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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福仔意外发现了什么?

【书名: 不期光临 第二十二章 福仔意外发现了什么? 作者:漫天丹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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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每一个功能区看起来像是男性的东西,福仔都跟蔡姨一一确认李蜇是否使用过,蔡姨大多数都是在心不在焉的摇头,蔡姨的心不在焉,搞得福仔同一样东西不得不问两遍。

自从早上见到元朗,蔡姨一直心神不宁。关于元朗整容成李蜇,元朗在见她之前和她在电话里说过了,李舒心在去悦府给慕容雪催眠治疗时,也私下里给她说过元朗毁容整容的经过,可当今天早上元朗真顶着李蜇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她把元朗带到慕容雪卧室,将元朗当成归来的李蜇介绍时,她激动的几次差点将李蜇叫成“元先生”。

“你看谁回来了?”蔡姨按照元朗给她的台词向慕容雪介绍整容后的元朗。

慕容雪看到“复活”的李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李蜇一再告诉她这是真的。蔡姨在慕容雪房间里旁听了,李蜇死而复生的曲折故事。如果她不是事前知道坐在慕容雪身边的是元朗,她会真的以为李蜇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死里逃生,幸运归来。

李蜇回来了,以后悦府房子里不会再出现元朗这个人了。蔡姨从慕容雪卧室里出来,坐立不安,多亏元朗给她安排了这个外出带福仔去慕容雪住处的活儿。她唯恐在家里漏出破绽,让慕容雪看出端倪。整个房子里除了慕容雪,就只有她见过李蜇真人,那个住家护工对突然出现的李蜇一无所知。按照元朗的所说,只要他和她不出太多纰漏,慕容雪会越来越坚信不疑他就是李蜇。

一想到以后要和顶着李蜇脸皮的元朗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蔡姨有种说不出的惶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什么,慕容雪最近一段时间反反复复的闹腾已经让她萌生了回家不干的念头,可元朗给她开出的高出原来一倍的薪资又太有诱惑,慕容雪这种要死要活的状态,虽然没有人给她明说慕容雪究竟得了什么病,她从元朗和李舒心的几次谈话中也偷偷听见过“抑郁症”这个词儿,这个词儿在她心里虽比不上“癌症”“肿瘤”严重,但是看着慕容雪一天天的消瘦,每天寻死觅活,她心里还是很害怕。慕容家十几年待她一直不错,她知道这个时候辞活不干,她良心上也过不去。

“蔡姨,麻烦你来一下。”福仔在李蜇原来的卧室喊了一声。魂不守舍的蔡姨应声进了李蜇的卧室。

“李蜇以前一直住这间屋子吗?”福仔见蔡姨进来后问。

“是,搬到水云台之前一直住这间屋子。”

这是一间带有洗浴间和衣帽间的宽敞卧室,洗浴间和衣帽间都很大,这间不是主卧。

“慕容雪和李蜇一起住这间屋子吗?我看对面还有一间主卧,那是谁在住,慕容雪的父母吗?”

“不是,小雪住对面。小雪的父母在小雪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移民到国外去了,他们很长时间没回来过了。”

“你的意思是说慕容雪和李蜇结婚以后一直分房睡吗?”

“应该是吧,这两个房间我都要打扫。”

“他们结婚刚一年就分房,你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我只是个保姆。”蔡姨实话实说。

衣帽间很大,衣服只有几件,鞋盒只有三个,其中有两个是空着的,其中有鞋子的那个鞋盒福仔看着logo有些眼熟,他伸手抽出了鞋盒,将里面的鞋子拿出来看了看。

“这么大的衣帽间,衣物一直都这么少吗?”

“不是,原来四季的衣服鞋子都有,后来都搬到水云台去了。”

“这是打算搬过去再也不回来住了啊,搬的这么空。这鞋子是李蜇的吧?”

