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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言俗事·艮·书生(一)

【书名: 别告别之零 雅言俗事·艮·书生(一) 作者:卢卢卢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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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书馆。”

保安曰:“上昼馆不作也,请视墙上作息表。”余乃知今日周四。

保安曰:“隔壁有自助图书室,不息也。”

余谢辞而去。至于自助图书室,则不曾入也,且不知其用也。其玻璃门紧闭,一少母及其两幼女立焉,欲入,而其借书卡启门弗得。至于借书卡,自前两月已废矣,今身份证可以借书矣,余遂出之启门,少母称谢。於是,四人俱入焉。

今也母少已有两子矣,余以爲贵。

幸自助图书室亦可以还书,免复来矣。

余续借而后寻书,见其零散且稀少。图书馆之与自助图书室,犹大学之与小学也。无心寻书矣,而见曏少母,觉其偶觇余也,然不敢妄断,自以爲臆断,故不甚在意。

有顷,余出,欲还,后见正午尚远,遂转望博物馆。既未曾入焉,则不如转观焉。

游焉,不期又遇曏母女,然相隔众幼学生。学生左右响应,前后迭兴,眯眼揭稚齿,交口接沓舌,笑语争掀簸,欢声如庆贺。於是人声杂沓,笑语喧阗,少母只能举手示余,余亦举手示之,后又续观文物。

少顷,众欢笑声渐远,一步履声渐近,於是余觉曏少母,仰首辄见其就焉。

少母曰:“曏尔帮我启门,吾德之。”

“免礼。”同时思之,余亦须入,是何须称谢?否,是盖非来称谢也,或欲因近余也。然则两幼女盖非其子也。

至于余,欲得幸如是久矣,今傥来之福果至矣,无乃天赐乎?

未及余回神,女子又曰:“巧哉,又遇尔矣。”

“然,巧哉。敢问此两幼女?”

女子曰:“是吾表妹也,趁暑假来玩。彼俩在自助图书室弗能专心看书,故至,不期又遇尔矣,遂再称谢。”

“我初入焉,尔曾入乎?”

女子曰:“吾前两年曾入焉,昔不如今之文物丰富。”

余颔之以应。

女子曰:“不如加微信以爲友。”

其勇气非凡,余不可以不从。於是乎俱出手机。余视手机,而后曰:“何故无信号?”

女子曰:“我亦然,吾写电话号码焉。”乃掏出笔记簿,撕去其一页。当是之时,其笔记簿如乐器,其撕纸声如音符,余悦焉。至于其乐谱,写诸纸,托诸余,曰:“吾电话可以加微信。”

纸上有其签名,余纳之,称之曰绾。

然后,四人偕逛博物馆。但余心已不在文物,想绾必亦然。

余曰:“尔常来图书馆乎?”

绾曰:“不常来。今之来者,欲寻书以预知所学也。”

“尔升大学耶?甫过高考乎?”

绾曰:“然。”

“尔犹学生乎?敢问奚学?”

绾曰:“艺术设计。至于尔,则不似学生也。”

“我去校久矣,且殊长於尔。”

绾曰:“诚然耶?尔年几何?”

“二十九矣,尔年又几何?”

绾曰:“十八而已,仅甫成年。”

“吾故曰殊长於尔。”

当是之时,其电话响,遂听之,毕而谓余,曰:“我须辞矣,父召我往午饭。”

“我亦该还矣,然则俱出。”

及厕所旁,余曰:“吾欲小便。尔曹欲诸?”

绾问诸表妹俩,咸摇头,遂谓余,曰:“不须,但须俟尔乎?”

“不须。”乃適厕。

余虽云,实欲其俟余也。试问谁不欲有俟之者?

少顷,余出於厕,见其表妹俩催之去,然而未去,於是乎俱出。

余一出即曰:“馆内寒甚,吾指今冷埒冰矣。”

绾曰:“我亦然。”

“尔手脚亦易冰凉乎?”

