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落花回风半面妆 第七十七章:血溅牢狱 作者:雨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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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宏志慢慢来到成弦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惊吓在地的她,“成妃是想如何清算这账?我母妃,我外祖家,还有无数英烈的性命,你一人能抵过谁的命?”
成弦回神,脸色恢复一片清冷。
她淡然地找了一张石凳坐下,冷冷地问道:“我母子二人忍辱偷生十余年,遭受你们的侮辱胁迫十余载,襄王觉得这笔账又该如何清算?”
云宏志怒吼:“那是奴才们作威作福,我母妃从未害过人性命。你说的解暑汤,整个后宫无人不喝,唯独你清幽宫喝完后半死不活。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吗,可是我的母妃却在黄泉之下不得安宁。”
“她和风缕是活该如此,”成弦的双眉皱成一团,“最是无情帝王家,终然君恩浩荡,可在君权面前,恩情又算什么?和风缕恃宠而骄,勾结大臣,力拥你为太子,早犯了天子忌讳。她却不知收敛,还携带凤凰衔珠预号令千军万马为她和家所用,她活该如此,死不足惜!”
成弦的一席话让云宏志急怒攻心,他拔出侍卫腰中的长剑,直指成弦的咽喉。
“不知悔改,你就前往九泉之下向我母妃赎罪吧!”
云行期见状,忙叫道:“不要,皇兄,求您了,不要伤害我母妃。”
云宏志已然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看着云行期的眼神也是仇人一般恶毒,“不伤她也可以,你,代她去死。”
云行期潋目咬牙,“好,我死。”
“昭儿,住口。”成弦抓住云行期的手,给了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话。
就在此时,皇宫内响起了钟鸣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几人大惊,眼神纷纷看向云宏志。
“皇兄,你做了什么?”云行期的双眼大睁。
云宏志悲凄笑道:“陛下病危,医治无效,驾鹤西归。成妃毒害陛下,于天牢畏罪自尽。陛下已去,本王恭请成妃上路!”
云行期跪在地上哭求,“皇兄,我母妃也是一颗棋子遭人利用,请你不要伤害她,求你了……”
成弦望了一眼牢门,哀怨的眼神满是沧桑的笑意。
她紧握着云行期的双手,双眼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毅然决绝,“昭儿,前尘往事自有母妃了断。你以后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不可醉心于儿女情长。记住,无权无利,就如同天际蝼蚁,万人践踏。成王败寇,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说毕,她松开了云行期的手。只见她来到云宏志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出一手,方向直指云宏志的脖颈。
在她的手中,握着一把明亮的刀刃。
云宏志闪身避过,像一只被激怒的狂兽,伸手拔起长剑,一剑挥向成弦。
云宏志正欲杀之后快,却见一人破牢而入,一把银白绣纹的古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人是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人,一身的白衣一尘不染,腰间别着一柄白色拂尘,俨然一个风飘气凛的仙人。
男人的剑峰贴近了云宏志的项颈,稍一用力,这把古剑似乎要让云宏志身首异处。
“放了他们,”男人说道,“否则,刀剑无情。”
云宏志遭此胁迫,反鼓手称赞,“本王在牢外布上天罗地网,为的就是等武艺高深的倾云仙山门主自投罗网。空虚仙人弃仙入凡,传闻为的是一女子,今日所见,果然是情意浓浓,令本王佩服。”
男人不与云宏志废话,向着成弦说道:“弦儿,快走。”
成弦又惊又喜,忙从角落中昏倒在地的牢吏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云行期的牢门。
门未打开,只听襄王一声阴森诡异的长笑地回旋在牢中。
“仙人本是神机妙算的高人,如今急切地救人,竟不顾本王在门外布下的阎罗香。闻香者,血脉横行,暴体而亡,仙人究竟是太自负还是太蠢呢?”
