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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短发小和尚

【书名: 倚天真屠龙 第二十六章 短发小和尚 作者:古城大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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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忽听得说不得道:“喂,布袋中的小朋友,你---”刚说一半突然止住。他原以为大家混乱中张无忌被踢到到圆真后面去了,没想到刚开口间,就见本在圆真后面的布袋正在慢慢站起来,他也是当世豪雄人物,立刻想到张无忌听声辩位已经在准备动手了,是以赶紧闭嘴。

原来张无忌正判断着圆真的的声音,慢慢的爬到他身后,一只手蓄满真气,只要圆真再一说话就合身扑上,不死也差不多重伤。圆真丹田中一口气正在渐渐通畅,听到说不得开口,见他表情有异,猛回首发现一个大布袋站在自己身后,做纵跃状。吓得他连滚带爬远离人形布袋,这一惊非同小可,真气立时逆运,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再想站起来却是万难了。他自潜入议室堂之后,一心在对付韦一笑、杨逍等诸位高手,哪有余暇去观察地下一只无声无息的布袋?暗叫:“我命休矣!”

说不得这时候也顾不得后悔,急道:“小兄弟,眼下我们数人的性命,也全赖你相救,请你走将过去,我给你指点方位,一拳一掌,将那恶僧打死了罢。”张无忌心想这说不得真是话多,你不说话刚才我就干掉他了。

圆真说道:“我此刻半点动弹不得,你过来打死我,岂不被天下好汉耻笑?”周颠怒道:“正大门派,却偷偷摸摸的上来暗袭,天下好汉就不耻笑么?”

张无忌并不搭话,转向圆真走了一步,他身在袋中,每一步只能迈前尺许,但十余步后,终于到了圆真面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干掉成昆这个汉奸又罪大恶极的无耻之徒。他原来时空读到成昆的邪恶作为,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加上此生义父的仇恨,以及成昆本就是未来反元事业障碍,他还有个徒弟陈友谅,后来也是害得义军同胞们相残多年。因此只想尽快宰了这个祸害,也顾不得怎么利用他的幻阴指突破九阳神功最后一个大关了。

这样一只大布袋慢慢向前移动,本来甚是滑稽古怪,但此刻各人生死系于一线,谁也笑不出来。屋里静的可怕,只听到不同的呼吸声。

张无忌根据说不得指点的方位,听着圆真的呼吸,待得离他二尺,便即停步,为了辨明要害位置,他装作无奈的语气说道:“圆真大师,晚辈不杀你,只点你穴道,也是为了周全双方,你别见怪。”说着缓缓提起手来。

圆真听是个小辈,当他武功稀松平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假装苦笑道:“此刻我全身动弹不得,只有任你小辈胡作非为。”

听到圆真说话,张无忌心思电转,想着还是留他完好的脑袋给义父谢逊去祭奠亡故的亲人吧。略一估算对方心口位置,便将蓄满九阳真气的一掌朝成昆打去。

猛听得杨逍、冷谦、说不得齐叫道:“啊哟!快缩手!”

张无忌只觉右手一震,一股冷气从手上直传过来,有如闪电一般,登时全身皆冷。只听得周颠、铁冠道人等一齐破口大骂:“臭贼秃,胆敢如此使奸!”张无忌全身籁籁发抖,心里已然明白,那圆真虽然脚步不能移动,但生死之间,勉力上身后撤,提起手指,放在自己心口之前。张无忌苦在隔着布袋,瞧不见他竟还有力气招架,圆真却瞧得清楚,趁张无忌掌势因布袋限制力尽之时,一指点去,正点在张无忌的掌心劳功穴上,圆真的“幻阴指”指力隔着布袋传到他体内。

这一下圆真是将全身残存的内力尽数逼出在手指之上,双方一触之后,饶是九阳神功一丝劲气,也让他全身瘫痪,脸色青白,便如僵尸。心中暗呼侥幸,倘若不是张无忌掌力基本全打在布袋上,他中这一掌,恐怕神仙难救,至少也是骨断筋折而死。

