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巫师：第一巫师 第22章 先笑，后哭，再阴险！ 作者：雪山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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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奥尔蒂斯腰肢扭动，曼妙的身形来到众人面前。
金莲款动间，他随意地走到一位学徒桌前，低头看着他桌上那混乱堆积在一起的植物。
那名学徒颓废地抬起头，看着奥尔蒂斯，羞愧地开口道：
“对不起，奥尔蒂斯导师，我——”
奥尔蒂斯微微摇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别在意，努力就是，争取下次成功。”
学徒受到鼓舞，脸上的失落消退，斗志昂扬道：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奥尔蒂斯轻轻点头，继续走向下一张桌子。
科恩看着奥尔蒂斯脸上的表情，心中有些疑惑。
怎么学徒没通过考核……
奥尔蒂斯看起来不仅不生气，甚至还有些高兴？
像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景？
我的错觉？
奥尔蒂斯走到下一张桌子前，依旧打量着他面前的植物。
这名学徒还在认真地辨别植物的种类，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奥尔蒂斯。
他面前摆着七株已经挑选好的植物，左右手各拿着一株，似乎就差最后一点就能挑选出来。
奥尔蒂斯摇了摇头：
“时间已经到了，就算挑选出来也来不及了。”
那名学徒满脸失落地把植物放好，垂头丧气，嘴里喃喃道：
“就差一点啊……”
奥尔蒂斯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缓缓转身，看向众人：
“往常我教导你们的时候，都只是要求精准——精准地辨别每一株植物的信息，精准地说出它们的生长环境、外形特征、药性特点等等。”
“但是如果你们要致力于在魔药一道前进，仅仅只是精准的话，远远不够。”
“还要有效率，这关乎到你们的信誉问题！”
“优秀的魔药师就如同商人一般，十分守信用。”
“答应了顾客多久炼制完毕，就要在约定好的时间内把成品交到顾客手中。”
“或许对方等着魔药急用，或许对方也是受人所托，要拿魔药去与别人交易。”
“总之，你们口中的差一点，绝不是超时的理由！或许今天我会继续给你们时间，但是以后你们自己成为一名魔药师的时候，顾客可不在为你们的手艺买单的同时，还为你们的差一点来买单。”
奥尔蒂斯神情严肃，强调道：
“精准、高效，缺一不可。”
半晌，那名学徒深鞠一躬，认真道：
“感谢奥尔蒂斯导师的教导。”
奥尔蒂斯缓缓点头，继续朝着下一张桌子走去。
“没辨别出来？没事，继续加油。”
“八种都拿出来了？可惜，这八种植物不能共同使用……没事，继续加油。”
“只找出六种吗？没关系的，已经很棒啦~”
科恩看着奥尔蒂斯脸上越来越兴奋的表情，心头疑惑更加浓郁。
先前的猜测更加强烈。
不是错觉！
她就是在高兴啊！
为什么奥尔蒂斯导师像是很乐意见到大家考核失败一样？
突然，奥尔蒂斯脚步微微停顿。
看着面前那张桌子上整齐摆放的八种植物，其余的、剩下的植物都被堆积在一起，显然是这名学徒认为不需要的。
只见那名学徒面带微笑，自信开口：
“报告奥尔蒂斯导师，八种植物全部挑选完毕，请您检验。”
奥尔蒂斯目光盯着他，眼睛随便一瞟桌上的八种植物，似笑非笑道：
“确定吗？”
“确定！我有信心用这八种植物炼制出优秀的、治愈外伤的魔药！”
那名学徒满脸的自信。
奥尔蒂斯嘴角一咧，笑着说道：
“很好，那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第一阶段，你通过了！”
随即朝着后面继续走去。
一时间，先前被淘汰的学徒，都纷纷向那名学徒投去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但是科恩却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
他低头看着自己桌前筛选出的二十四种植物。
难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可看奥尔蒂斯那一如往常灿烂的笑容，似乎那名学徒的结果依旧在她的计划之内？
如果假定奥尔蒂斯不希望有人通过，可那名学徒通过第一阶段后，她为什么又如此高兴？
搞不懂……
不过无所谓，他对自己的答案很有信心。
奥尔蒂斯脚步不停，依旧朝着其他人的桌子走去。
“哦？你也选出八种了？不错嘛，看来这一期的魔药课，大家都有认真在学习啊。”
“哦……没选出八种吗？嗯……无所谓啦，回去好好努力！”
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越来越多的学徒被淘汰，但是仍有十名学徒通过了第一阶段的考核。
奥尔蒂斯脸上笑容灿烂。
她现在心情很好，目前的事态都在她的掌握中。
无论是被淘汰的，还是已经选出八种的，都不会影响到她当甩手掌柜的计划！
嘿嘿嘿……奥尔蒂斯在心里傻笑着，如果不是碍于形象，她早就高兴得跳起来了。
这样一来，自己只有伯伊一个学生，而伯伊又非常独立！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悠闲地在塔里度日，什么时候愿意活动，就炼上几瓶魔药，带到城邦去贩卖。
然后就是逛街，买东西，看看戏剧表演~
这才是生活啊！
奥尔蒂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最后一张桌子，也就是科恩的那张桌前。
诶，这名学徒不就是之前在课堂上回答关于龙岩果的那位吗？
他的确很博学，学得很好！
但是无所谓啦，他不可能……
随着奥尔蒂斯低头，目光落到科恩整整齐齐分成三堆的植物上。
奥尔蒂斯眼神一凝。
怎么……
怎么会！
等等，冷静，奥尔蒂斯，别着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复着心情。
三种外伤魔药的素材非常难分辨，如果对药性判断不准确，稍不留意就会弄混，只要找到一株错误，就至少有两堆植物的分类是有问题的！
奥尔蒂斯大脑飞速思考，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自己的计划还有救！
随着她目光的扫视，一一地看向科恩那分好三堆的植物。
第一堆……没错……
第二堆……也没错！？
那第三堆呢？
说不定他会混进去一株用来恢复魔力而非治疗外伤的！
奥尔蒂斯仔细分辨着，半晌……
科恩轻轻开口：
“奥尔蒂斯导师，请问我通过第一阶段的考核了吗？”
奥尔蒂斯银牙紧咬，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随即慢慢消失，目光有些阴沉：
“通过了！你也通过了！”
三堆全部正确！
依据药性强烈，见效快慢，一一分辨出来！
科恩疑惑地看着奥尔蒂斯脸上的不悦，小声试探着问道：
“老师，您好像……不太高兴？”
奥尔蒂斯表情一僵，随即涌上一抹笑容，激动地拍着科恩的肩膀：
“哎呀，哈哈哈哈，伱这孩子说什么呢，老师这是高兴啊。”
“额，您……确定是高兴？”
科恩狐疑，他怎么感觉奥尔蒂斯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奥尔蒂斯心中暗道：
放松——奥尔蒂斯，你一定要放松，事态的发展还不到该失落的时候！
事情还有转机，考核共分为三个阶段，你还有机会！
他能分辨出来只能说明辨别能力和记忆力好，可接下来考验的可是对素材的处理！
在这方面，每种植株的处理不重复个上百次，不浪费个几百株植物，根本做不到万无一失。
但是今天，可绝不会给他失败的机会！
只要他在今天失败一次！
嘿嘿嘿！
随着心理自我调节，奥尔蒂斯的笑容恢复如常，看着科恩说道：
“当然啦，老师当然是高兴！”
嘴角一咧，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
额……
科恩看着奥尔蒂斯的笑容。
确实比刚才灿烂了许多……
但是……
科恩摸了摸鼻子。
怎么感觉有些阴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