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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刁奴

【书名: 鹤南枝 第五章 刁奴 作者:陆玖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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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孙韵荷面前:“姨娘见到我很是意外?”

孙韵荷看着沈玉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怔怔地苦笑了一声。

“沈二娘子不是在深闺养病吗?怎会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

“是啊!沈二娘子不是病得很重,都下不了床了吗?”

如沈玉容所料,自己不在府的这些日子里,都是以病重为由搪塞众人的。

众人议论,一片哗然慌乱。都等着这父女二人给个解释出来。

沈辞只一脸茫然生硬地扯笑。

沈玉容站出来,道:“劳各位大人、夫人费心了。前些日子,小女确实病的很重。父亲听说京郊北庭有一泉露寺适合养病,便把小女送去那里。只是路上出了家贼,那车夫将小女打晕丢在路上并将随行钱财洗劫一空。后来小女被泉露寺下山采买的师父所救,并将小女带回泉露寺。索性在那里将养了半月,如今身子已然好全,这才回来了,刚好赶上四妹妹的生辰。”

这是沈玉容昨夜里编好的理由。半真半假也是为了保全尚书府的颜面。而她选择在沈玉瑶的生辰当日回府,是为了让整个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亲眼看着她沈玉容回来了!

沈辞站在一旁,听到沈玉容的说辞,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家贼?二娘子可有受伤?那家贼可有寻回?”

“谢大人关心,小女已然无碍。那贼人携着银钱私逃,在路上被山匪盯上了,如今已成了山匪的刀下魂。”

“无碍就好,只是堂堂尚书府竟养出了此等暗害主子的贼子,真是匪夷所思!”

这句话中不难听出“治家不严”的意思。

沈辞、沈玉瑶、孙韵荷皆是面露尴尬。

沈玉容上前一步,道:“父亲,女儿两日前便让人来给父亲送信了,希望父亲派人来接女儿回府,只是为何没人来接呢?”

沈辞皱眉迟疑,茫然不解:“什么?什么书信?”而孙韵荷攥紧手帕,一脸紧张。

“难不成是父亲没有收到信?”

当然没有收到,那信早被孙韵荷撕毁了。而孙韵荷正是因为看到了信才知道沈玉容已经醒了,才想到派人去杀她。

“桑儿怎么回事?我让你带信你带到哪里去了?”

桑儿上前跪下,道:“老爷、娘子明鉴啊!奴婢是送信回来了,只是前日回府遇到了柳嬷嬷,柳嬷嬷说奴婢穿的破烂,恐失了尚书府的颜面,不让奴婢回府。便打发奴婢回娘子身边伺候了。说信她将代为呈给主君的,只是不想,娘子在泉露寺左等右等也不见车马。”

沈玉容确实写了信给沈辞,只是这信却被孙韵荷的人拦下撕毁了,并没有送到沈辞手上。这也无妨,这信本就是为了试探孙韵荷。孙韵荷知道沈玉容醒了之后,派了两个家丁去乱葬岗,意图杀了沈玉容。而沈玉容带着桑儿提前离开了。

沈辞道:“怎么回事?”

孙韵荷身后的柳嬷嬷扑通跪下:“冤枉啊!主君!奴婢近日从未见过这丫头,何谈书信一事?”

柳嬷嬷是孙韵荷的心腹,平时没少欺压沈玉容和桑儿。

“怕是容儿病糊涂了,记错了。来来来,今日是你四妹妹的生辰,快快入座吧!”孙韵荷帮腔,想要就此搪塞过去。她虽语气平和,但嘴角的笑意难藏冰冷的刀锋。

沈玉容道:“姨娘说错了。这信是我亲手写的,怎会有假?怕是这两个奴婢中必然有人说了谎话。”转头看向孙韵荷:“难不成姨娘想留着此等刁奴,祸害全家吗?”

孙韵荷微微摇头:“怎么会......”

“三姐姐,你多日未回,妹妹很是挂念。”沈玉瑶上前挽着沈玉容的胳膊,极尽温柔,倒是一副恭敬温顺的样子。“三姐姐如今身子大好,是大喜事,怎能为了这两个奴婢再度劳累呢?不如将这事交给妹妹处理,等散了宴,妹妹定然好好查证,揪出这说谎的刁奴来。”沈玉瑶在一众宾客面前表现得极为体贴。

“四妹妹说笑吧!此前就有刁奴意图谋我钱财,夺我性命。这次能够回来真的是吃了好大的苦啊!”沈玉容转过头来,笑着扯下沈玉瑶挽着自己的胳膊。“如今又有人欺上瞒下,若是此事轻拿轻放,岂不是让在场的各位大人笑话。传出去了岂不连累孙姨娘落得一个“治家不严,容奴欺主”的罪名。”

