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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言听了惊讶地看着她问道：“姐姐是怎么知道柳姨娘是被人害成这样的呢？”
小草眼神有些躲闪，很明显，她不太想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柳姨娘是被害的。白言言对此也有些猜想，但小草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又与小草说了些话，终于睡去。
第二天白言言早早地起床，她推开门，天微微亮，柳姨娘的屋里的光很暗，白言言估计屋里的蜡烛快燃完了，柳姨娘屋里守夜的下人也要醒了。
早饭时候，苏老爷没见到白言言，问起下人，下人回道：“奴早上没有见到白姑娘，去房间请姑娘来，小草姐姐说白姑娘早早地出去了，还说早饭不用等她。”
苏老爷没有说话，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苏家的主人没几个，一只手就数的过来了。苏老爷早年的发妻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女儿前年嫁给远房的表哥，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过娘家了，儿子也娶了妻生了子，但是整日忙着苏家的商铺，内宅的事都交给了柳姨娘管着，柳姨娘病了之后，内宅大权才到了儿媳手中。
早上这桌饭照例是儿子一家陪苏老爷吃，但是儿子一家沉默寡言，柳姨娘好的时候，柳姨娘也坐在桌上，吃饭时，她还会说些陈家长、方家短来逗笑。自从柳姨娘病了，这饭桌上少了柳姨娘，饭也吃的索然无味。
儿子一家吃过饭后就各忙各的去了，苏老爷也不留他们，饭后去了柳姨娘的院子。
苏老爷没带下人，到了柳姨娘院子的时候，见小草正守在院门。
“小草？你怎么在这儿守着，怎么不在屋里照看娟儿？”
小草低着头，回答道：“回老爷，白姑娘正在里头，吩咐奴在这儿守着，不许旁人进去。”
“白姑娘什么时候来的？”苏老爷说着就要朝屋子走去。
“老爷。”小草拦下他，“白姑娘说她正在屋里给柳姨娘看病，旁人不能进去打扰。”
“你觉得我是旁人吗？”苏老爷似乎生了气，声词严厉地质问道。
小草听了不服道：“老爷要是真的为柳姨娘好，就应该在这儿等着白姑娘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在屋里守着，防止白言言伤害娟儿，竟然在这儿拦着我这个老爷不让我进去，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苏老爷说完，直直冲进院子。
小草拦不住，但白言言说不能打扰她为柳姨娘看病，可总不能让苏老爷进去。
忽然间，小草想起了那晚，急忙说：“我都听到了。”
苏老爷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小草见苏老爷脚步不停，继续说道：“那晚在书房，您跟少爷。”
听到这，苏老爷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小草，“你听见了？”说着，苏老爷对小草步步紧逼，“你都听见什么了？”
小草咽了咽口水，在心底盘算着时间，“奴听见了您跟少爷说的话。您跟少爷说了什么，奴就听到了什么。”
“这么说，你知道少爷想要毒害柳姨娘了？”
“是。”小草直视着苏老爷的眼睛，控诉道：“奴还知道，老爷也帮着少爷害了柳姨娘。所以，是老爷和少爷一起害了柳姨娘！柳姨娘能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老爷和少爷所赐！”
“你说娟儿是我害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等白姑娘出来，就能证明姨娘是你们苏家害的了！”
苏老爷却不争辩，反而到了院里的石凳上坐着，“那我就等着。”
小草不明白苏老爷是什么意思，但她坚信着是苏老爷和苏少爷联合起来害了柳姨娘。她一边担心着屋内的情况，一边又注意着苏老爷的反映。
大约又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屋内终于传出点声音了。
白言言虚弱地喊道：“小草姐姐，你进来。”
小草担心，赶忙推开房门，珠帘里一看，柳姨娘在床上躺着，白言言整个人靠在床边，瘫坐在地上。
“言言！”小草拨开珠帘，忙去扶白言言。
苏老爷也跟着进来了，见白言言满头大汗，衣襟尽湿，再往床上看去，柳姨娘几乎全裸，身上扎满了银针，如此看来，白言言用了大量的精力去治疗柳姨娘。
小草扶着白言言坐到椅子上，又给白言言倒了碗水，“快歇一会儿。”
白言言接过碗，将碗中水一饮而尽，又拿起桌上放着的剪刀，在小草的搀扶下走回床边。
苏老爷一句话也不说。
白言言让小草捧住柳姨娘的手，自己用剪刀在柳姨娘的手腕处划开一个口子。剪刀离开皮肤以后，血珠从伤口中渗出，接着开始流血。泛着乌黑的血从手腕就进白言言刚才喝水的那只碗里。
“这，这是毒？”小草不可置信地说着。
“拿根银钗来。”白言言吩咐小草去拿根银钗，她要检查一番才能确定血里面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