绾曰:“然。尔亦然耶?”

“我亦然。”乃指触其臂。

绾曰:“尔更冷。”

然后,各寻车,各骑去。垂别,绾回首,曰:“勿忘加微信!”余必诺。

还时,路边景色似美於他日。《斗百花》曰:“煦色韶光明媚,轻霭低笼芳树。”此之谓也。

有顷,午饭备矣,乃致微信于绾,说:“今方饭食乎?”

绾说:“然,尔亦方饭食乎?”

“然。尔在饭店欤?”

绾说:“然,在顺德鱼村。今日有亲戚自远方来,父母遂与出外饭食。”

“善哉。”

绾说:“尔食於家乎?”

“然。”

绾说:“尔午饭奚如?”

余传图于绾。

绾说:“貌似美味,吾亦欲尝之。但何故一盘而已?尔独饭乎?”

“然,独膳。”

绾说:“诚孤单如是耶?”

“不如与吾共饭,尔肯则我不孤单矣。”

绾说:“诺,但此之谓邀请我乎?”

“然,吾邀请尔。”

绾说:“诺。”

“然则姑不乏尔与亲人共饭也。”

绾说:“无乏,吾食讫矣,然亦将骑车还。”

“善,下昼再寻尔。”

绾说:“善。”

下昼,余致微信于绾,说:“尔今夜将出外晚饭,以告家人矣乎?”

绾说:“適尔家晚饭耶?”

“然。”

绾说:“吾以爲尔戏言也。”

“尔非欲尝吾膳乎?”

绾说:“曏吾以爲尔戏谑。而尔诚独居乎?”

“然,虽我无虚言,然尔可以食言。”

绾说:“我不食言。”

“善。尔欲乘公交车来,抑欲吾来载尔?”

绾说:“尔来载我。”

“会于五点,奚如?”

绾说:“诺,会于华侨中学。”

“诺。下午免盛装,免粉妆,免香水。”

绾说:“诺。”

晡时,余起,欲先觅障者於商店,后载绾。入于商店,乃知寻障者之不易也。何则?余不知障者之所在,又不敢问,且附近无超市,遂辗转而觅商店寻障者。但见会期垂至,於是乎免之而赴会。

至于华侨中学对面,自远处即见绾伫立,但回车乃能接之。绾自马路对面一见余,企踵挥手,似恐余忽之也。

余见手表过五点矣,遂一临绾即请宥之,绾则曰至未几也。

及绾上车,余乃敢信天之胙也。

至于余家楼下,余领绾于四楼,启门欢迎。

及绾入,余始觉忐忑,幸绾不拘谨。

绾曰:“尔何故独逛图书馆?”

“吾独行久矣,不吸烟,不饮酒,不交友,独爱书。”

绾曰:“尔有同事乎?”

“吾职於通信机房,四人迭作息,同事不共事。”

绾曰:“敢问尔职?”

“出入审核登记,定时巡检设备,上司托则从之。”

绾曰:“无乃悠闲乎?”

“然。”

绾曰:“唯尔值班,不无聊乎?”

“呻吟语(应务)云:‘休忙休懒,不懒不忙。’菜根谭(概论)云:‘闲中不放过,忙处有受用;静中不落空,动处有受用;暗中不欺隐,明处有受用。’谚云:‘念念有如临敌日,心心常当过桥时;常用有日思无日,勿以无时爲有时。’故无聊否,在所以把握时日也。”

绾曰:“有理。”

“至于尔父母,则奚事?”

绾曰:“有一店铺,为人修车。”

“然则吾一旦买车,必往修之。”

绾曰:“吾父亦识修摩托车。吾今晨所骑正由吾父组装。”

“善哉。然则吾一旦毁车,必往修之。”

绾曰:“不可,吾父救车而不救人。”

“尔肯为我流泪,则足矣。”

绾曰:“而谁为我抹泪?”

