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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深入匪窝(1)

【书名: 新月照昔年 第十九章 深入匪窝(1) 作者: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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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病了几天,此时来求见倒让江承允有些意外,吩咐道:“让他进来。”

很快李峋就被带了过来,几天不见他本就清癯的脸更显得瘦了,见到江承允刚要行礼,就被他拦住了,关切道:“李相身体有恙,就不要行礼了”。

李相惶恐称谢,江承允又关心了几句他的病情,才问道:“李相此时进宫找我有什么事?”

“景王,臣今日收到了来自白风寨的一封信,心中有些忧虑。”李峋说着,伸手入袖掏出一封信来奉上。

江承允抬眼看了他一眼,接过信来展开一看,目光首先扫到开头和落款,信是写给李相的,落款人是白风寨寨主薛标。江承允看着那几行横似大刀竖是棍的字,原以为是绑票来信让李相赎人的,看完才知道是他们要让李相的侄女王姑娘做压寨夫人,点名让李相上山喝喜酒去的,还特意声明只能李相一个人去,倘若他不去就杀光寨中所有的肉票。

江承允看完信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将信纸搁在桌上,声音沉静道:“孟中郎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消息传给你?”

“并没有消息传过来,”李峋道:“臣也在忧虑这件事,原本我们事先约定好了联络方式,可从他上山以后便杳无音讯,臣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

江承允没有说话,眯眼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小湖,心里却在猜测薛标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让李相前去。是仅仅故意折辱李相让朝廷难堪,还是孟益谦真的暴露惹怒了白风寨,因此薛标才转而向朝廷发难?

江承允捏起那封信又看了看,道:“有没有可能孟中郎并没有暴露,只是消息没办法传出去?”

“臣也这么想过,或许孟中郎已经取得薛标的信任,这封信正是暗示臣上山和他联络。景王,”李峋的声音忽然变得毅然:“臣妹因为这件事精神都失常了,不管怎么说臣都要上山去走一趟,只请景王提前做好强攻的准备,此次上山臣若受草寇折辱绝不辱没朝廷,必当自尽明志!”

“李相忠勇可感,”江承允神色动容,反倒笑着宽慰他道:“只是现在还远没到这种地步,况且你是一国的丞相,岂能亲涉险地?”

李相闻言神情一顿,继而转为求解:“景王的意思是?”

江承允凉凉道:“人必然是要去的,但用不着你去。他薛标既然敢相邀,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李峋是方正之人,既担心自己的侄女,又急于知道孟益谦的境况,还挂心着自己若不去那些肉票就要殒命,因此沉吟一瞬仍坚持道:“臣若不去,土匪秉性野蛮,那些被绑票的人可能就……”

“你是国之重器,该知道自己在本王心中的地位,本王不会让你轻易涉险。”江承允说出的话斩钉截铁,语气却很缓和耐心,望着李峋道:“你既然身居相位,你的性命和尊严就与国家息息相关,况且国事繁杂,本王还有诸多事宜要仰仗你,这件事就不用再争论了。”见李峋比以前更加恭敬地低着头不敢与他平视,又道:“白风寨我迟早要拿下,我的子民所付出的我定会从他们身上拿回来,你明天挑选个机警的让他上山探清情况吧。”

李峋年近老迈,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动他的心了,可刚才江承允那简短的几句话却让他激动不已受宠若惊,更加生出鞠躬尽瘁的心志来,只是此时眼见事情已经有了决定,他只能点头答是,又谈了几件其他的要事才告退。

事情谈完,江承允也站起了身,抬眼时不经意瞥到了一旁静静站着的简青,心中一动,突然叫住李峋道:“你不用找了,白风寨就让简青走一趟吧。”

简青蓦然被他点名,有如当头棒喝,瞪圆了眼愣愣地望着江承允,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李相不能去就让她去?人家要见的是李相,她去了还能在土匪窝里活着回来?当即脸上变色,惶恐道:“景王,我不会武功,也没和土匪打过交道,我去是不是……不合适?”

江承允一双眼缓缓向她望了过来,脸上是不容置疑的沉静:“怎么?我说你合适不算数,要你觉得合适才算数是么?”