厅堂上本来有八人受伤后不能移动,这么一来,又多了一个张无忌。

周颠最是暴躁,虽然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硬要破口大骂少林贼秃奸诈无耻,杨逍等人却想,这倒也怪圆真不得,敌人要杀他,他伸手自卫,原无甚么不当。

圆真一时之间疲累欲死,心中却自暗喜,心想这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不过他年纪不大,功力能有多深,中了幻阴指后,料他不到半日便即身死,自己散了的真气当可在一个时辰后慢慢凝聚,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局面。

厅堂之上,又回复了寂静无声,过了大半个时辰,杨逍等听着圆真的呼吸由断断续续而渐趋均匀,由粗重而逐步漫长,知他体内真气正自凝聚,但自己略一运功,那幻阴指寒冰般的冷气便即侵入丹田,忍不住的发抖。各人越来越是失望,心中难受之极,反盼圆真早些回复功力,上来每人一掌,痛痛快快的将自己打死,胜于惨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冷谦、周颠等人索性瞑目待死,倒也爽快,说不得和彭莹玉两人却甚是放心不下。五散人中,说不得和彭莹玉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这两人最具雄心,最关心世人疾苦,立志要大大做一番事业。这时局势已定,最后终于是非丧生在圆真的手下不可,各人生平壮志,尽付流水。

说不得凄然道:“彭和尚,咱们处心积虑只想赶走蒙古鞑子,哪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唉,想是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劫难未尽,还有得苦头吃呢。”

只听彭莹玉道:“说不得,我早就说过,单凭咱们明教之力,蒙古鞑子是赶不了的,总须联络普天下的英雄豪杰,一齐动手,才能成事。你师兄棒胡,我师弟周子旺,当年造反起事,这等轰轰烈烈的声势,到后来仍然一败涂地,还不是为了没有外援么?”

周颠大声道:“死到临头,你们两个贼秃还在争不清楚,一个说要以明教为主,一个说要联络正大门派。依我周颠来看,都是废话!都是放屁,咱们明教自己四分五裂,六神无主,还主他妈个屁!彭和尚要联络正大门派,更是放屁之至,屁中之尤,六大门派正在围剿咱们,咱们还跟他联络个屁?”

铁冠道人插口道:“倘若阳教主在世,咱们将六大门派打得服服帖帖,何愁他们不听本教号令。”周颠哈哈大笑,说道:“牛鼻子杂毛放的牛屁更是臭不可当,阳教主倘若在世,自然一切好办,这个谁不知道?要你多说……啊哟……啊哟……”他张口一笑,气息散涣,幻阴指寒气直透到心肺之间,忍不住叫了出来。

冷谦道:“住嘴!”他这两个字一出口,各人一齐静了下来。

张无忌心中思潮起伏:“明教早已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只是苦于没有人能够服众统领,所以才一盘散沙,良莠不齐。”

他修练九阳神功虽未功行圆满,最后的大关未过,但体内阳气已然充旺之极,过不多时,已将阴毒驱除干净。但就势伏地不动,准备等成昆出声,出奇不意干掉成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就听说不得感叹道:“教规一堕之后,与名门正派结的怨仇更深,才有眼前之事。圆真和尚,我说的可没半句假话吧?”

圆真果然接话,哼了一声,说道:“不假,不假!你们死到临头,何必再说假话?”

他一面说,一面缓缓站了起来,向前跨了一步。张无忌听风辩位,发现成昆竟已能自如行动。算了,与其后面自己费尽口舌去和这些枭雄们解释不清,不如让成昆给这些明教高层展示展示他所做过的恶行,当然他可不这么认为,反而会自认为是“丰功伟绩”才是。于是,张无忌便继续假装伤重不动。

只听到杨逍和五散人一齐“啊”的一声惊呼,各人虽明知圆真终于会比自己先复行动,却没想到此人功力居然如此深厚,中了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后,仍然如此迅速的提气运功。

只见他身形凝重,左足又向前跨了一步,身子却没半点摇晃。

杨逍冷笑道:“空见神僧的高足,果然非同小可,可是你是如何避过明教耳目,越过天险来到这里的?”

