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说好造显卡，怎么搞出人工智能 第67章 灯火辉煌曼哈顿 作者：一般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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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弃的隧道中，黑暗如同一只巨大的怪兽潜伏着。
墙壁仿佛是它的鳞片，被岁月的爪牙抚摸过后留下深深的痕迹；湿漉漉的水渍宛如怪兽的口水，在墙上凝结成斑驳的图案。
鬣狗小队队长彼得洛维奇戴着面罩，瓮声瓮气问已经安放好矿灯，正在摆弄定位仪的【隧道掘进者】奥斯特罗夫：“你确定就是这个位置？”
奥斯特罗夫轻松得脸上的褶皱都舒展了：“没问题，纽裕德地铁钱伯斯街站是作为IRT百老汇至第七大道线的一部分而修建的，该站最初的开工时间是1900年，由于掘进技术不发达，留了大量的检修口，咱们所在的1936年站点第一次扩建时废弃的E16检修通道，根本不在1978年期间修建的纽裕德曼哈顿联邦留滞中心的工程设计图纸上。”
“曼哈顿岛的地铁因为要穿越摩天大楼的地基，距离地面深度是38米，而联邦拘留中心的地基深度是26米，我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地基有一个小角度的倾角，据我计算直线距离15米，因为当年都是明挖技术，所以掘进内容物应该是回填料和建筑垃圾，不存在无法开挖的情况。”
奥斯特罗夫用手一指旁边的两袋子崭新的鹤嘴镐和工兵铲，打开了激光辅助定位仪：“位置已经明确，按照洞口大小，我们应该采掘25立方米左右的废土，这里足够堆放！事不宜迟，赶紧动手。”
彼得洛维奇让鬣狗小队的队员把带进来的三瓶氧气打开，慢慢看着仪表上显示，隧道内氧气含量的数值不断上升。
绿色的圆点和水平准线明确地照射在斑驳裂纹的水泥墙上，彼得洛维奇知道这个位置距离地铁和联邦留滞中心都太近，无法使用炸药快速破开，只好一挥手，上来两名队员，一人拿镐，一人拿铲，开始破拆混凝土墙面。
水泥墙上，时间和岁月的痕迹已经显现，这面墙似乎曾经承受了无数个日夜的压力，浸透着一股潮湿和闷热的感觉，厚重的空气沉积在空间里无处流动，使开凿队员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困难，他们不得不隔一会儿就换两个人，伴随着“叮”“咣”的开凿声，墙壁上滴水的声音也不时响起，像是隐约而不明确的倒计时。
奥斯特罗夫看了看手表，卸下来自己的硕大背包，找了一处相对平坦的位置放下，打开后取出一套纸袋，递给了鬣狗小队队长彼得洛维奇。
“时间绰绰有余，按照这个掘进速度，四五个小时就能摸到联邦留滞中心的地基，我还带了一大包热狗，一会儿让你们队员吃饭，咱们先吃，一会儿替换他们，再挖一阵子，提高换手速度，确保每个人体力。”
彼得洛维奇点点头，打开包装袋，一股香气就弥散在隧道内，他看看奥斯特罗夫戴一顶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工作帽，灰白的发茬从帽沿边上卷曲上翘，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使劲咬一口热狗，低声说：“碰到混凝土地基你怎么办？”
“我准备了一台550mm的低速磨进机，大概是两个小时，我们就能钻开一个大洞，到达地下室，这间地下室内是清扫用品的备用间，一楼是临时收押的毛贼，我们消灭掉他，二层就是收押杰弗里·爱泼斯坦的房间，我们直接在一楼天花板安装好炸药，然后安全撤离，简单回填，在安全位置引爆炸药，然后从容离开。”奥斯特罗夫信心满满地解释了全部计划，顺便补充了最重要的一句：
“带着我们的四个亿，从容离开。”
正如奥斯特罗夫所说，坑洞确实都是由废弃混凝土块和施工过程中的垃圾组成，掘进工作异常艰难，从洞口破除开混凝土开始，每前进一米都是是艰苦的，枯燥的，乏味的，队员们的汗水逐渐浸湿衣服，脸上沾满灰土，狭小的洞穴中，没有自然光线。他们只能依靠微弱的头灯，穿越黑暗中迎难而行。
前面的队员负责开凿，后面的队员负责搬运建筑垃圾和废土。
奥斯特罗夫也已经轮换过五次，他使劲揉搓着胳膊，对同样进行这个动作的彼得洛维奇说：“没想到半个多世纪过去，回填废料也这么坚硬。”
彼得洛维奇指着已经很深的洞窟旁边的废土堆说：“打出来大概二十个立方米的废土，好像距离距离联邦留滞中心地基还有距离。
成效当然也是显著的，一条2米直径，十多米长度的笔直洞口已经完成。
“那是倾角的关系……”奥斯特罗夫打断他：“人工掘进作业角度稍微偏一点，就会多挖几立方的废土出来，这很正常。”他走到一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真该死，在地下连信号都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提名管理员】他们会不会有新的动向。”