“是,这屋子只有李蜇住过。”

这双鞋子的牌子福仔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了。这双鞋子的款式也似曾相识,他将鞋子上上下下又重新研究了一遍。这是一双做工很精致的浅灰色休闲鞋,鞋码45,差不多能根据鞋码的大小推测出主人的身高,鞋子尽管穿的很爱惜,但鞋面还是有明显磨损的痕迹,其中一只鞋子因为穿鞋的人严重内八字,里面的鞋跟磨损的尤为严重,和另一只鞋子比起来这只鞋子的鞋跟短了一公分多。

“李蜇平时很节俭吗,这双鞋子磨损这么厉害,还不丢掉。”福仔给鞋子拍了几张照片。

“不太清楚,他以前似乎很喜欢这双鞋,出门的时候经常穿,说是什么全球限量版,水云台还有一双和这个差不多的。”蔡姨嘟囔着说。

蔡姨实在不明白这个小个子男人为什么对这双鞋这么感兴趣,她有点迷信,死人的东西她总感觉有点晦气。自从李蜇出了意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很少去李蜇住过的房间,他的东西能不碰的她基本上都不碰。

福仔拍完照片说去对面的方面看看,福仔前脚走,蔡姨后脚就跟着离开了李蜇的房间。

慕容雪的房间比对面那间大,里面也有独立的卫浴和衣帽间,和对面不同的是,这间卫浴的日用品很齐全,不过都是女性用品,衣帽间的衣服虽然不是满满当当,却挂满了一年四季的衣服。

“这是他们的婚纱照?”福仔拿起慕容雪床头上的一个小巧精致的摆台问。

“是的,小雪的婚纱照很少。”

“为什么拍这么少,整个屋子里我好像只看到这一张婚纱照,现在年轻人结婚不都是拍套餐吗,什么全球旅拍,订婚写真,慕容小姐是独生女,结婚和订婚应该都很隆重吧。”

“小雪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们没有订婚仪式就结婚了,婚纱照也很简单,李蜇也不喜欢拍照,所以就从简了。”

福仔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摆台放回原位置后他把婚纱照也拍了张照片。

西郊别墅区福仔以前没少跑了,以前都是蹲守,蹲守着等待明星和大腕的出没,真正进入任何一栋别墅却从来没有过。水云台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次进入的京郊别墅。

水云台的装修设计中规中矩,不属于特别的现代,福仔跟随蔡姨从进入这栋楼房内,就开始推测李蜇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进入这栋阔大的别墅生活。从城中城的地下室不可能一步登天的进入这京郊的别墅内,其中他还经历过什么,一个人的蜕变不会没有过程。不管怎么说,水云台这样的别墅绝对会让一个普通人流连忘返,如对京都底层劳作者而言,这里恐怕已经无异于天堂了。

蔡姨在客厅里像以往一样开始烧水,福仔在客厅里四下转悠。玄关桌上的菊花已经彻底枯萎,福仔看了看玄关桌上的遗像不觉好笑,从首城国际到这里,一共看到两张照片,一张是那张摆放在慕容雪床头的结婚照,一张是这个李蜇的遗照,从结婚到死亡好像转眼间,照片里的李蜇是一成不变的年轻帅气。

“蔡姨,李蜇从出事故到现在多少天了?”

正在岛台处往玻璃杯中倒水的蔡姨,停下来计算起日期。

“六十多天了,不到七十天。”

计算了很长时间,蔡姨给了一个大概数字,她累坏了,李蜇出事故的那天她实在记不太清楚了。

“你们自从首城国际搬过来,一直住在这里吗,大概多久?李蜇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吧?”

“对,一直住在这里。半年多了。他的东西不多,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喝点热水吧。”蔡姨回答完福仔的问题,出于礼貌给福仔端过去一杯热水,尽管她很不喜欢这个贼眉鼠眼的人。

“谢谢。”福仔受宠若惊地接过来热水杯。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偌大的京郊别墅像客人一样享用一杯水。他在想象李蜇初次进入这栋别墅时的感受,价值几千万的别墅,貌美可人的娇妻,李蜇定然是心花怒放吧。

“李蜇除了这两处住处,他还有自己的住处吗?你听他提起过别的什么地方吗?”

“没有,他认识小雪没多久就搬到了小雪家,带过来的东西也不多,搬过来后,他基本上都和小雪在一起,没见他去过别的地方。”

福仔端着水杯在餐厅和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他看到了客厅后面隔断的书房,书房的电脑显示屏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他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

“这台电脑很长时间没使用了吗?”

“嗯,以前李蜇经常用来打游戏,后来就一直在那里搁着。”蔡姨瞟了一样,回答说。李蜇用过的东西,蔡姨都觉得有点晦气,即便是打扫她也就是一带而过。她甚至打算等慕容雪恢复以后,建议她将李蜇的东西该丢的丢,该卖的卖。

福仔打开了电脑,开机屏幕是一款大型游戏的画面,这个画面福仔感觉似曾相识,他不玩游戏,为什么会对这款游戏的画面如此眼熟呢,他心里犯嘀咕。电脑的桌面也是这款游戏的画面,他用手机给游戏画面拍了张照片。

“慕容雪平时也玩游戏吗?”