“请宥之,吾不可以使尔流泪,不可以自伤。嗟,尔欲曷晚饭?”

绾曰:“曏吾食甘薯未久,今未饥。”

“然则稍晚乃膳。嗟,吾见尔步履不正,何故?”

绾曰:“吾小腿酸疼。昨日吾弟乞吾与晨跑,今日吾腿则不适矣。尔弃跛者乎?”

“吾为尔治之。”

绾曰:“奈何?”

余领绾于拉筋凳旁。

绾曰:“吾一入即见此桌怪甚,不知一柱何故插焉,亦不知其用,以爲艺术品,为尔亦似艺术家故。”

“是拉筋凳也,可以卧位拉筋。请卧焉。”

绾从之。

“左右腿孰更酸?”

绾曰:“右腿。”

“然则先拉右腿。”

余抬其右腿,放其右脚跟于柱,曰:“左腿垂下,贴于柱。右腿稍曲,右脚擘左下指。当是之时,调髀与柱之隔以自适。”

绾曰:“此医术由谁创?”

“朱医师,香港一骨科中医师。话说朱行医日久,日见腰背酸疼者与行动不便者,渐知筋缩使之然,经验而知治筋缩可以治疼痛。至于欲治筋缩者,宜拉筋。始朱治必躬亲,徒手帮病人拉筋,唯恐病人自拉筋有误而反重伤;且病人本身有伤痛,活动不便。但人必老,病必生,力必衰,朱渐自觉不能日日帮病人拉筋矣,遂欲病人自拉筋。拉筋凳於是乎生,卧位拉筋术於是乎始。”

绾曰:“瑜伽可以拉筋乎?”

“瑜伽害于筋缩者,筋缩者若勉强练瑜伽,其关节与大筋必相争。若筋缩者,其大筋必已萎缩,勉强练瑜伽,其关节必扯大筋。而关节脆弱且难恢复,大筋萎缩而僵硬,故大筋尚未长,关节则已伤。至于练瑜伽者,则多不识大筋。而不拉长大筋,则难使身体柔软,涣散拉长各肌腱者无功。何则?大筋得长,小筋必随之长,惟小筋皆挂于大筋也,如树枝挂于树干然。瑜伽士自以爲圣,而不知其关节之危也。夫关节结构复杂,修复困难,膝关节尤最,其伤多终生不愈。”

绾曰:“然瑜伽可以修炼身心,而吾躺卧拉筋如今,何修心之有?”

“欲修心者,不宜由物,宜自由也。且瑜伽虽可以修身,亦可以伤身也,筋缩者尤甚。”

绾曰:“拉筋既可以治疼痛,则奈经痛何?”

“可以治之。”

绾曰:“奈腰疼何?吾弟常腰疼。”

“可以治之。卧位拉筋术亦可以治腰椎间盘突出。腰椎间盘突出者,既须正坐姿、站姿、俯姿,且须治筋缩。何则?苟大筋短硬,腰椎必不软。且卧位拉筋术不使膝超伸。”

绾曰:“奚谓膝超伸?”

“伸直腿时,其膝盖凹陷谓之膝超伸。”

绾曰:“膝盖超伸者多爲谁?”

“体操者,杂技表演者,舞者,瑜伽士等。”

绾曰:“尔谓卧位拉筋术不使膝超伸,愿闻其故。”

“当自主拉筋之时,膝盖居下而受重力,则易伤;当卧位拉筋之时,膝盖居上而不受力,则无伤。”

绾曰:“善哉。”

有顷,日垂旰,余曰:“不如今作膳。”

绾曰:“诺。”

余领绾于厨房,曰:“请视各蔬菜,尔欲食孰?”

绾曰:“吾亦常烹此。”

“诚然乎?”

