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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别易会难

【书名: 欲纵快马过天山 第十三章 别易会难 作者:阿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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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我待,林渚清不得不迅速学习成为一个真正的公主,尊卑仪态,言谈举止,一刻不能忘。她没有再抗拒这些,配合着周身的人。

南楚三皇子邸

宁傅均看着收到的密报,一寸长的布帛上工整写着“真长乐逝,假长乐替嫁”。

他当即感到一阵天塌地陷,将纸揉成一团,攥在手里,窒息之感扩散开来,像被人狠狠摁在冰水里,恐慌又无力。

他就那样定定坐在榻上,良久,吩咐下人:“去一趟宋府,请宋凭过来。”

宋凭听到这人方才说的话,惊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要去斯卯找你的旧情人?你不想活了就早些说,好让我早些抽身,省的跟着你送死。”

宁傅均声音透着不容置疑:“不论我与她有约,即是嫁妹,我也定是要去一趟。”

宋凭因忧虑胡乱踱步,,皱着眉头询问:“你怎么走,虽然你演了个闲散浪荡子的模样,但老二的人天天盯着,若是你教他们抓住了,冠你一个“通敌卖国”的名头,你就真的可以待在斯卯再也别回来了。”

宁傅均神色不变:“此事我已想过了,我一直藏器待时,因此老二对我只是提防。真正叫他头疼的是老四,父王过分的偏爱使其不满已久,若我此时挑起他们的争端,他们便无暇顾及其他。”

宋凭略一思索,还是有些担忧:“现在?会不会太早了,虽这也是部署的一部分,但眼下你羽翼未丰,属实冒险了些。”

宁傅均当下多了一分破釜沉舟之感,语气却仍旧不急不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顺水推舟,我不想再等了。”

宋凭自知劝不了他,便直接询问:“要如何做?”

宁傅均从容不迫:“老二贪得无厌,手底下的人没几个干净的,前些日子广陵闹灾荒,派下去的银子全让刺史韩业收入囊中,给老二送了不少,因此灾情迟迟不见好。这几日父王定要命人查此事,到时让我们的人推举老四主事,老四这人做事焚林而田,抓着这个机会定会想方设法重创老二,老二为求自保,二人难免争锋相对。”

宋凭点点头:“此计尚可,那你要如何脱身去斯卯。”

宁傅均倒了一杯茶,在手里把玩:“自请前往斯卯送上贺礼。”

宋凭面上凝重:“这个差事吃力不讨好,就是你不自请,最后也多半推给你了。”

宁傅均抿了口茶:“正是此意,我恰好避开风头,一石二鸟,合情合理。”

宋凭辞别宁傅均,便匆匆赶回家中部署。

为保全宁傅均,掩人耳目,宁傅均一派就只有宋凭以狐朋酒友的身份与他接触,暗里做业,皆由宋凭代为铺排。

三日后,南楚王宁钦天果真问询广陵灾荒一事,得知仍未解决,遂言:“谁可顺此事?”

御史张弛,司徒冯奉,还有太仆,廷尉,宗政几人极力举荐四皇子宁悟行。

此事顺理成章交给宁悟行处置。

后议出使斯卯,宁傅均自请前往,王准予。

林渚清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教四处摆弄着,为多裁剪几身合适的衣裳,随带着前往西周途中穿。

因斯卯与三国交好,国主嫁女,三国皆有使臣前来道贺。为迎接使臣,贺公主婚,宫内大宴。

林渚清自听闻南楚使臣为三皇子宁傅均,呆坐良久,惶惶惑惑,心乱如麻,不知当下该以何种面目见旧人。

三年顷刻,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从前日日夜夜都念着他,无一刻不期盼重聚。当下却情愿他毁约,再也不要出现,叫自己死了这条心,只骂一句“无情之人”作罢。可现下,他已来,叫人难自处。

大宴当天,斯卯王宫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处处透着繁华盛景,好似容不下片刻哀伤。

斯卯王高居首位,左右两侧分别坐着王后与今日的主角长乐公主。

林渚清身着华服,绛紫外袍上是振翅欲飞的凤凰,墨色内衫点缀几颗珍珠,如瀑乌发相得益彰,头戴金冠,嵌着黑色宝石,丝丝流苏垂在眼前,瞧不见面容,雍容华贵的气势隐隐然。

进宫时宋凭执意要与宁傅均互换身份,言此去凶险,忠奸难辨,宁傅均身负重矣,不可儿戏。

林渚清瞧着南楚使臣的方向,越过宋凭,目光停在宁傅均身上,宁傅均亦望向她,隔着歌舞升平,千山万水,家国天下,两人不言不语,不定不动。

使臣逐一上前恭贺,轮到南楚时,宋凭以三皇子身份献礼,嘴上说了一堆无关痛痒的恭维话。

林渚清心中暗暗念叨,你才不是他,他可比你俊朗多了;他才不会像你这么讲话,他从来都是君子坦荡荡,不卑不亢;他亦不会,漠不关心笑意盎然送我嫁给旁人······

林渚清听见宋凭说:“这件宝物是另献给长乐公主的-世上罕见的夜明珠,愿公主如同明珠一般永不暗淡。”