他扭头看了看室内氧气含量显示器，又看看呼呼喘气的众人。彼得洛维奇有点歉意地看着他：“兄弟，我的队员体力消耗太大了，坑洞里没有氧气，我现在脑袋很疼，我们修整一个小时吧。”
奥斯特罗夫点点头：“没问题，队长，时间绰绰有余，走吧，我们换了衣服，都出去歇会儿，再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他们七人换装了通常的生活服装，小心翼翼地返回E16检修通道入口，再次打开被封死的铁门，全员若无其事地走出钱伯斯街地铁站。
“都已经晚上了啊。”彼得洛维奇看着霓虹灯的闪烁、车流的穿梭和人群的喧哗，以及高楼大厦的璀璨灯火映衬下，回想起洞穴里的漆黑与外面的灯海形成鲜明对比，令人窒息的城市喧嚣充斥着空气，竟然忍不住呵呵地笑出声来。
“老子一辈子都不要再挖地道了！”
他的队员们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凝视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在洞穴的黑暗中度过了如此长时间后，再次看到纷繁的城市景象，无疑像是一个童话般的奇境。
奥斯特罗夫催促他们：“快点！别停下，先找个热狗摊吃东西。”
“干你娘的奥斯特罗夫！有没有和热狗不一样的吃的，我再吃热狗都他妈的要吐出来了！”彼得洛维奇抱怨连天。
“那就吃塔寇吧，墨西哥卷饼。”奥斯特罗夫给出了妥协的选择，同时他看着夜里纽裕德街头的车流穿梭，心中有几分好奇，更多的是不安：
“竞标单已经存在24个小时，他们的挖掘作业也已经进行了十五个小时，为什么还没有一点点的【提名管理员】的消息，他究竟打算用什么方法消灭掉目标，杰弗里·爱泼斯坦。”
夜幕降临，陈洋带着他的小团队从机舱走出来，站在舷梯处时，几位空乘纷纷向他们几人鞠躬，宋书书问：“陈哥，20180703任务到现在还没有更新，说明【隧道掘进者】他们也并未得手，要不咱们先去完成任务，省得夜长梦多？”
郭廷娜举手说：“我要先行踩点，设计撤退路线，我就不和你们一路走了。”说着自己默默下了舷梯。
陈洋感慨道：“一直说来纽裕德，读书那么多年总是没时间也没钱去看自由女神，更别提去曼哈顿了。”
维尼从机舱走出来，听到陈洋说他以前的生活，脱口而出：“陈哥，走！我请你吃曼哈顿最好吃的街头热狗，就在百老汇大道那边，正好离下城监狱不远。”
他说完就看到宋书书似笑非笑看着他，维尼理直气壮：“干嘛，这毕竟是我的家乡，我是主人，你们都是客人，我请你们吃一顿饭。”
“我原本打算在帝国大厦楼上安排你们一桌的……吃热狗也行吧！”宋书书多少有点无奈地笑笑。
黑色豪华商务专车早已准备就绪，停在舷梯下方等待，在灯火辉煌的机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陈洋带着他的团队登上专车，车门轻轻合上，清爽的冷风隔绝了外界的燥热，安静而奢华的内饰环绕着他们，柔和的灯光照亮着车厢，皮质座椅提供了舒适的享受，车窗外是鲜艳的霓虹灯招牌，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流光溢彩的景象最具有生命质量城市的繁忙与活力。
专车踏上开往曼哈顿的道路，他们沿着宽阔的高速公路穿越璀璨的夜幕，曼哈顿的天际线逐渐呈现在他们眼前，高楼大厦层次分明，灯火辉煌，摩天轮、剧院和购物中心等各种标志性建筑点缀其中，越过曼哈顿大桥，驶向曼哈顿的璀璨灯海。
摩天大楼间灯火辉煌，彷佛漫天星辰降临凡尘，经过时代广场巨大的霓虹广告牌上展示着各种广告，令人眼花缭乱，整个广场两旁的建筑物都点缀着明亮的灯光，继续穿过百老汇大道，听到远处传来的音乐和笑声。百老汇剧院招牌闪烁着醒目的字体，吸引了陈洋一行人。
“停车！”维尼大喊一声，顺着他的手指，一根鲜艳的红色吹塑热狗模型和黄色招牌上写着“纽裕德经典热狗“，摊主忙碌地在烧烤架上翻转着热狗，香气充斥着整条街道，迷人而活力四溢，肉质饱满多汁的热狗放置在柔软的面包中，外面覆盖着切得整齐的洋葱、番茄酱和芥末酱。一口咬下，那浓郁的肉汁与调料相互结合，算是纽裕德最地道的本土美食。
他们这辆车本身停这里就吸引眼球，因为这里不让停车。陈洋还在和阮惠冉忆苦思甜：“当年最穷的时候，去买大力水手炸鸡剩菜包，当天没卖完的炸鸡12刀一大份，舔着脸要一大包酸奶酱，卡津薯条，吃两天……和开盲盒一个心态，就怕遇到肉汁土豆泥，这玩意吃着胃酸，第二顿就不行了。”
把宋书书都听懵了：“陈哥，您作为高级芯片工程师，怎么连饭都吃不起了，这还不如抢银行去呢。”
陈洋一拍大腿：“当年我傻啊，我单纯啊，我觉得人就必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没想到还可以有另外的人生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