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被太阳吵醒 第三十七章 卧龙出山 作者:夜火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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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晙影坐在副驾上,思忖着待会儿将要面临的局面。
怎么说呢,他已经表明了忠心,帮主公做事自然要尽善尽美。可事实上,无论有多少宏图壮志,他只是个高中生,且不是岛国高中生。
说白了,就是琼玉现在人心涣散,说的好听点叫群雄逐鹿。身为代理天子的遥应月不得人心。
而他目前是破局的关键点,其实也不用他施展雄才大略,遥应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需要的只是一个身份,简而言之——傀儡。不过夜晙影更倾向于称呼自己为吉祥物。
可真要是让他完全躺平,他又有点不乐意。毕竟他可是ow里的最佳队友啊,躺赢吃烂分可不是他的风格。所以总想着他这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也会有用武之地吧。
他瞥了一眼坐在他左手侧专心驾驶的遥应月。看她那宛如希腊雕塑般的脸庞,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刚才把话说的太满了,说了什么宝可梦之类的话,可真要打道馆了,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最大的底气还是源于身边的这位宝可梦训练大师。
夜晙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啥好焦虑的,明明已经清楚自己的定位了,看一旁的遥应月还是不疾不徐,这就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正如村上村树所说:有的东西不过很久,是不可能理解的。有的东西等到理解了,又为时已晚。大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在尚未清楚认识自己的心的情况下选择行动,因而感到迷惘和困惑。
“呼~”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态。
似乎是他发出的动静太大了,惊扰到了一旁心无旁骛驾驶的遥应月。
“你很紧张?”她问道。
“有那么一点点,”怕她误会,夜晙影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大概就这么多。”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能做到的人有多少?夜晙影有幸见过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人会紧张,大概都是因为有所期待。”她说。
夜晙影老脸一红,她是如何毫无情绪波动的说出如此扎心的话?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被一语道破。
他偏过头去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腹诽道:“难怪这琼玉里有人反对她,明明这么有能力,说话也太伤人了,她这张嘴想必得罪了不少人,”
试问哪个男生在青少年时期没点个人英雄主义?夜晙影当然也偷偷的想过自己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雄姿。帮她搞定那帮反对者?哼!犹如鹰拿燕雀,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也是拿把小铁锹埋得很深。
还是被她看出来了,太丢脸了!
他很想拍拍她的肩头,学着她的语气来一句:“千军万马一将在,探囊取物有何难?”你不给我面子?好嘛,那我也不要脸了。
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我尽力而为。”
......
车子慢慢的向市中心驶去,临江犹如没有围墙的囚房,路上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这些就是困守于此的囚犯,夜晙影身为一个外来者,十分的讨厌这里。
当站在电梯里,他借着电梯的反光偷看遥应月。
她是名为夏令时的女子。
长发放开,落成潺潺溪流,她的衣裳,是映日荷花,她的发簪,是粉蝶点缀。她俏立在身旁,好像大雨滂沱,倏忽即离。
啊,她还是一枝冷艳的白莲,斜靠着晓风,万种的玲珑。喜爱莲荷的女子,定然有着清雅的容颜、玲珑的心事、曼妙的情怀。
夜晙影只是窥见着她人生的一鳞半爪,懂得一些更复杂的情感与悸动,恍若是他在倾诉着自己的爱与烦恼。
两人都没有说话,电梯还在缓缓上升,这是个比车内还要私密的空间,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在到达设定的层数前,囚的人哪也去不了。若是死在此处,灵魂都会被囚禁住吧。
夜晙影抿了抿嘴,有些说不清的心绪在生根发芽,继而在胸口绽放,当他急急忙忙的去寻根问底时,它又化为种子,等待着下一次破土而出。
如果她这样动人何以不可以对她一见动心?