“所以,妹妹想……”沈玉瑶还想着怎样为柳嬷嬷开脱。

沈玉容打断沈玉瑶的话,绕过孙氏,走到沈辞面前,道:“父亲,女儿曾经满身污名,辱没了沈家声名,自知是大错。只是如今大病一场,死里逃生,终是有所顿悟,想要改过自新。因此女儿苛于自己不敢犯错,也是见不得别人犯错而不知悔改。”她说的平淡悠然,大有劝慰醒世之意。

在场的人都知道沈玉容所谓的“污名”指的是什么。是气病祖母,是大闹宫宴,也是谋害庶妹。

但都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将这事摊开来放在明面上。和曾经那个疯癫无状的沈玉容判若两人。

“沈大人,即便这政事繁忙,但这家宅之事也并非是小事啊。这家贼不查,家风难正,岂不助长了奸佞之风。”最先开口的是御史中丞祁斌。

“是啊!说的有理啊!”在场的宾客微声赞同。

沈辞迫于宾客议论,无奈道:“依容儿看来,应该怎么做?”

“我想当着各位大人的面,正一正尚书府的规矩,也好让各位大人做个见证。”

沈玉容看着堂下跪着的二人,目光冷硬,缓缓而道:“这信我是写了的,父亲未收到。这问题就是出在你们二人身上了。”

“二娘子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怎么敢?”二人跪着,一言一语地为自己分辩者。

“容儿,这是你妹妹的生辰,不好让各位大人看笑话的。还是等散了宴再审吧。”说着便拉着沈玉容朝旁边席位上坐下。

“正是因为各位大人都在,才更应该查清楚,以正家规。若是来日传出去,说我们尚书府连奴仆都敢欺主犯上,那我尚书府脸面何在?”

孙韵荷还想说些什么,被沈玉容打断:“孙姨娘你曾经是母亲身边的近侍,后又得机缘去父亲身边伺候。母亲过世后,更是掌管后院家事。若是姨娘如此放纵刁奴,岂不枉费了我母亲多年来的教导。”

在场的官眷中不乏几位与沈玉容生母相识的,听到沈玉容谈起孙韵荷背主上位的“往事”,不免得暗中讥笑几声。

“我......”孙韵荷脸涨红,被她说的脸面全无,想要辩驳,却被沈辞狠狠瞪了一眼。

沈辞道:“容儿尽管放手去查,无论是谁,为父绝不姑息。”

沈玉容不再理会孙氏,询问跪着的二人:“柳嬷嬷说并未见过桑儿,桑儿却说亲手将家书交予柳嬷嬷。只需证明柳嬷嬷是否真的接触那信,才能断定你们二人谁真谁假。”

“柳嬷嬷,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的没见那信吗?”

“老奴没见过。”

“好。”沈玉容走到正厅中央,从袖口掏出一蓝色小瓷瓶。“此物是泉露寺的师父种植的罗兰草所萃取的汁液。平常人写字用的都是黑色墨汁,而我写的家书中用的蓝色墨汁,蓝墨中勾兑了少许罗兰草汁,既能使写出的字鲜亮又有一股子的幽香。”

沈玉容走到桌案边,环视一圈桌上的佳肴,用筷子夹起一只凤掌置于白玉瓷盘中,又往上面倒了几滴罗兰草汁。

众人不解:“二娘子这是何意?”

她不答。

接着从袖口取出一个黑色瓷瓶,打开瓶口,十分谨慎地用银筷沾了几滴,滴在了沾有罗兰草汁的凤掌上。

瞬间,凤掌被销蚀成烟。

众人惊叹!

“这是何物?”

“此物为赤水,能够销靡沾有罗兰草汁的皮肉之物。”

沈玉容走到柳嬷嬷面前,道:“我和桑儿都曾接触过带有罗兰草汁的书信,对此物自是畏而远之。柳嬷嬷即没碰过书信,那便用此水净净手,也好自证清白。”

宾客中有人疑问道:“二娘子,这信都是几日前的了,就算这老妇用这水净了手,怕是也难以证明啊!”

“这极浓的罗兰草汁没个半月是散不尽的,所以此法依旧有效。”沈玉容向前一步,伸手递出那黑色瓷瓶。“柳嬷嬷你只需一试,便可还你清白。”

柳嬷嬷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

“为何?”

“老奴……老奴今日碰过罗兰草了……就在今早,奴婢挑了罗兰草为四娘子的生辰宴做摆件的……”

沈玉容继续发问:“那这罗兰草摆在何处了?”

“奴婢瞧着这花不合时宜,便丢出府了。”

“一派胡言!”沈玉容厉声呵斥着。“这罗兰草喜寒喜冷,如今这时令怎么长得出?况且罗兰草是我二表姐长宁将军在疆北觅得的一小袋草种,被宫中贵人所喜爱,所以多数都留在元宫了。而泉露寺的师父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了极少数,你又是如何见过?”