绾曰:“吾幼时,母已强使我肄饔,每逢其忙,我辄为家人备膳矣。”

“不如尔献艺。”

绾曰:“不如留诸他日,尔固曰今夜为我作膳。”

“然则吾献丑矣。”乃饔。绾则并观并助余。当是之时,余视其衣,则异於朝矣,可谓娉婷矣。至于其身材,似与余相称,遂曰:“敢问尔身高几何?”

绾曰:“请揣之。”

“一米六五欤?”

绾曰:“然。尔身高又几何?”

“请揣之。”

绾曰:“一米七五欤?”

“一米七二也。”

绾曰:“足高矣,吾纵著高跟鞋,亦不高於尔。”

“吾闻高跟鞋伤腰。”

绾曰:“吾可以卧位拉筋术治腰。”

“左传(僖公二十二年)云:‘若爱重伤,则如勿伤。’非谓爱美者乎?”

有顷,余曰:“膳已垂成,尔可以出矣,坐以俟食,厨房热甚。”乃提肴膳于客厅曰:“尔先食,我洗馔具讫即来。”

绾於是適客厅。及余得暇坐于其旁,绾即起筷试食,赞之,既而夹诸余口。余不备,悦焉。於是绾与余似情人矣。

绾虽早於余食讫,然不闲,偶喂余。余遂称谢,曰:“免之,吾自由爲宜,不然噍不及。”

及余亦食讫,即起身收拾碗筷。绾起身欲助之,余止之,曰:“客弗可使,安坐可矣。”乃適厨房洗碗,绾则往拿手袋、掏手机。

余洗碗碟讫,从厨房出,并擦手并觇绾,绾俯首玩手机,似美於朝。俯视之下,酥胸微露无底壑,双丘紧夹深涧谷。既而直瞪瞪而后涎瞪瞪。如是者欲诱余乎?诚哉女子,余焉能亏而拒之?

当是之时,绾面如土色,余遂问曰:“尔身体不适乎?”

绾捂腹,曰:“胃痛。”

“吾膳使然乎?”

绾曰:“否,吾胃时痛。”

“吾试帮尔点穴以治之,请上床。”话音甫落,余自以爲失礼,既与初相识,言上床则可谓过矣。故诗经(大雅·抑)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爲也。”

虽然,余自省之时,绾已随入于房矣,既而脱鞋上床,殊不带水拖泥。余亦随之矣,然后试捋起其牛仔裤,则太紧,余曰:“尔牛仔长裤遮穴位矣。”

绾曰:“然则吾须脱诸?尔有短裤可著於我乎?”

“吾寻之。”寻讫,而后返曰:“试著之,其腰围最小,且有伸缩绳。”

绾曰:“吾爰换之?隔壁房欤?”

“换焉可矣,吾必转头。”

绾曰:“窥我者,淫贼也。”

“诺。”

绾曰:“吾非戏言也。”

“诺。”乃卧床转头。绾面门背余以换裤,偶转头,以视余觇之否,余曰:“尔应面我,不觇我,奚以知吾觇尔否?”

绾曰:“汝奚以知吾背尔?”

“从声音断之,吾听力堪比贝多芬。”

绾曰:“汝诚无窥觇乎?”

“无也。”

绾曰:“然则何故回头?”

“无他,吾拍蚊也。”

绾曰:“非白痴弗信汝。”

“勿忧,及吾灭之,必复转头。吾誓今夜必了却之。”

绾曰:“蚊汝之恩怨情仇何故连我?”

“有蚊飞于尔,请备之。”

绾曰:“汝若复然,我复著裤。”

“既脱之矣,何又复著?”

绾曰:“汝苟未觇我,焉知裤已脱?”

“既许久矣,何裤而未能脱也?”

绾曰:“淫贼!”

少顷,绾换短裤讫而后返床。余视短裤曰:“善哉,合身也,幸尔臀宽。”

绾曰:“幸汝清瘦,不然胡有短裤不分男女?”

余寻其足三里,绾曰疼。

“疼焉乎?”

绾曰:“然。”

“则足三里可知矣。”

绾曰:“奚以寻之?”