炽热的眼神很难不让人注意,未经历过世俗刀光剑影的磨砺的青春期少年的心思顷刻毕现,遥应月明白他眼神里蕴含的意味。
有些人喜欢上一样东西,却不计较得失;而有些人的喜欢是伴随着名为占有的产物。
夜晙影是哪种人,她并不在乎。
电梯停在了第七十层。夜晙影整了整衣领,脸上的表情庄严肃穆,宛如走进教堂的新郎。
尽管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事实上,他亦步亦趋的跟着遥应月,更像是个婚礼上新娘身后的花童。
出了电梯是一个大厅,上午十点钟,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几扇大窗的蓝色窗帘射进大厅里,奶黄色的墙壁上洒满了阳光。红木家具泛出葡萄酒般的深红色,地板闪闪发亮,就像是玻璃,那些被碎呢地毯盖着的部分,呈现出许多色彩鲜艳的斑点。
来的路上遥应月已经和他说过了将要面对什么,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夜晙影的双腿也是一边颤抖一边发软。
这琼玉里的人是什么货色,他上次就见识过了。
随处可见的贪欲,司空见惯的明哲保身,不以为奇的恶意。想来不禁有些同情遥应月了。
大厅里围坐着些人,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交谈着什么,乍一看还以为步入了雅典学院。再看一眼,那不过是一幅虽美却毫无生气、苍白灰败的画。
在高朋满座的隆重场面,表面上看,人们兴高采烈,沉浸在一片高贵的愉快气氛之中,但通常,拘束、尴尬和无聊才是到场的真正客人。众人聚合的地方,也就是无赖集会之处。真理通常都拒绝在这些地方出现而另投别处。
随着两人的到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聚焦了过来,夜晙影不甘示弱的昂起了头颅,看!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登场了。
夜晙影还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下,摆了个自以为威风凛凛的造型。
“咳咳......”夜晙影清了清嗓子,先声夺人,“大家好啊。”
座下一片寂静,这次被遥应月召集来的是琼玉的管理层和治理层,哪个不是自诩为社会的精英,他们并不是故意忽视夜晙影,而是被他眼神中的坚毅雷到了,那么一副唯我独尊的派头是闹哪样啊?是不是虚张声势明眼人了然于胸。
好在他旁边站着个遥应月,才免于被保安拖出去的窘境。
夜晙影还真以为他们被震慑到了,在这个缤纷喧哗的舞台上,兴高采烈地扮演着上苍赐给他的角色。
“遥家丫头,叫我们过来所谓何事?”开口的是夜晙影上次见过的鹰嘴鹞目的老头。
从遥应月的口中得知,这老头叫花介寿,是花家的一把手。
遥应月没回答,只是看着夜晙影。
夜晙影给了一个“我懂”的眼神,今天是他的舞台,这老头直接无视他,无法无天了。
遥应月来的路上说过,琼玉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遥应月用来控制琼玉的工具,笑话!他背后可是有夜归仁撑腰。
他轻笑道:“咱们呢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们大多数都认为我是被遥应月精心培养的用来控制琼玉的工具。这次来也不为了什么,通知你们一下,我和夜归仁见过面了。”
看夜晙影成竹在胸,众人面面相觑,遥应月找了只狸猫来扮太子,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有心人捅到了夜归仁那,反倒坐实了夜晙影的身份。
花介寿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定,他想说什么来驳斥夜晙影,皱着眉头半天,最后摇摇头,只憋出了两个字:“胡闹!”
夜晙影是夜归仁的孙子,这已成既定的事实。
既然夜归仁表明了态度,没人敢反对。
反对遥应月的人很多,但得知了这个结果,也都松了口气。
沉默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凯歌。
夜晙影转头看向遥应月,通身愉快的感觉,表现于一处——那就是笑。
他笑的很得意,仿佛就在说——看吧,哥们没怯场。笑容里还带了点谄媚,这是下属求上司夸奖的笑容。
遥应月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眉头。见夜晙影望过来,她挑起眼睛,骤然露出了笑容,那是胜利女神的笑,美的笑:水的映影,风的轻歌。
闪耀在阳光里她的身姿显得有些神圣,夜晙影觉得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但又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太犯规了!