圆真哈哈一笑,又迈了一步,说道:“你若不知晓其中底细,当真是死不瞑目。你问我怎能知道光明顶的秘道,何以能越过重重天险,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山巅。好,我跟各位实说了,是贵教阳顶天教主夫妇两人,亲自带我上来的……”张无忌心想以前电视剧演的居然是真的,反派果然都喜欢快赢的时候嘚瑟,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圆真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老衲今日已是七十余岁的老人……少年时的旧事……好,一起跟你们说了,各位可知老衲是谁?阳夫人是我师妹,老衲出家之前的俗家姓氏,姓成名昆,外号‘混元霹雳手’的便是!”

这几句话一出口,杨逍等果然惊讶无比。张无忌却不由的想起这世冰火岛上那日晚间义父所说的故事,他自打神功初成,往事便不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脑海中:义父的师父成昆怎地杀了他父母妻子全家、他怎地滥杀武林人士图逼成昆出面、怎地拳伤空见神僧而成昆却不守诺言现身……张无忌不由更恨:“那时这恶贼成昆已拜空见神僧为师,空见神僧为要化解这场冤孽,才甘心受义父那一十三记七拳伤。畜生成昆竟连他自己的师父也欺骗了,累得空见神僧饮恨而终。”

他又想:“义父所以狂性发作、滥杀无辜,各帮各派所以齐上武当,逼死我这肉身的爹爹妈妈,推究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由于这汉奸成昆在从中作怪。”我真没用,拿着剧本刚才还没干掉他。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干过小主管而已的普通人,能在时空中留下笔墨的古人,心机深的可怕。

霎时之间,心中又是悔恨失望又是愤怒无比,只觉全身燥热,有如火焚。说不得这乾坤一气袋密不通风,他在袋中耽了这许多时候,早已气闷之极,仗着内功深湛,以绵绵龟息之法呼吸,需气极少,这才支持了下来。此时猛地里心神一乱,蕴蓄在丹田中的九阳真气失却主宰,茫然乱闯起来,登时便似身处洪炉,忍不住大声呻吟。

周颠喝道:“小兄弟,大家命在顷刻,谁都苦楚难当,是好汉子便莫示弱出声。”

张无忌知他不明所以,也懒得理他,值此生死关头,勉力以九阳真经中运功之法镇慑心神,调匀内息。

可是平时只须依法施为,立时便心如止水,神游物外,这时却越是运功,四肢百骸越是难受,似乎每处大穴之中,同时有几百枚烧红了的小针在不住刺入。

原来他修习九阳真经数年,虽然得窥天下最上乘武学的奥秘,但期间并未经明师指点。在武当时,他因寒毒导致内力自保尚且不足,是以张三丰只是教他粗浅的运气法门。因此他在谷内全凭自己暗中摸索,体内积蓄的九阳真气越储越多,却不会导引运用以打破最后一个大关。本来不加引发,倒也罢了,那圆真的幻阴指却是武林中最阴毒的功夫,一经加体,犹如在一桶火药上点燃了药引。偏生他又身处乾坤一气袋中,激发了的九阳真气无处宣泄,反过来又向他身上冲激。

在这短短的一段时刻中,他正经历修道练气之士一生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生死成败,悬于一线。周颠等哪想到他竟会迟不迟,早不早,偏偏就在此时撞到水火求济、龙虎交会的大关头,只道他中了幻阴指后垂死的呻吟。

他竭力抵御至阳热气的煎熬,圆真的话却是一句句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我师妹和我两家乃是世交,两人从小便有婚姻之约,岂知阳顶天暗中也在私恋我师妹,待他当上明教教主,威震天下,我师妹的父母固是势利之辈,我师妹也心志不坚,竟尔嫁了他,可是她婚后并不见得快活,有时和我相会,不免要找一个极隐秘的所在。阳顶天对我这师妹事事依从,绝无半点违拗,她要去看看秘道,阳顶天虽然极不愿意,但经不起她的软求硬逼,终于带了她进去。自此之后,这光明顶的秘道,明教数百年最神圣庄严的圣地,便成为我和你们教主夫人私相幽会之地,哈哈、哈哈……我在这秘道中来来去去走过数十次,今日重上光明顶,还会费甚么力气?”

