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兰末传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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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央朝中,天子脚下的昌都城,掌管国库财产的大司农,搜刮了十数年民脂民膏,贪污不计其数,在朝野之中巧舌如簧,滴水不漏几次脱险,无人告发,无人检举。
如今,终于被苏丞相查出有力的证据。
苏青时搜查证据以及呈报此事都十分低调,不泄露一丝风声,领旨后立刻前来抓人。
严沣得到消息也已无处逃逸。
紧接着,朝中另一位大臣涉嫌赌庄黑钱交易的罪证落实,法难临头。
那大臣是刚上任没几年的礼部侍郎,姓徐名遣。
早前,苏青时在朝堂上便参过他几本,他与苏青时并不相熟,话都没说几句。仅有的几句话还是朝堂上的对峙,而苏青时却铁了心盯上他,终于将他老底揭穿。
徐遣:“苏青时,我未曾招你惹你,你为何如此针对我!”
苏相目不斜视:“苏某不针对任何人。徐侍郎为官不正,何以为民。”
禁军出马,大理寺听审,徐遣心知必死无疑。他破口大骂:“苏青时,水至清无鱼,你真以为能把混乱的朝堂清理干净?我呸,痴人说梦!你们苏家国相之门,哪一代苏相如你这般愚昧不通人情!”
这个徐遣有副好口才,一路至大理寺,口不绝耳。
面前的女子,容颜秀丽之极,双眼如美玉莹光。铁打的清冷面容纹丝不动,对于徐遣的嘲讽,不回应,也未制止。
“苏青时,将我们这些人绳之以法,是你寻求高人一等的满足感么?你可知,自己得罪了多少人?悠着点你的小命!”
到了大理寺,被禁军推着,徐遣仍口不停歇:“苏青时,朝廷除了你自己,所有人都被你参过,你在大央朝不好混啊,一介女流,仅靠倍受帝宠能撑到几时?”
那边,苏青时仍是面不改色,步履均匀。听到徐遣的话,她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来。
“还差一个。”
徐遣一愣:“什么?”
苏青时却不说话了,将他转交给大理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临死前,徐遣也没见到这位为官才一年半载、百官暗称青面阎王的苏丞相脸上有半分难堪。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越让人想要看到她脸上不一样的表情,是大喜也好,大怒也罢。
但是都没有,她的脸上除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只有偶尔的蹙眉。
如传闻一样,苏青时是帝君亲自入山中寻名动天下的国相之门,苏氏传人,相请多次终请入大央朝的一尊神。
自她入仕以来,大整《央兰律法》,现已从三百二十七条律令,增加到七百二十三条。
央兰律法,如同框束众人的刀刃。
原本鲜有人真把律法记在心上,可苏相几番折腾,杀鸡儆猴,大家只得捧起律法好好警醒。
前前后后已有数人遭殃,更不乏朝中重臣,昌都城中开始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下一个会是谁呢?
……
“反正不会是本师。”
那少年闲适地倚在凉亭围栏上,身着华丽锦袍,金冠玉带。修长的双腿毫无形象搭在石桌上。
一旁,随从宽数翻了白眼:“主子,别忘了,刚回朝没几天你就被苏相参了一本!这下,苏相是把朝中上下百官都参遍了。”
闻言,少年沉默了。
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个事,但又毫不在意道:“参是参了一本,又不能把本师怎么样。”
他伸着懒腰,散下的乌黑发丝随风往后轻扬,仿佛暖春杨柳,肆意张扬。
宽数苦口婆心道:“你就不想想,咱们刚回央兰才几天呀,饭碗就快不保了。”
真别说,这碗饭他还不想吃呢。
不过,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他记得自己刚回朝不足七日,祈福大典隔天早朝上,这素不相识的苏丞相就在早朝上参了他一本。
这一年半载,他辗转诸国传术论道,听闻在他离朝一月后,帝君从青浦山上请来一尊女神仙。
再听闻她之后种种事迹,心中还颇为好奇,想见识一番这女子的风采。
那日早朝,如愿见到大央朝唯一一位女官。
她目不斜视,端方而行,并未看他。
出挑的身高和冷艳的面容,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确实很不一般的样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冷冽,不像人间的活人。
大约被他不加掩饰的目光注视久了,眉头微蹙,平静望向他。
寡淡的,仿佛看他和看世间万物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他有一种在这位女相眼中,看他与看鸡狗牛羊没有分别的错觉。
他无意窥到对方眼底稍纵即逝的无名深意,不禁打了冷战。
但不得不说,这苏相倒是长个副神仙面孔,清冷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美色昏头,闻栖辞竟然逍想请她做模绘丹青。
这个念头只在他脑子里留了半柱香时间,此后,再不敢想。
朝始,众臣各禀其事:礼部尚书奏禀科举考试、户部侍郎反响农耕制改革状况,群臣表意。
末了,那苏相不紧不慢不冷不热开口,语速适中,语调却凌厉,衬不上她那副淡泊的表情。
先批斗了朝堂高官的一些作派,在闻栖辞听得渐入浅眠时,那声一顿,似乎望向他,继而提出:祈福大典祭师能换否?
换祭师……?
他于七日前回朝,因一路舟车劳顿,皇上特许他卧府休息,不必早朝,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她就如此礼貌?
闻栖辞从容不迫,露出一抹淡然清雅的笑意,官腔十足,和蔼谦逊道:“苏丞相对臣有何指正,请讲。”
漠然从他脸上的假笑移开眼,她果真便说。
先责他在祈福大典上行为不端,轻率敷衍,再指他藐视神灵,不堪重任。
闻栖辞不禁想拍手叫绝。
神了,这阎王说的一点没错。
若非祭师之位只得世袭,必须世袭!他早罢了这官,携丹青画笔,纵闲云野鹤游历诸国。
但在朝堂上,这番说辞也太过于“直言不讳”。他若附和,虽死不了却受活罪,免不了一顿严惩。
闻栖辞面带感激,一副恍悟模样:“苏丞相所言,臣记下了,今后必然反省修正。多谢指点。”
历代闻氏皆是一夫一妻一子,代代相传。他是闻氏仅剩的一根独苗,他父母早逝,如今的香火只得他传承。
这阎王想罢他的官不容易。
皇帝不会答应,满朝文武为了央兰也不会同意。她说出来,至多让他用这等知错就改的态度回句:反省修正。
满口答应,只是答应,要真能改,便不是他闻栖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