目光长时间停留在一位女生身上太过失礼,夜晙影生硬的转过了头,走到了别处去。
他小步的跑到了安坐在角落里的一个老者身边,是他第一次错认的老爷子,“嘿嘿,花爷爷好啊,小子上次多有失礼。”
老人在闭目养神,听夜晙影跑来献殷勤,抬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合上双眼。
从遥应月的口中得知,这位老人叫花满溪,是花家的老三。
夜晙影有小心思,遥应月对老人的态度好,那作为小弟的他自然要讨好一下。
虽然花满溪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总归比第一次见面好。
夜晙影挠了挠头,讪笑着走到了一旁。
他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貌似没地方可去了。
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去了,三三两两边走边交谈着什么,脸上的表情都还不赖。
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夜晙影这样想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呀。好吧,还是有个别不忿的。
看着花介寿要离开,夜晙影笑着走到了他身边:“那啥,花老爷,小子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咱们不妨往好的方面想,琼玉稳定下来对大家都是好事嘛!”
花介寿怒哼一声:“竖子不足与谋!”看都没看夜晙影就走出了门。
夜晙影打招呼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呢,好在没人注意他,狼狈的收回来摸了摸鼻子。
四处碰壁啊,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
“走吧。”遥应月从他身边走过如是说道。
夜晙影抬头看着遥应月的背影,抽了抽鼻子,此刻他仿佛是一位远在异国他乡的迟暮之年的漂泊者,语言不通,道路不熟,迷失在阑珊的街头。遥应月愿意搭理他,可谓是他乡遇故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感觉到夜晙影没跟上来,她回过头,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清明如水的月亮。
“败絮之下若有金玉,倒也强得调过金玉之外败絮其中。”她说道。
一个站着的大天使展开双翅,在等待着这个灵魂。
夜晙影眨眨眼,这是在鼓励他吗?他眼泪差点没绷住。
用手掌抹了两下脸,他跟了上去,并且暗暗发誓,从今往后他就是遥应月座下忠犬,她简直就是天使啊!全然忘记他前几天还暗戳戳的说她是恶魔,不过今天像恶魔,明天又是天使,这又不是不可以。
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已,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行,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生为名臣,死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简策,斯为美也。
他想起了方孝孺的《豫让论》的开头,说的还真不假。
只恨自己没啥文采,不然当今小卧龙出山,怎么的也得写一篇《后出师表》来,说几句臣本布衣什么的,说不定以后还能进武庙。他边走边这样想着。
遥应月带他坐电梯来到了最顶层,也就是夜晙影第一次来临江时被关押的那一层。
虽然来的次数不少,但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到这一层还是头一回。
从电梯厅出来他就睁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如今网络发达,足不出户也能了解很多信息,按理说刘姥姥进大观园这种事很少会发生在他这个冲浪达人身上。
如今他只恨眼睛不够用,上来就是双开门的biffar,一扇门能买两辆车,还真是豪门生活啊......
他趁遥应月用指纹开门的空挡在门上摸了一把,这简直是他第一次见面的情人,要是有工具,旁边没人的话,把门卸下来也不是不能考虑。
进门的玄关,国画牡丹瓷,寓意花开富贵,面积目测有20平,顶的上他家的一间房了。玄关的地面是蓝锥石,夜晙影嘴角抽了抽,要不......偷门的时候顺便把玄关也偷走?
遥应月带他往右走,到了会客厅。
沙发后面的手工苏绣,绣的是白鸟惊枝,emm......墙也要偷走吗?
要不是面前的遥应月,他还以为自己身处唐顿庄园。
夜晙影觉得自己的价值观正在崩塌,他不敢往其他地方看了,乖巧的跟着遥应月到了会客厅旁边的偏厅。
“你让我很疑惑。”她坐下来的第一句话。
“主公......不是......姐,愿意为你答疑解惑,”夜晙影诚惶诚恐的坐下来,话差点都说错,“小弟我一定知无不言。”
秉忠贞之诚,守退让之实!