“小雪从不玩儿游戏,那台电脑只有李蜇在使用,小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不过不常用。”

楼上的两间卧室也都是单独的套间,两间房子的门基本上正对着,一间李蜇生前居住,一间慕容雪居住。福仔还是选择先进了李蜇的那间房间。这间房间比首城国际的那间套间大了不少,东西也很齐全,李蜇一年四季的衣服和鞋子都在衣帽间里摆放的整整齐齐。房间里的东西一应俱全,和李蜇活着时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楼下的遗像,很难想象这是一间已经过世人的房间。

福仔在李蜇的床头书桌找到了李蜇的身份证,身份证下面还压着一个证物保存塑料袋,福仔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驾驶证,打火机,行驶证等零零碎碎的东西,驾驶证和行驶证都有在水里浸泡的痕迹。

“这些都是从警察那里拿来的?”福仔指着倒在桌上的东西问蔡姨。

蔡姨点了点头。这都是李蜇出事后,她陪慕容雪去派出所取来的,李蜇的事故被定义为普通交通事故,车里的东西被简单处理过后就给到了事故人的家属。

福仔将李蜇所有证件都仔细拍了照片,蔡姨看他拍完,将东西都收了起来装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这是她此行的一个重要目的,元朗在她出门前曾给她交代过,这些能证明李蜇身份的物件她得一样不差的带回去交给元朗。

蔡姨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福仔又转到了李蜇的衣帽间。他对有钱人的衣帽间充满了好奇,这里面的很多衣物都是他只能从杂志和广告上才能看到的一些品牌,他像逛品牌店一样仔细探究着李蜇的品牌偏好。

李蜇的鞋子都装在鞋盒里,鞋盒上的品牌logo都很醒目,福仔目之所及都是一些大牌的鞋子,忽然他的眼睛在那双很小众的鞋盒上停了下来,这个品牌的鞋盒他在首城国际也见到过。这个牌子很小众,在众多鞋盒中显得尤其突兀。福仔将鞋盒抽了出来,他发现这双鞋盒的下面还有两双同一品牌的鞋子,只是另外两双是冬款和夏款。

春秋款的这个鞋盒打开的瞬间,福仔盯着鞋盒里的鞋子愣了愣。这双鞋子款式、颜色包括鞋盒如此熟悉,他相信这绝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牌子的这款鞋。除了在首城国际见到过这双不同颜色的鞋子,他究竟还在哪里见到过这双鞋子呢,他闭上眼睛苦思冥想。

过了三十五岁,他感觉自己的记忆力明显下降了,以前司法考试的时候很多法条他不能说做到过目不忘吧,最起码他能一下翻到法条所在的章节。记忆力下降,办事儿的效率也就降低了,这几年他逼迫着自己提高逻辑推理的能力。凭记忆力吃饭也属于青春饭的范畴。

苦苦追忆了半天,福仔到底没有想起这双鞋子在哪里见过。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他将鞋子从鞋盒中拿了出来。45码,一只鞋的鞋跟磨损严重。鞋跟的磨损处吸引了他的眼睛,他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破损的鞋跟看了又看——他想起来了,这双鞋子他见过,同样的款式,同样的鞋码,同样的鞋跟破损。

一年多前,他接到过一起很私密的公司调查案,说是公司调查案,雇佣他的却是这家公司的副总。这家做出口贸易的公司有二十几名员工,公司规模比较小,公司的会计兼着出纳,福仔要调查的就是这家公司的会计兼出纳关家慧。他接到调查任务时,关家慧已经因为燃气泄露在家中意外死亡了,关家慧居住的小区本来就是老旧小区,冬天房子密闭的较好,出现燃气泄露中毒很多人不以为奇,大家都以为这是一起普通的燃气中毒事件,连关家慧的公司也这样以为。但是很快公司的领导就不这么定性了,关家慧死后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公司账上不翼而飞了两百万。

两百万对一个二十几人的小公司而言不是一笔小数字,这笔钱被关家慧挪到了自己的私人账号上,后来这笔钱就被人以现金的形式提走了。提走钱的人不知道是谁,但绝对不是关家慧。公司为了追回损失报了警,警察在关家慧的住所没找到任何线索,关家慧的银行和住所也没有提走的那二百万。后来案子就一直悬置着,这家公司的副总之所以找到福仔调查,是背着公司老板私下里找的他,据他自己说,关家慧挪走的钱里面,除了公司的那二百万,还有他个人见不得光的五十万。公司的那二百万,公司老板可以不了了之,他自己那五十万他有些不甘心,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说,他就偷偷找了福仔来。