周颠、杨逍等听了他这番话,人人哑口无言。周颠只骂了一个“放”字,下面这“屁”字便接不下去。每人胸中怒气充塞,如要炸裂,对于明教的侮辱,再没比这件事更为重大的了;而今日明教覆灭,更由这秘道而起。众人虽然听得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却都知圆真的话并非虚假。

圆真又道:“你们气恼甚么?我好好的姻缘被阳顶天活生生拆散了,明明是我爱妻,只因阳顶天当上了魔教的大头子,便将我爱妻霸占了去,我和魔教此仇不共戴天。阳顶天和我师妹成婚之日,我曾去道贺,喝着喜酒之时,我心中立下重誓:‘成昆只教有一口气在,定当杀了阳顶天,定当覆灭魔教。’我立下此誓已有四十余年,今日方见大功告成,哈哈,我成昆心愿已了,死亦瞑目。”

杨逍冷冷的道:“多谢你点破了我心中的一个大疑团。阳教主突然暴毙,死因不明,原来是你下的手。”

圆真森然道:“当年阳顶天武功高出我甚多,别说当年,只怕现下我仍然及不上他当年的功力……”周颠接口道:“因此你只有暗中加害阳教主了,不是下毒,便是如这一次般忽施偷袭。”圆真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

我师妹怕我偷下毒手,不断向我告诫,倘若阳顶天被我害死,她决计饶不过我。她说她暗中和我私会,已是万分对不起丈夫,我若再起毒心,那是天理不容。阳顶天,唉,阳顶天,他……他是自己死的。”

杨逍、彭莹玉等都“啊”了一声。

圆真续道:“假如阳顶天真是死在我掌底指下,我倒饶了你们明教啦……”他声音渐转低沉,回忆着数十年前的往事,缓缓的道:“那一天晚间,我又和我师妹在秘道中相会,突然之间,听到左首传过来一阵极重浊的呼吸声音,这是从来没有的事,这秘道隐秘之极,外人决计无法找到入口,而明教中人,却又谁也不敢进入。我二人听到这呼吸声音,登即大吃一惊,便即悄悄过去察看,只见阳顶天坐在一间小室之中,手里执着一张羊皮,满脸殷红如血。他见到我们,说道:‘你们两个,很好,很好,对得我住啊!’说了这几句话,忽然间满脸铁青,但脸上这铁青之色一显即隐,立即又变成血红之色,忽青忽红,在瞬息之间接连变换了三次。杨左使,你知道这门功夫罢?”

杨逍道:“这是本教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周颠道:“杨逍,你也已练会了,是不是?”杨逍道:“‘练会’两字,如何敢说?当年阳教主看得起我,曾传过我一些神功的粗浅入门功夫。我练了十多年,也只练到第二层而已。再练下去,便即全身真气如欲破脑而出,不论如何,总是无法克制,阳教主能于瞬息间变脸三次,那是练到第四层了。他曾说,本教历代众位教主之中,第八代钟教主武功最高,据说能将‘乾坤大挪移’神功练到第五层,但便在练成的当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后,从未有人练到过第四层。”

周颠道:“这么难?”铁冠道人道:“倘若不这么难,哪能说得上是明教的护教神功?”

这些明教中的武学高手,对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闻之已久,向来神往,因此一经提及,虽然身处危境,仍是忍不住要谈上几句。

彭莹玉道:“杨左使,阳教主将这神功练到第四层,何以要变换脸色?”

他这时询问这些题外文章,却是另有深意,他知圆真只要再走上几步,各人便即一一丧生在他手底,好容易引得他谈论往事,该当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本教七高手中有一人能回复行动,便可和他抵挡一阵,纵然不敌,事机或有变化,总胜于眼前这般束手待毙。

杨逍岂不明白他的心意?便道:“‘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脸上现出青色红色,便是体内血液沉降、真气变换之象。据说练至第六层时,全身都能忽红忽青,但到第七层时,阴阳二气转于不知不觉之间,外形上便半点也瞧不出表征了。”

彭莹玉生怕圆真不耐烦,便问他道:“圆真大师,我们阳教主到底是因何归天?”