沈玉容俯身,对上柳嬷嬷的眸子,压低声调:“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将这罗兰草汁和这赤水一并喂你喝下!”她声音平和,压制之感袭面而来。

柳嬷嬷瑟瑟缩缩,怯怯地抬头,视线落在孙韵荷身上。

孙韵荷痛骂:“贱婢,瞧我做甚!当初我也是看你可怜,才让你来身边伺候,还许了你家弟妹活计。真想不到,你竟然恩将仇报,白白害的容儿受冷落。”

柳嬷嬷叩头:“奴婢......奴婢有罪!奴婢是见过桑儿姑娘的,也是见过二娘子的信的......只是因为忙着侧妃的生辰宴,这才把这信忘记了!”

沈玉容轻哼:“柳嬷嬷,我与四妹妹都是你的主子,你只记得四妹妹的事,却不记得我的吩咐,如此厚此薄彼,是想离间我们的姐妹之情吗?”

“不......不......没有。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那你便好好想个可信的说辞。我既费了这些力气才能回来,就断然不会轻拿轻放。”

在场的人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猜测这刁奴是为了什么。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柳嬷嬷开口:“老奴有罪。老奴想着二娘子在寺里养病,老爷就会让人隔段时间送些银钱。若是二娘子多待些日子,老奴也能从中多得些银钱。是老奴见钱眼开,鬼迷心窍了。”

柳嬷嬷这个理由都是可信的。若沈玉容一直不回来,沈辞就会一直让人送香火钱给寺里的师父。柳嬷嬷从中私自扣下些,这些都是可行的。只是沈辞不知道,沈玉容自出了沈府后就被丢到了乱葬岗,那钱早就进了孙韵荷和柳嬷嬷的腰包了。

“父亲这欺主的刁奴,女儿是给您找来了,怎么处置就听父亲发落了。”

沈辞多年来混迹官场,断定的案子千百件。今日还是第一次当着京州官宦的面来料理自己宅院里的事。他的脸色青着红着,并不好看。

“是妾的错,管不好下人,害了二娘子空等多日。”沈辞还未开口,只听见孙韵荷扑通一声跪下,又一次地装痴扮弱,声泪俱下地说道。

“姨娘怎么能怪你呢?之前我做出许多糊涂事,都是你护着我的,又怎么会害我呢?”沈玉容弯下身子,扶起跪着的孙韵荷。她说话时虽带着笑,但这笑意却像是厉鬼般瘆人。

沈辞铁青着脸说道:“此等刁奴,就该乱棍打死丢出府去。”

沈辞刚要吩咐家丁把柳嬷嬷拖下去乱棍打死,沈玉容打断沈辞。走到孙韵荷面前问道:“姨娘觉得该怎么惩罚她呢?”

孙韵荷愣了,不知道沈玉容为何会问自己,她只答道:“老爷,以妾身愚见,不如杖责五十,赶出府去。”

“杖责五十,看来姨娘也是想要她的命啊。”沈玉容缓缓开口。“父亲,女儿终究也是活着回来了,并无大碍。不如杖责三十,赶去前院做粗活。”

当着所有人的面,孙韵荷越是想要柳嬷嬷的命,沈玉容就越要表现的宽容大度。

“二娘子好生奇怪,先前说的不能轻纵,现在是在替这刁奴说情吗?”在场的宾客问道。

“小女大病的日子里,生死一线,恍如一梦,这才知道活着是多么美好且艰辛。”沈玉容看向沈辞:“如今她能坦白就好,终究是一条人命,我也想为自己积些阴德。况且有她做例,想来其他下人也不敢再犯。”

听到沈玉容这么说,沈辞也不再严惩。毕竟沈玉容现在也是好好站在这里。他不想好好的生辰宴成了刑场,他只想快些息事宁人。便匆匆地命人把柳嬷嬷拖到后院受刑。

惩处了柳嬷嬷,沈玉容向沈辞拜别离场。她大摇大摆离去,留下沈玉瑶与孙韵荷恨之入骨……

而在场的人本意是来吃宴的,没想到的是竟还看了一出好戏。尚书府庶女大摆生辰宴,广邀四方宾客,而嫡长女却病弱离家,孤苦无依受尽刁奴欺诈……

沈玉容知道今日这戏自己作的拙劣,但所有人都会陪着她演下去。在场的官宦瞧不上沈辞自诩清贵却又攀附权势的行径,这戏唱的越是热闹他们看得就越是得意。而沈辞却又不会为了一个妾室与自家嫡女相驳,只得顺着沈玉容做戏,以便于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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