这是福仔接手的相当复杂的一起调查案,说复杂其实主要是因为简单,福仔对事情简单复杂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被调查主人公的社会关系越复杂,往往案件就越简单,反之,则越复杂。这起调查案之所以被他定义为复杂,就是因为关家慧的社会关系极其简单,可以说简单到形单影只。

36岁的关家慧在同事眼里一直单身独居,在这家公司兢兢业业干了将近十年,十年里她任劳任怨话也不多,这样的人在公司深得老板的信任,公司为了省钱让她兼着会计和出纳两个岗位,没想到成也萧何败萧何,正是因为她身兼两个职位,才为她后期挪用公款埋下了隐患。在公司所有人眼里,关家慧都是一个既严谨又胆小的保守女性,对于她挪用公款这件事,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觉得难以置信,听说是二百万时,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关家慧是外地人,在京都打工多年,在这家公司期间一直省吃俭用,同事和老板都没见她用过什么名贵大牌的衣物,一个二百块钱的包能背好几年。据说有一年公司开年会,她抽奖抽到一个一千块钱左右的女式包,她自己不舍得用,转手五百块钱卖给了一个男同事。福仔相信关家慧的同事所说的都是实话,他去过关家慧的出租屋,屋子里的东西的确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正是因为关家慧所有的东西都不值钱,所以福仔在她住处发现的这双和李蜇一模一样的鞋子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双鞋子应该说是关家慧住处唯一值钱的东西,也是关家慧住处唯一的男性用品。这双鞋已经很破旧,其中有一只也是鞋跟处磨损厉害,比另一只鞋矮了将近一公分。这只磨损严重的鞋子引起了福仔的极大兴趣。他搜集到的所有信息都证明关家慧多年来一个人独居,只有每年过年回老家时才会回去相亲,一个独居多年的女性怎么会有一双价格远超她平时消费水平的男士鞋子呢。

关家慧租住的小区属于那种亟待拆迁的老小区,小区的房子属于以前那种七八十年代的宿舍楼,没有电梯,楼下唯一的监控形同虚设,福仔查了很多小区周边的监控,所有监控影像里每次关家慧出现的身影都是一个人,福仔探访过关家慧周边的邻居和住户,所有人的反馈都是平时基本上看不到关家慧出门,出门也是她一个人。正在福仔对这双鞋子的男主人一筹莫展时,出资让他调查的那位副总离职了,对方不愿意再为这件事多花一分钱,福仔的调查也只好终止。

没过多久,关家慧的老家就来了一个人来收拾她的东西,据说那人是她的哥哥。福仔不甘心放弃调查了一半的案件就这样结束,他找到关家慧的哥哥想向他陈述他妹妹死亡的可疑之处,看到关家慧哥哥的那一刻,福仔的心就凉了一半,关家慧哥哥的木讷老实就差写在脸上了,他听完福仔的陈述,脸上的表情别说为妹妹昭雪沉冤了,就连对妹妹意外死亡的原因一探究竟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他接受福仔的建议,最好的结果就是查清妹妹的死因,追回所有的赃款,他还要为此搭上一笔不小的调查费,对他妹妹和他而言,都没有什么切实的受益;木讷老实不等于傻,关家慧的哥哥果断拒绝了福仔继续调查的建议。

有些真相只对追索它的人才有价值,真相如果不能换来真金白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关家慧的哥哥很快带走了关家慧所有能带走的物件,包括那双男鞋,福仔对那双鞋子也拍了照片。这个调查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双鞋的发现让福仔大为振奋,他如获至宝。关家慧的那起案子让他至今深感遗憾,那感觉就好像一篇得意论文写了一半,由于科研经费不足,实验器材被中途撤走,论文被迫中途搁置,成了一篇没有论断结果的半成品。福仔有了这一重大发现后,因为有很多事情急于求证,他在慕容雪的房间拍了几张照片就独自匆匆离开了。