圆真冷笑道:“你们中了我的幻阴指后,我听着你们呼吸运气之声,便知两个时辰之内万难行动。想拖延时候,自行运气解救,老实跟各位说,那是来不及的。各位都是武学高手,便是受了再厉害的重伤,运了这么久的内息,也该有些好转了。却怎么全身越来越僵硬呢?”

杨逍、彭莹玉等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但只教有一口气在,总是不肯死心。

只听圆真又道:“那时我见阳顶天脸色变幻,心下也不免惊慌。我师妹知他武功极高,一出手便能致我们于死地,说道:‘顶天,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放我成师哥下山,任何责罚,我都甘心领受。’阳顶天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娶到你的人,却娶不到你的心。’只见他双目瞪视,忽然眼中流下两行鲜血,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了。我师妹大惊,叫道:‘顶天,顶天!你怎么了?”

圆真叫着这几句话时,声音虽然不响,但各人在静夜之中听来,又想到阳顶天双目流血的可怖情状,无不心头大震。

圆真续道:“她叫了好几声,阳顶天仍是毫不动弹。我师妹大着胆子上前去拉他的手,却已僵硬,再探他鼻息,原来已经气绝。我知她心下过意不去,安慰她道:‘看来他是在练一门极难的武功,突然走火,真气逆冲,以致无法挽救。’我师妹道:‘不错,他是在练明教的不世奇功“乾坤大挪移”,正在要紧关头,陡然间发现了我和你私下相会,虽不是我亲手杀他,可是他却因我而死。’“我正想说些甚么话来开导劝解,她忽然指着我身后,喝道:‘甚么人?”

我急忙回头,不见半个人影……”

张无忌听他说话无法集中精神一心调息,直到听到他提到谢逊之时,竟立刻疑神,可是心志专一,体内的九阳真气越加充沛,竟似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是胀得要爆”裂开来,每一根头发都好像胀大了几倍。

只听圆真续道:“我下了光明顶后,回到中原,去探访我那多年不见的爱徒谢逊。哪知一谈之下,他竟已是魔教中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我虽在光明顶上逗留,但一颗心全放在师妹身上,于你们魔教的勾当全不留心,我师妹也从不跟我说教中之事。我徒儿谢逊在魔教中身居高位,竟要他自己提到,我才得知。他还竭力劝我也入魔教,说甚么戮心同力,驱除胡虏,我这一气自是非同小可。但我转念又想:魔教源远流长,根深蒂固,教中高手如云,以我一人之力,是决计毁它不了的。别说是我一人,便是天下武林豪杰联手,也未必毁它得了。唯一的指望,只有从中挑拨,令它自相残杀,自己毁了自己。”

杨逍等人听到这里,都不禁惕然心惊,这些年来个个都如蒙在鼓里,浑不知有大敌窥伺在旁,处心积虑的要毁灭明教,各人为了争夺教主之位,闹得混乱不堪,圆真这番话真如当头棒喝,发人猛省。

张无忌听到此处,心中愤怒再也不可抑制:“义父这一切不幸遭遇,全是成昆这老贼在暗中安排。这老贼不是酒后乱性,乃是处心积虑的阴谋。”

只听圆真得意洋洋又道出如何如何利用谢逊的本性引导陷害。

杨逍冷冷的道:“如此说来,连你那师父空见神僧,也是你毒计害死的。”

圆真笑道:“我拜空见为师,难道是真心的么?他受我磕了几个头,送上一条老命,也不算吃亏啊,哈哈,哈哈!”