“我见到了许多不同的你,或畏畏缩缩,或志存高远,或深藏若虚,或抱诚守真......让人看不清楚。”她边说着,边泡起了茶。
“emm......”夜晙影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准确答案我也说不出,善也好,恶也好;喜也好,厌也好,我只是彻底释放我所具有的功能。或许只有傅昱,就我那好哥们,他应该能回答。”
夜晙影说着顺手拿起了茶桌上的杯子把玩了起来,遥应月的问题不知怎么的打开了他的表达开关,他迫切的想要展现自己的内心。
他继续说道:“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在角色扮演,嗯......我挺享受这种感觉的,带入到自己的角色中,比如我尤为反感成为人们的焦点,可当情况不能逆转时,我就会把自己带入到一个角色中,亚里士多德什么的,这样我反而不会犯怵,反而会很兴奋,如沐春风,喜不自胜。”
说完,他注意到自己似乎有点失态,刚刚两眼放光的样子别把人姑娘吓到了。他像个约会中的初哥,腼腆的把手中的杯子捧回到了茶桌上。
遥应月好像没注意到夜晙影的狼狈,平和的煮着茶,夜晙影怕打扰到她,也就揣着手靠在椅子上。时间仿佛死了,万物安然无恙,一片天鹅绒般舒适的寂静。
她煮的是白茶,时间比绿茶长,约十分钟才可看到汤色微黄,且第一、二道都淡,第三道才出味。
她泡好第三道后,将杯子推到夜晙影面前,后者恭敬的接过。
不过他不会品茶,装模做样的抿了一口,又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汲日月精华,沐春秋洗礼,不错,不错。”
疑似cos茶道大师。
装完后又端起来喝了一口,期间还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遥应月。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态从容自如,嘴唇微闭,下颌微收,面容平和自然。双肩平正放松,两臂自然弯曲放在腿上,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夜晙影看的有些痴了,以至于一杯热茶大口的就灌入嘴中,茶给喝下去了,沉重地往腔子里流,一颗心便在热茶里扑通扑通跳。
一句“你我何时到山中做神仙去?”差点顺嘴说了出来。
“一壶用静水煮沸的新茶,品后有人似觉苦若生命,也有人淡如清风。你会表现出哪一种?”她问道。
夜晙影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嘴角,脱口而出:“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他没说谎,茶他喝的太快了其实没品出什么来,但对面坐着遥应月,她亲手泡的茶,这道佐料,像是松子,烹茶时,加几粒松子在里面,松子会浮出淡淡的油脂,并生松香,使一壶茶顿时津香润滑,有高山流水之气。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来。
遥应月对他的回答有些惊异,苦茶并不是好吃的,虽说以她了解的夜晙影的性格有几分故作姿态的嫌疑,但他的真诚像是举着太阳一般耀眼。
苏东坡曾写道:“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只是有多少人,把珍贵的光阴,煮成一壶新茶,留给自己细细品尝。
他看见她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动人的迷茫。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去完全的信任你,抱歉。”她说道。
夜晙影摇摇头:“主公,且听我一言,相较乎信任我,我认为你缺少的还是对自己的自信。”
“你当初不愿第一次就带我去见夜爷爷,其实是怕他也像别人一样觉得你别有用心吧?这就是你不自信的地方,夜爷爷把琼玉交给你充分的说明了他对你的信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
“我也明白你对我的疑虑出自哪儿,夜家少爷一直以来杳无音讯,怎么就突然蹦出来了呢?作为当事人,我也是懵懵懂懂的,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对劲。不过,我先前对你有所保留了,我知道你收到的匿名消息是谁发的,但我一直不想说。她叫洛瑶,我前女友,你可以调查一下。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和这个人并无牵扯。”
“起先,我也是忧心忡忡的,认为我不过是被你给诓骗了,什么夜家少爷?不过是上位者斗争的牺牲品。但我还是接受了这一切。所以不妨自信一点,相信自己的判断。”
夜晙影口若悬河,字字句句,赤诚之心。
他是真心的希望遥应月能够信任自己,像他这种偶尔真诚一下,进入了真诚角色的人,最容易被自己的真诚感动。
遥应月沉思着,他们就这么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彼此沉默的观望。
“好。”她回答道。淡漠却坚定。
虽然她只用了短短一个字来回答,夜晙影还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先前,他很怕临江这座城市,这是一座冷暖不均的城市,天空总是寂静的湛蓝,白亮惨淡的日光照耀着城市的每个角落。
可现在便连窗外那几抹疏落的白云都显得那么可爱,他傻傻的看着遥应月,笑容掉了出来,没有地方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