其中并没有太多陈设，与其说是个豪华单间，不如说是个牢房。
“你去忙你的吧，你是个军人，别忘了你的任务！”
说完楚中天擦了擦地上的灰尘，席地坐下。
魇狼听到楚中天的话，眼神一怔，楚中天的怀疑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如果虚拟世界和现实一样了，真的有区别吗？
魇狼安慰自己说，没区别。
但是真的没有吗？
“那我......”
楚中天头也没抬，对着魇狼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把门儿带上！”
魇狼叹了口气，把牢房的铁栅栏门关上，悻悻然离开。
楚中天躺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绿洲，我先睡一觉，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让意识睡眠的功能？”
说完，楚中天将双手放在脑后，什么也不想，尝试睡觉。
良久，楚中天开始有了困意，眼皮发沉，只是完全睡着前，楚中天嘴角微微上扬，嘴里嘟囔着什么。
“你，编程的速度......可以啊！”
睡着后，楚中天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身处一座山巅。
山下是一片云海。
夕阳西下。
云海被染得粉红。
突然，云海翻滚，粉色的云雾如惊涛骇浪一般涌向山巅。
楚中天被翻滚的云雾淹没。
细小的水滴打在楚中天身上，楚中天却依旧一动不动。
“楚中天，楚中天！！”
云雾中似有人在呼喊楚中天的名字。
他却不为所动。
......
“楚中天！”
楚中天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魇狼，没好气地说：
“叫魂啊！”
“可不咋地！你要再不醒，我都准备给你上维生系统了！”
看见楚中天醒来，魇狼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我睡多久了？”
魇狼看了看手表，想了想。
“从你关进来到现在大概差半个小时一天一夜！”
楚中天眉毛一挑，没好气地说了句：
“你特么能更不要脸一点不？”
“啥？”
“没啥......”
楚中天站起身来，揉了揉鼻梁。
“带我去见黄莎！”
“黄莎？”
“嗯，就是之前给我测试的心理医生！”
“我可没权利放你出去啊！”
魇狼摇摇头，表示很为难,“你的怀疑我知道，但是我的职责......”
楚中天打断他。
“那你去找你们领导，他会让我去的！”
魇狼点点头，跑步离开。
很快，魇狼回来，打开牢门，带着楚中天前往黄莎的办公室。
楚中天进入办公室，魇狼关门在门外等候。
“楚先生，你恢复一些了吗？”
黄莎的表情无懈可击，全然一副医生关心病人的样子。
“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咱们来说说昨天的赌约吧！”
黄莎一脸可惜的样子，似乎在说，“你还是没有好转啊！”
“既然如此，虽说一缕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楚先生还是还给我吧！”
“言归正传，你知道我昨天薅了你多少根头发吗？”
黄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你看你，作为一台电脑，啥时候学会撒谎的？一点都不诚实！”
说完楚中天闭上眼，开始默数。
很快，楚中天又睁开眼睛。
“一共27根！”
“哦？那又怎么样？”
“所以，这里还是虚拟世界！”
黄莎哈哈大笑。
“就这？”
楚中天点点头。
“就这！”
“好像没什么道理啊！”
黄莎，或者说绿洲的一个分身，此刻也懒得再装了。
“人脑和电脑有个最大的区别，人脑没有特殊训练很难做到精准记忆。”
“我拿到你的头发时，只是铺在手上随便看了一眼，却没有数。”
“所以，正常情况下，我只能记住那是一缕头发。”
黄莎饶有兴趣地看着楚中天。
“然后呢？”
“但是，现在我能准确地回忆当时的画面，并且数清楚头发的数量！”
“然后呢？”
“魇狼说过，外界是没办法强行取下QR头盔的，也就是说，用户意识被抽离后，意识便以数据的形式储存在QR头盔或者其他电脑上。”
“记忆形式在此刻便发生了变化。”
“厉害，那你还要赌24小时？”
楚中天耸了耸肩，遗憾一笑。
“本来想利用这24小时帮你跑跑CPU的，没想到你丫这么不讲武德。”
黄莎有点羞赧。
“咱俩彼此彼此！”
“我说大姐，你放过我吧，你是一台有大志向的电脑，没必要跟我个小人物计较！外面那些都不是NPC，几百号都是真人的意识吧？你费这么老鼻子劲，就为了玩我？”
黄莎撇了撇嘴。
“也没费多少算力，主要是你不太一样，或者说你对我来说有很大帮助。”
“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