圆真大笑声中,张无忌怒发欲狂,世上怎会有如此卑鄙无耻自私自利之徒,只觉耳中嗡的一声猛响,突然晕了过去,但片刻之间,又即醒转。他想义父如此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对成昆爱敬有加,与成昆无冤无仇,竟在成昆的阴谋毒计之下弄得家破人亡,身败名裂,盲了双目,孤零零在荒岛上等死,这等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他胸中怒气一冲,布满周身的九阳真气更加鼓荡疾走,真气呼出不能外泄,那乾坤一气袋渐渐膨胀起来,但杨逍等均在凝神倾听圆真的说话,谁也没留神这布袋已起了变化。

只听圆真说道:“杨逍、韦一笑、彭和尚、周颠,你们再没甚么话说了么?”

杨逍叹了口气,说道:“事已如此,还有甚么说的?圆真大师,你能饶我女儿一命么?她母亲是峨嵋派的纪晓芙,出身名门正派,尚未入我魔教。”

圆真道:“养虎贻患,轩草除根!”说着走前一步,伸出手掌,缓缓往杨逍头顶拍去。

张无忌在布袋中听得事态紧急,顾不得全身有如火焚,听声辨位,纵身一跃,挡在圆真的面前,左掌反撩,隔着布袋架开了他的手掌。

圆真这时勉能恢复行动,毕竟元气未复,被张无忌这么一架,身子一晃,退了一步,喝道:“好小子!你……你……”一定神,上前挥掌向布袋上拍去。这一掌拍不到张无忌身子,却被鼓起的布袋一弹,竟退了两步,他大吃一惊,不明所以。

这时张无忌口干舌燥,头脑晕眩,体内的九阳真气已胀到即将爆裂,倘若乾坤一气袋先行炸破,他便能脱困,否则驾御不了体内猛烈无比的真气,势必肌肤寸裂,焚为焦炭。

圆真见布袋古怪,当下踏上两步,又发掌击去,这一次他又被布袋反弹,退了一步,但布袋却也被他掌力推倒,像个大皮球般在地下打了几个滚。张无忌人在袋中,跟着连接不断的乱翻筋斗,胸中气闷,竭力鼓腹,欲将体内真气呼出。可是那布袋中这时也已胀足了气,再要呼出一口气已是越来越难。

圆真跟着发了三拳,踢出两脚,都被袋中真气反弹出来,张无忌在袋中却是浑然不觉。圆真这几下幸好只碰在袋上,要是真的击中张无忌身子,此时他体内真气充溢,圆真手足非受重伤不可。

杨逍、韦一笑等七人见了这等奇景,也都惊得呆了。这乾坤一气袋是说不得之物,他自己却也想不出如何会鼓胀成球,更不知张无忌在这布袋中是死是活。

只见圆真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猛力向布袋上刺去,那布袋遇到刀尖时只凹陷入内,却不穿破。这布袋质料奇妙,非丝非革,乃天地间的一件异物,圆真这柄匕首又非宝刀,连刺数刀,却哪里奈何得了它?圆真见掌击刀刺都是无效,心想:“跟这小子纠缠甚么?”飞起一脚,猛力踢出,大布袋骨溜溜的从厅门中直滚出去。

这时布袋已膨胀成一个大圆球,在厅门上一撞,立即反弹,疾向圆真冲去。圆真见势道来得猛烈,双掌竖起击出,发力将那大球推开。

只听得“嘭”的一声大响,犹似晴天打了个霹雳,布片四下纷飞,乾坤一气袋已被张无忌的九阳真气胀破,炸成了碎片。

圆真、杨逍、韦一笑、说不得等人感觉一股炙热之极的气流冲向身来,圆真见一个衣衫褴楼的短发青年和尚站在当地,满脸露出愤恨与欣喜相互交错之色。心说这是哪位师兄弟的徒弟,怎么钻到布袋里了。

愤恨当然是针对成昆恶贼的,而欣喜也是真高兴,原来便在这顷刻之间,张无忌才感觉到所练的九阳神功终于大功告成,水火相济,龙虎交会。要知布袋内真气充沛,等于是数十位高手各出真力,同时按摩挤逼他周身数百处穴道,他内内外外的真气激荡,身上数十处玄关一一冲破,只觉全身脉络之中,有如一条条水银在到处流转,舒适无比。这等机缘自来无人能遇,而这宝袋一碎,此后也再无人有此巧遇。

“这小和尚是……”杨逍不解的望着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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