福仔走后,蔡姨在别墅内如释重负,福仔的长相多少让她感觉不舒服,带这样一个人到家里来,蔡姨总觉得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只有蔡姨一个人在别墅后,她感觉也很不好,尤其是当她看到李蜇那张黑白遗像时,这屋子的窗帘一天到晚拉着,更加剧了她不喜欢这房子的情绪,她楼上楼下跑着,打包收拾了元朗让她带回悦府的东西。悦府那处房子总让她说不出来的心安,这个地方能少来她还是希望能少来。她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她松了口气,关灯,锁门,离开。她逃一样的赶回了悦府。

福仔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翻出了关家慧调查案的所有资料。他像打了鸡血一样用幻灯片播放着当时拍摄的各种资料,当照片放映到一张卡片时,他猛地按了暂停,画面上的卡片是一张游戏卡,游戏卡的画面内容和今天他在李蜇电脑屏幕拍摄的那张画面几乎一模一样。他拿出手机翻出今天刚拍的电脑屏幕画面,他将手机上的画面和电脑卡片上的画面进行了比对——一模一样。

福仔两眼放光,他往靠背椅上一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敢肯定李蜇就是关家慧的秘密男友。这张游戏卡是福仔在关家慧书桌上的一本书里发现的,这张游戏卡被关家慧当作了书签使用。关家慧的书桌上摆了一摞书都是有关注册会计师考试的,其中有一本书是一本小说,小说内容是当时正火的网络爱情故事,当时还被翻拍成了电视剧。这本书在众多考试书目中显得很突兀,一个正在备考的大龄女性怎么还会孜孜不倦的看这种网络爱情故事,而且还是出版后的书,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关家慧正在恋爱。从不打游戏的关家慧怎么会有一张游戏卡呢,而这款游戏的玩家基本上又都是男性,这张游戏卡应该是关家慧恋爱对象不小心遗忘的。

从关家慧账户里提走的钱呢,福仔想到这些,他点燃一支烟打了一个电话。银行里的有些小职员有时会贩卖客户的账户信息,根据客户的级别明码标价。福仔有一个固定联系的银行小职员,他们有自己的固定交易方式,这种交易方式是建立在常年合作的信任基础之上。

一张游戏卡,一双鞋子,这两样东西都足以证明李蜇是个惯犯,只是他作案的对象正在逐渐升级,从觊觎几百万,到觊觎几千万,这胃口变化之大足以让福仔对李蜇这个人充满好奇。想到李蜇已经死了,福仔又难免有些失落,如果能将活着的李蜇抓住,他这次可真就是功德圆满了。他的很多调查内容和调查手段见不得光,有些案子调查得即便再成功,他也无法实现名利双收。福仔深知他这辈子无论做多少成功调查,心理上功德圆满也就是最高境界了,想到这些他难免有些失落。

一想到两个不同的案子,同一个男主角都落在他的手里,他又暗自感到庆幸,很多调查必须有运气的加持,如果没有运气的加持,无论你如何努力,调查结果也会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福仔踌躇满志地想着,等拿到银行职员让同城跑腿送来的资料,立刻向元朗汇报他的最新发现。他心情激动,与其说是向元朗汇报,不如说是与元朗分享自己的成果。一个人一旦被热情点燃,就难免会忘乎所以。跑腿送来的资料让福仔有些失望:在关家慧挪用公款的那段时间,只有方露的账号有一笔50万的进项,李蜇的账户没有任何大笔的进项。如果按照那个公司副总所说,公司的款项是200万,他个人的款项是50万,那么加起来就是250万,除去方露这50万,另外200万去了哪儿呢,福仔的直觉告诉他,李蜇在关家慧挪用公款这件事儿上一定起着主导作用,一个主导者怎么可能分毫不取呢?

款项对不上,其它发现都等于零。福仔有些泄气。他又点燃一支烟,屋子里已经青烟缭绕了,他猛抽两口烟后,还是打电话将今天的发现原原本本告诉了元朗。

福仔的电话本没有令元朗感到特别诧异,为了金钱不择手段的人和事他不是没见过,只是这种沾着血,而且是这种专门以沾女性血的诈骗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可怜的慕容雪,他在心里感慨,怎么会被李蜇盯上。

李蜇死了,给了元朗接近慕容雪的机会,李蜇死了,对福仔而言不能说是一件好事儿,他孜孜不倦的追寻李蜇的前世今生,他和一个死人较上劲儿了,有了元朗财力上的支持这件事儿他做的更加义无反顾。嘿嘿,李蜇你等着吧,我一定要把你做过的所有事情搜寻出来,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就看看你都做过什么事情吧。福仔买了第二天南下李蜇老家的车票,第二天就是腊八节了,临近过年没几天了,福仔觉得此行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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