“膝以下,沿胃经寻之。如是,尔试自寻别者,然后双手齐擪。”

少顷,绾曰:“善,寻之矣,其疼相类。敢问吾不识腧穴,则将误擪死穴乎?”

“勿忧,虽误擪无伤,无效而已,矧非疼弗擪。”

绾曰:“吾今擪得手指疲矣。”

“然则以拳捶之。”

绾曰:“胃似稍纾矣,其气似下散。”

“吾语尔,凡痛者,或血管有梗塞也,或淋巴有滞塞也,或肠胃有堵塞也,或心绪有郁塞也。若欲通肠胃者,多先寻足三里。”

绾曰:“奈食物中毒所致之胃痛何?”

“可以尝绿豆汤。——

“《本草从新·谷》有之,曰:‘绿豆,清热解毒。甘,寒,行十二经。清热毒而解渴(一切草、木、金、石、砒霜毒,皆治之。景岳曰:“凡热毒劳、热诸火、热极不能退者,用绿豆不拘多寡,宽汤煮糜烂,入盐少许,或蜜亦可,待水冷,或厚或稀或汤,任意饮食之,日或三四次不拘。”此物性非苦寒,不伤脾气,善於解毒除烦、退热止渴、大利小水,乃浅易中之最佳最捷者也。若火盛口干,不宜厚,但略煮半熟清汤冷饮之,尤善除烦清火),去浮风而润肤,利小便以治胀,厚肠胃以和脾,善治泻痢。’

“《证类本草·米谷》有之,曰:‘绿豆。味甘,寒,无毒。主丹毒,烦热,风疹,药石发动,热气奔腾,生研绞汁服。亦煮食,消肿,下气,压热,解石。用之勿去皮,令人小壅,当是皮寒肉平。圆小绿者佳。’”

“以是观之,绿豆可以解毒。且其价贱味香,莫不爱也。——

“《儒林外史》第二十三回‘发阴私诗人被打,叹老景寡妇寻夫’有之,曰:‘此时,天气甚热。牛浦被剥了衣服,在日头下捆了半日,又受了粪窖子里熏蒸的热气,一到船上就害起痢疾来。那痢疾又是禁口痢,里急后重,一天到晚都痢不清,只得坐在船尾上,两手抓着船板由他屙。屙到三四天,就像一个活鬼,身上打的又发疼,大腿在船沿坐成两条沟。只听得舱内客人悄悄商议说:“这个人料想是不好了,如今还是趁他有口气送上去。若死了就费力了。”那个黄客人不肯。他屙到第五天上,忽然鼻子里闻见一阵绿豆香,向船家说:“我想口绿豆汤吃。”满船人都不肯。他说:“我自家要吃,我死了也无怨!”众人没奈何,只得拢了岸,买些绿豆来,煮了一碗汤与他吃过。肚里响了一阵,屙出一抛大屎,登时就好了。扒进舱来,谢了众人,睡下安息。养了两天,渐渐复元。’

“《聊斋志异·江城》有之,曰:‘女适窥客,伏听尽悉,暗以巴豆投汤中而进之。未几,吐利不可堪,奄存气息。女使婢问之,曰:“再敢无礼否?”始悟病之所自来,呻吟而哀之,则绿豆汤已储待矣,饮之乃止。’

“以是观之,昔人善用绿豆。谚所谓高手在民间,救药在身边。绿豆之谓也。”

绾曰:“至于穴位,腿者奚以有效於胃?腿与胃相距甚远,奚以相干?”

“经脉所过治所及也。胃经过腹腿,故腿之穴位可以治腹痛。”

绾曰:“吾今所擪之穴位几不疼矣,然胃犹稍痛。”

“下寻疼处。”

绾曰:“果有疼处,其疼如足三里然。”

“尔胃今或不痛矣,然肠痛,而尔不能辨。然不能辨亦无妨,知胃经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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