成弦惊愕失色,紧盯着白衣男人,却见他一声闷哼,手足无力,慢慢地摔倒在地,手中的古剑落在了成弦的面前。一柄弯刀悄无声息地刺穿了白衣男子的胸膛,白色的衣衫上血流如注,瞬间将一身白衣染成鲜红之色。
原来,云宏志恐事情有变,在牢内暗藏了五个武艺高深的杀手,趁白衣男子中毒身软之际,合力击杀了白衣男子。这五个黑衣的男士,从他们的衣着身形判断,这些人并非皇城将士,而是江湖侠士,待白衣男子身死后,默默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成弦泪流满面,长唤一声:“仙人……”
地上的男人最后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成弦的双眼绝望无助,提起男子的古剑,最后返头看了一眼云行期。
“昭儿,”她唤道,“你要记住母妃的话,不成王则成寇,你好自为之……”
说完此话,她持起古剑,朝云宏志扑了过去。
“母妃,不要……”
天牢内,传来云行期凄厉的呼喊。
一阵血腥味瞬间飘漫在浓郁的牢气中,盖过了一片陈杂的气味。
夜落望去,只见成弦横卧在地,脖颈一道伤痕,血流正源源不断地往下流去,染红了身下一片泥土。
“母妃,母妃……”
云行期声撕力吼的声音三回九转在昏暗惨淡的牢狱中。
云宏志悠闲地坐在牢外,手里拿着一把短刃,左右翻着看了看,牢内污浊的空气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云行期的双眼如血,夜落知道他的心头、眼中都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腾腾空起的怒火。
她紧握着云行期的双手,在他的手背快速地抚摸,却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襄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将我的牢门打开,我要与你一决生死。”云行期一双红眼紧紧地瞪着云宏志。
云宏志嗤笑,果然命暗卫打开云行期的牢门。
夜落一急,忙用手拍着牢门,取出纸笔写道:“王爷不想知道春分猎赛的真相吗?”
云宏志的眼睛成功被引了过来,“我知道你不甘心,只是很好奇你究竟使用了什么法子……”
他令人打开夜落的牢房,将她拉到了身前,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本王不是告诉过你,我若掉一根毛发,便掘了你的夜府,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夜落返头看了一眼云行期,只见他恢复一丝理智,摇着头看向她的双眼。
夜落回他一个深深的微笑,期,我最落魄困苦之时,从来都是你施手相助,今日,且让我偿还你这份恩情。
夜落抬头望着襄王,瞧见他一眼阴戾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毫不畏惧得迎着他的目光,给予他一个二分的微笑,此笑名曰:皮笑肉不笑。
“那就让我再为王爷医治一次。”夜落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
夜落趁云宏志开口之际,一手银针直取他的百会穴,她的速度很快,比以往伤人的速度更利落几分,倾注了她右手全部的力道。
即使如此,她也未曾伤到云宏志。
一把白色闪着昏光的利刃刺穿了她的右手。她还未意识到疼痛,整个人被甩落在地上。
云宏志将一只脚踩在她的腰间,如同踩着一只蝼蚁,让她动弹不得。
“你以为本王真那么蠢,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伤我?”
云行期摇着牢门祈求:“襄王,不要伤他,你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不要伤她。”
云宏志看着往日那个白衣飘飘不问世事的少年,突然改了主意。
“如今,你的性命捏在我手里,要杀你何其容易,不过你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很没意思!”
云行期问道:“你想要如何?”
云宏志看向一旁的夜落,“本王想与你玩个游戏。”
他来到云行期的身前,短刃指着夜落,“你杀了她,本王就饶你一命。”
云行期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铁栏,指节握得发白。“谁若伤她一根毫毛,有朝一日,我定灭他全族。”
“啧啧啧,真是患难见真情,令人铭感五内,”云宏志咂舌,“本王突然改变主意了,我要和她玩个游戏。”
“你不要动她。”
云宏志对云行期的威胁不屑一顾,拔出夜落手中的刀刃,笑道:“夜落,还记得长青山之游吗?那日本王对你无什兴致,今日见三弟对你爱如珍宝,本王又有了夺取的兴趣。今日,本王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他生,二是他死。”
夜落理了理衣衫,就着手心的鲜血在衣衫上写道:“何为生?何为死?”
云宏志道:“你若想他死,你就用我手中的这把短刀杀了他。你若想他生,你,就在此处,求我垂怜侍寝。”
云行期心灰意冷地看向夜落,却见她神容淡然,眼中含着笑意。
手心的鲜血点点滴滴的落在地上,犹如一点点血雨下在心头,夜落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依旧沾着鲜血在自己的青衣上留下一行行的血书。
“期待我之情,无以为报,来生再与你作对闲云野鹤的夫妻。”
云行期疯狂地摇着牢门,“不要,夜儿,不要!我宁愿死,我也不要他辱了你。”
夜落喉部哽噎,双膝跪地,在衣服上写道:“请王爷容民女伺候身侧,饶冀王一命。”
不过几行字,写在青色的衣衫上,令那份鲜红的颜色格外得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