林渚清些微点了下头,命侍者收下。

浮华易逝,宴毕,王宫仍是一片空旷寂然,仿若方才的欢欣只是一场梦。

回到自己宫里,林渚清即刻拆了装夜明珠的盒子,果然里头压着张纸:“后日午时,思凡居盼一会。”

林渚清听过思凡居,是一家有名的青楼小馆,想着选此处倒是个好去处,容易掩人耳目,遂收了纸条,思量该如何出宫。

盘算一整晚,林渚清始终未想到万全之策。此时想要出宫,如何都会招致猜疑,她亦不愿算计旁人,祸害旁人。最后决心赌一把赫连倩对她的真心。

于是第二日她便去求见了赫连倩。

既然无法悄无声息,不如表明去意。她直言,与宁傅均自小一起学艺,此去日后再也见不着了,希望赫连倩能体味她的心境,放她出宫半天,同师兄道别。

赫连倩深深望着她,半晌无言。

林渚清在沉默中,心慢慢跌倒了谷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会回来的,请相信我,我既已决心担下此责,定不逃走弃斯卯不顾。”

赫连倩叹了口气,扶起林渚清,语气略有埋怨:“你这孩子,我是你母亲,自然知道你是怎样的品格,你正直率真,侠义善良,怎会行此背信弃义之事。”

“只是,外面不太平,此次你远嫁西周,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怕你出事!”

林渚清目光明朗:“我会好好回来,我若是死了又与逃跑何异?”

赫连倩到底心中有愧,抵不过林渚清百般恳求,知晓若不是无计可施,依着她这个女儿的性子,万不肯来求她,终是心软许了她,命李翳随身跟着保护。

又日,林渚清扮作男装,与李翳到了思凡居。

李翳在门口踌躇,林渚清知他恪守夫妻之情,不愿踏足青楼,故而只让他在门外等候,李翳因担忧出事,终与之同入。

林渚清踏入,老鸨便扭着腰肢贴到了她身上,她暗暗接下塞在手里的纸条,顺势往楼上走,含着浅浅笑意娴熟的同姑娘招手,与浑身不适的李翳形成极大对比。

李翳不咸不淡的在身旁低声说:“公子很是自如。”

林渚清却顾不上调笑,只因她看到了纸条上写的“情晚”,那门上挂着这两个字的牌匾。

她吸了口气,命李翳等在门口,推门。

进去后却没见到她预想中的人,她立刻警惕,拔剑指向宋凭,问他:“宁傅均呢,你把他怎么了?”

她不知宋凭忠奸,不敢即刻暴露与宁傅均的关系。

宋凭神色如常,面上带笑,倒了杯茶,茶杯推过剑锋,递到林渚清面前。

林渚清未接,他便说:“喝吧林姑娘,没毒。”

林渚清一剑挑了茶杯,杯子摔到地上,剑复指宋凭,傲笑:“没毒,也不喝。

你留着自己喝吧。”

宋凭无奈摊手:“不喝便罢,在下贸然叨扰,实有一事相求。”

林渚清面无表情道;“说来听听。”

“可否先收了这剑,这教在下很是恐惧。”

林渚清将剑逼近了一步:“少废话,快说。”

宋凭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后退一步,躬身作揖。

林渚清淡淡看着他这幅做派。

宋凭起身,言:“在下所求之事,为三皇子,为长乐公主,为西周,为南楚,恳请长乐公主忘了与南楚三皇子宁傅均之情爱,莫要纠缠。”

林渚清心一沉,询问:“你是何人?”

“在下任南楚谏议大夫,暗里为三皇子的谋士,宋凭。”

林渚清举着剑久了,觉得吃力,便收了剑,袖中摸出一根银针,刺入他耳后穴,宋凭顷刻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林渚清拍拍手,坐下:“不必担心,只是动不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接着说。”

“公主还要在下说什么?”

林渚清瞥了一眼:“他会来吗,还是,我今日就只能见到你?”

宋凭略一点头:“会来,以防意外,我先行过来部署,他并不知我先见了你。”

林渚清苦笑:“我自然晓得,他一定不知,他那个人总是想着顾全所有人,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

宋先生,你可知,这话你若是三年前同我说,我定要一剑刺死你这挑拨离间的小人,可时至今日,我已不再是三年前的我。”

她的声音忽而严正:“我是长乐,斯卯国的公主。

今日即便你不来同我说这些,我也不会与师兄离开。”

说完这些,她反而朝着宋凭作揖:“我不喜欢你,但以他的立场而言,宋先生不可多得,是真心为主上的谋臣,日后,便将师兄托付给先生了,多费心,请受林渚清一拜。”

顺手解了宋凭的禁制。

宋凭大惊,心中暗暗为林渚清的气度折服,想不愧是宁傅均倾心之人,复而躬身:“三皇子定能成为明君,林姑娘大义凛然,宋某佩服。”

“不必说这些场面话诓我,你目的既已达到,可以离开了。”