简青语塞地望着他,却见他已冷冷地移开了目光步出亭子。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简青惊悸了半晌的心也渐渐缓了过来,她独自站在亭子里,脸上慢慢浮起一层寒意。他这是要让自己去试薛标的锋口,倘若自己真的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奴才,就像那些即将死去的肉票一样。简青心中寒意渐升,冷笑着想,等着吧,只要自己不死,日后这笔债就总有偿还的一天。

白风寨的喜宴就在三日后的晚上,简青在喜宴的前一天骑马赶到了程家县。一路驰到山脚,仰头望着巍峨复杂的白风山却不知道要往何处上山,正站在那里观望时,突然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个人,一手执刀凶神恶煞地呵道:“你是什么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简青被突然蹿出来的人吓的一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而立,惊了一下才能定神往那人脸上看过去,瞧他衣着装扮猜出他十有八九是白风寨的人,也没多话,直接出示薛标的那封信,客气道:“在下是受邀上山的。”

谁知那人不识字,闻言也不好在她面前露丑,装模作样地伸头瞪眼瞧了一眼,目光越过信封又耸着眉头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一时倒愣怔住了。

寨主娶媳妇儿寨中上下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寨主在山下只送出去一封邀请信也没有一人不知道,只是,“难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李相?听说李相是个老头子,怎么这么年轻?”

简青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直上直下地扫,满脸都是怀疑困惑,笑一笑道:“李相事物繁忙抽不开身,在下简青,是李相的家丁,特意奉家主之命执信上山的。”

那人恍然点头,却将刀往肩上一背,插着腰拦在当道上道:“我不管什么家丁不家丁,我们寨主吩咐了,只准李相一人上山,其他人谁上来都不行,走走,快走!”

简青心里苦笑,她当然是一百个想走,无奈不是长了腿就能想走便走的,只好随口胡诌道:“这位小哥,李相虽不能亲自前来,但他让我带了句很重要的话给你们寨主,事关寨主的私事,若你不放我上山,耽误了事情你可承担不起吧?”说完负着手笑吟吟地等着他。

那人听她这么一说微微一愣,又见她神态从容,面上不禁就有了几分迟疑。他只不过是个把守山口的小罗咯,若真耽误了寨主的事,以后恐怕连这口饭都吃不成了,踌躇半晌灵机一动道:“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反正我不能放你上山。”

简青唇角一勾,很神秘地看着他,微微前倾了身子做出密语的样子低声道:“事关你们寨主隐秘,你确定你真敢听?”

那人被她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来的谨慎气氛一吓,一双眼睛定定地瞧着她,是那种权衡思索的神情。行走江湖的人都明白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权衡一瞬断然道:“既然这样,那你跟我来吧,只是你可不能就这样上去。”

简青双眉微挑,笑问道:“那我该如何上去?”

“得把你的眼睛蒙上。”

简青大概也知道他们这一行的规矩,闻言也不啰嗦,道了声“行”,便由他套上黑布袋,引着往山上行去。

黑布袋厚实,套上之后根本就看不见外面的东西,简青只感觉自己弯弯绕绕走了许久,然后突然就被按住停了下来,接着耳边响起了一串怪异的口哨声。简青心中一凛,正不知道这人要对自己做什么时,那口哨连响了三声便戛然而止,紧接着不远处也起了一声口哨,似是互为应和。

简青全身肌肉紧绷,耳中警惕地听着外界的动静,只听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然后领路的人在她身边道:“下面这段路就换人带你了,你跟着他走就行。”

如此这样,每走过一段路就会换人带领,每次换人时简青都能感觉到自己转换了方位,次数一多连她自己都混沌了。

简青默默地想,要是没有这暗号引路一个人单枪匹马地闯进去,恐怕也永远都走不出这错综复杂如同迷境一般的岔路了,更何况在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里面。

简青本就不想来这土匪窝,此时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可她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十分艰难复杂,因此从骨子里被磨炼出了一股豁得出去的劲儿,见此情景也就走一步看一步先随他去了。

一路上走了将近三个时辰,从日中到日落,在简青感觉身体快要虚脱时,头上的布罩终于被拿了下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撑着膝盖在门外缓劲儿,从外面乍一望去,整个白风寨简直就像是丛林里的一个独立王国,在刚烧起的火把映照下,寨子的轮廓在宝蓝缎子似的夜色中大体呈现了出来。整个山寨寨高壁坚里面木寨林立,瞭望台上的人正来回走动,随时观望着山下的动静,那态势完全就是一支驻扎在深山里的劲旅。