后宋凭告辞,林渚清独自等在房里。

一炷香的功夫,有人推门,林渚清即刻回头,看到了那张三年夜夜出现在梦中的面庞,他较从前愈发沉稳,气度凌然,眉眼都带了些上位者的深不可测。隐去万千思念,面上只余笑意。

宁傅均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姑娘,那日在光影灿烂中瞧她,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气度华贵,端庄典雅,往日的稚气荡然无存。他便觉心疼,他心思开阔,无忧无虑的清清终是教这艰辛的命运消磨殆尽了,他复而坚定要带林渚清走。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宁傅均沉吟:“今日一见,清清与往日大不同。”

林渚清望着他:“师兄亦是。”

宁傅均抬眸凝视:“多了些沉着坚毅的风貌。”

林渚清莞尔,扯开这个话头,问了句三年前相同的话:“师兄没什么其他的话同我说吗?”

宁傅均注视林渚清,带着分笃定真挚:“若我说,是来带你走的,你可愿同我离开?”

林渚清望向窗外,声音飘忽:“若我说,要师兄与我离开呢,师兄可愿意?”

宁傅均默然。

林渚清并不待他回答,缓缓道:“师兄既不能弃了南楚与我离开,我又如何会弃了斯卯?我与你离开,便能避得了这些纷争?”

宁傅均声音稍显急促:“清清,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做到,到时我会护着你,护着斯卯,你不必再去做这样的牺牲。”

林渚清正色:“师兄,我的国我会自己守护,不需要倚靠别国。”

宁傅均面色不佳:“可你嫁给周王,难道不是依附于他。”

林渚清即刻肃然:“这是我能为国家做的事,何为依附,斯卯从未想过依附任何人,西周逼迫和亲,斯卯为保全山河百姓,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我愿意。

你不必说了师兄,我不会与你走,我相信若是你,定会与我做出同样的选择,对吗?”

宁傅均攥着拳头,重重砸在檀木桌上,桌子顷刻分崩离析。没什么能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寻得一丝光亮,却原来是黄粱一梦更加令人心神俱碎。他是激流中溺水的人,摇摇欲坠时抓住了林渚清这根浮木,以为求得生机,不料狂浪袭来,他与浮木被迫分离,再抬眼,浮木已是天际不可寻。

李翳听闻声响,立刻推门查看。

林渚清神色泰然:“无事,李侍卫。”

李翳点点头,遂关门静待。

宁傅均双目颓然,半晌不言。

林渚清强掩内心悲苦,心志却未有一毫更改:“师兄,三年之期已至,我既毁约,你又何苦尾生抱柱。

况昨日之日不可留,你我如今负累太多,往事还是早日撇清的好,勿要徒增烦恼。”

宁傅均深吸一口气,闭眼,复而睁眼,自腰间拿出一块红玉佩,苦笑:“清清之意,吾已明了。

你我自幼相伴,家师未至,长兄如父,妹既远嫁,自当忍痛含泪相送。前夜厚礼都是南楚赠予,师兄没什么好东西可给你,只这玉佩,你姑且收下,莫嫌礼薄。”

林渚清点点头,接过那块玉佩,别在腰间。

这玉佩成圆状,玉面为八卦之形,通体乳白,惟卦心一点朱砂红,握在手里清润温暖。当是温润如玉,玉如其人。

宁傅均起身,背朝林渚清:“此去,一路保重。若是过得不舒心,想法子传信给我,一日为兄,终生为兄。”

林渚清顿了许久才道:“师兄珍重,我必日祈汝安。”

听了这话,宁傅均便长身归去,大步向前再未回头。

一别三载,如今又别。初别盼归期,再别未有期。

宁傅均走后,林渚清便支撑不住,跌坐在榻上,抽干了精气神似的,整个人气力虚浮,摇摇欲坠。她如同寒冬腊月四肢僵硬的甲虫,寒气浸入心脉,故而天寒地冻,只是动弹不得,就这样,一点也动弹不得。若是宁傅均再停留片刻,寒冬的冰雪消融,她麻木的身躯便有了知觉,她便无法控制心底求生的意志。

良久,良久,林渚清挣扎着缓缓起身。

李翳在门外见宁傅均离开许久,林渚清还未出来,便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林渚清开了门,看着神色无常。

李翳略有担忧,询问:“公子可还好?”

林渚清笑着,面无异色:“无事,我很好。”

李翳饶是再迟钝,也觉察出了林渚清状态不佳。

思忖片刻,言:“眼下时候尚早,公子一直喜爱天香楼的饭菜,不如今日在那儿用膳。”

林渚清笑着看了看他,收敛不快,打起精神,大踏步向前:“好!今日我就要把天香楼所有的佳肴都品尝一遍!”

而后笑嘻嘻地瞧着李翳说:“李护卫,你做东!”

李翳神色大变,急忙拦着林渚清:“我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回吧,公子。”

林渚清哪里肯依,侧身一跃,人便跑了出去。

李翳跟在后头喊:“公子啊,我没多少俸禄的,不够你挥霍啊!公子……公子……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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