简青跟随引路人静默地走进寨子,一路四处观望着,只听吆喝赌博声、叫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些人正围成一圈看人比试拳脚,比试的人打着赤膊,在火光的映照下身上的热汗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闪着油光。寨子里更是随处可见张贴的大红喜字和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整个寨子在粗野狂放里又透着一股子喜气洋洋,显然是在庆祝寨主娶媳妇儿。

简青第一次孤身进入如此庞大的匪窝,且还要想办法寻到孟益谦的下落,心中难免惴惴,因此自从走进白风寨便一直在小心地逡巡,急于想找到孟益谦的身影,可走了一路,要找的人没有看到,自己反倒被不少人当成猴子观看,正觉得不自在的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了寨主所在的大厅门外。

此时的大厅觥筹交错,浓烈的酒肉香气激烈冲撞,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和味蕾。当他们听来人来报有人上山时,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用耐人寻味的神情看向上首的薛标。

薛标如豹子般精光四射的眼睛微眯了眯,放下酒碗,问道:“来的是李相吗?”

“不是,”引路人道:“那人自称是李相的家丁,手上有寨主写给李相的信。”

“家丁?”薛标浓眉一挑一耸:“李相那个老东西自己不敢上来,派个家丁来干什么?你们他娘的把她带上来干嘛,听不懂老子的话是不是?”

那人一见薛标那张不怒犹有三分凶煞之气的脸立时不安了起来,唯唯道:“是下面的兄弟带上来的,说是那家丁得了李相的吩咐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小的怕耽误了寨主的事,这才引她进来。”

薛标目光一动,纳罕了一瞬,忽然露出玩味地笑意,一手往桌沿上一撑,一手好整以暇地支在大腿上,威风凛凛道:“李相那胆小鬼能有什么话带给我,算了,你让她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他要跟我说什么。”

那人领命,立即出去将简青带了进来。简青等在门外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一入大厅,目光便向上首的薛标望了过去,只见座上的人虎背熊腰浓眉虬髯,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在自己暗自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就在她收敛心神时,就听薛标声如洪钟道:“听说李相让你带话给我了?”

简青道:“家主并没有让在下带什么话来,只是若不这么说寨主的人不肯让在下上山。在下唯恐完不成家主交代的任务,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薛标闻言很有兴味地一笑:“你还有任务?李相交给你什么任务了?”

简青面色平静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道:“这是小姐的母亲给小姐求得的平安符,家主让在下将这个亲自交到小姐的手上。”

“哼!”薛标轻声冷笑,一张被酒灌红了的脸摔了下来,十分不快地盯着简青:“什么平安符,这里是白风寨,信奉的只有关公,况且我媳妇儿在我的地盘还需要平安符?”他顿了顿,忽然目露精光的笑了,望着简青道:“老子今天心情好,准你怎么来就怎么下去。你回去告诉你们李相,就说我薛标今天和王姑娘成了亲,他李相从今以后就是我的舅舅,过了今天我们也是朝中有人的人了,以后凡事请他多担待。”

说完突然又笑容一敛,做出一副无比庄重严肃的模样对众人道:“大家都听着,从今以后不准再对李相无礼,我们以后就靠着他老人家啦。”

众人听罢扯着喉咙齐声应是,声音响亮语气戏谑,其中的羞辱不言自明。更有人故意高声道:“寨主,听说李相得了病,您过几天是不是要带着压寨夫人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呀?”

“我可听说他病的不轻,”一人接着道:“就是不知道他等不等的了,哈哈!”

简青默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听着众人对李相的嘲讽,她虽然和李相没有太多交集,却对这位兢兢业业的丞相很尊重,听见这话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似笑非笑道:“寨主,不管怎么样你娶的是李相的侄女,现在由着你手下的人这样冷嘲热讽,恐怕不是一寨之主该有的气度吧。”

薛标听着众人的嘲讽一直未曾出声,李相这么多年专和他作对,早就想找个机会羞辱他,只是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家丁竟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不由眯起一双狼眼打量起她来,却见简青带着微微的冷意定定地与他对视,全无半分刚才献礼时的伏低之色。

李相府上的一个小小家丁竟有这样的胆色,这虽让薛标收了几分轻蔑之心却也让他有了几分怒意,刚想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却听一道声音突然响起道:“寨主,不就是一个平安符嘛,不如就让这小子送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嫂子此时也定是思念亲人,寨主此时对她的体贴她必然感激在心,日后也定当用心伺候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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