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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新硎初试(二)

【书名: 欲纵快马过天山 第二十章新硎初试(二) 作者:阿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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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不自觉笑了,并无言语,只是展了展敞袖,一阵劲风忽起,那瘦弱青年脆弱的身躯便整个跌到了门外的架子车上。

林渚清蹙了眉,连忙赶过去,上下左右地瞧了瞧青年,见无创伤才放下心来,没忍住数落道:“你轻点,我费了多大劲儿才把这人救回来,你可倒好,不管不顾,他骨头再散了架,移了位,又得我费心费力,救不回来可好了,预备露宿街头。”

谢邀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袍,将折扇别在腰间,负手行至门前,再抬手撩长衫衣裾,跨过门槛,优雅矜贵,气度不凡。

林渚清望着这人踏尘而来,见他将架子车前的粗绳背到肩上,从容闲适,徐徐图之,仿佛不是在拉一辆牛车,而是在执笔作画,于是那粗鄙的牛车也瞧着高贵了几分,便又抬眸定定瞧着她,笑意盈盈,那对眸子泉眼一般,眼含春水,波光荡漾,却不显女气,只余风流俊逸。

她不由得愣了,只得心中暗暗苦笑,皮相惑人,想来话本里的书生若真遇上了这般精魅,心甘情愿挖心掏肺供其食之,亦不足为奇。这人如此天潢贵胄,叫自己呼喝指使,真不知是他无所用心,还是自己不知好歹了。

做完这一系列前戏,惑人的精魅总算开口:“我瞧着这位小兄弟好得很,不枉费阿清呕心沥血尽心相救一番,家住何处?南北东西,哪个方位?”

“东边,沿着这条道一直走,走到尽头,右拐,由外向里第三所宅子便是吾家,有劳兄台。”

谢邀拖着架子车,一旁林渚清牵了两匹马,本是迎客做生意的好时候,街市空荡荡,家家户户门庭紧闭,想是不愿与他们这两个煞星扯上关系,不开门便见不了面,面都见不着,如此杀人越货,暗里寻仇,与我何干。

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当人人如此之时,你若按捺不住心中那点英雄孤勇,便成了异类,独自行走,寻不到同道中人,还得无时无刻同自己抗争,妥协还是放逐?妥协,便饶不过自我,放逐,亦饶不过自我。

耗时半个时辰,三人到了晋安家。

林渚清抬眼望见这所气势恢宏的大宅子,略有惊异,笑着出声:“你家底儿挺厚实啊!”

谢邀如往常一般笑着,青年又咳了两声,苦涩道:“如今,只余这所宅子了。”

林渚清又问:“那怎么不卖了宅子,想必能得不少钱。”

青年的呼吸急促起来,忙道:“家宅如身体发肤,受之于尊长,岂能轻易变卖,若售出家宅,与卖身求荣何异!”

林渚清若有所思,笑而不语。

据青年所言,他名唤晋安,父母皆已去世,家中只有一位姐姐,名为晋皖,年长他两岁,尚未婚配。姐弟两人日子虽过得清苦些,但也安稳。不料那日两人上街,遇到了恶贯满盈的太守之子张元霸,此人好色,见了晋皖便贼心渐起,欲强行带走晋皖,晋皖抵死不从,张元霸便以晋安性命要挟,晋皖别无它法,只得跟着张元霸回了太守府。晋安眼见姐姐被带走,愤恨难忍,去报官,衙役一听是太守之子,便将他从县衙丢了出来,他听闻今日张元霸在醉春风吃饭,便前来找他理论。

说到此处,晋安气急,不顾体弱,攥紧了拳头,声音都在颤抖:“是我没用,救不了姐姐,受此屈辱,有何颜面活于世上。”

谢邀原本挥着扇子闲闲散散,闻此言,合了扇子,搭到晋安肩上,见晋安回头,淡笑道:“的确,如此无用之人,活着干嘛?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一了百了,这心底的懦弱便可永久潜藏下去。”

晋安神情骤然落寞,缄默不语。

林渚清瞪了一眼谢邀,温和道:“晋安,你得好好活着,你若是死了,你姐姐当如何?”

见晋安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林渚清见他兴致缺缺,遂开口:“你伤势未愈,须得静养,我给你开个方子服上三日,三日后,你应当已无性命之碍,我便预备离开。”

“我扶你回卧房休息?”

晋安道了声“多谢。”便由林渚清扶着回房了。

林渚清将晋安扶上床榻,替他揶好被子,便起身预备离开,晋安拽住她的袖子,淳淳出声:“林姑娘大义,晋安没齿难忘。”

林渚清扯开袖子,笑着回了头:“那你倒是尽快还了我那锭银子。”

晋安面色为难,深思片刻后道:“林姑娘放心,待有朝一日,晋安达成所愿,必百倍以偿。”

林渚清此刻已行至门边,闻言淡道:“好啊,你努力,我等着那一天。”

说完此句,又急忙返回,笑意盈盈出声:“那个,我与谢邀,对,就是那个推你回家的人,我们住哪儿?”

晋安顿了顿,缓缓出声:“林姑娘与谢兄,住一间房?”

林渚清略停顿,想着此前已承认两人是夫妻,便答道:“是,我们住一间。”

“那便住我旁边这间客房吧!”

林渚清应下:“也好,方便我照料你病情。”

晋安忽又叫住林渚清:“等一等,林姑娘可否将外间书桌上那本《太公六韬》递予我,在下行动不便。”

林渚清点点头,出道外间,看到了桌上那本《太公六韬》,拿起转身回到内间,递给晋安。

晋安接过书,到了声谢。

返回前堂,谢邀仍旧坐于堂下太师椅上,手握折扇,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温文恬淡。林渚清立在廊下看了许久,这人便静坐多久,若不是扇子轻轻扇动,便好似一幅水墨定格。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谢邀声音里含着笑意,缓缓道:“阿清看了这许久,可看出花儿来了?”

堂而皇之窥看被正主戳穿,林渚清倒也没觉羞愤,闲庭散步踏入堂内,平静答道:“并未,看不清。”

那人静默片刻,笑道:“那便多看看。”

林渚清倒了杯茶递给他,端正神色:“还有件事须得你帮忙。”

“何事?”

“抓药,顺便去瞧瞧仇家。”

“那阿清呢?”

“我煮饭,顺便保护晋安。”

谢邀意外道:“阿清,还会煮饭?”

“我说不会,难道你会?”

“未曾学过,或可一试。”

林渚清面露狐疑嫌弃道:“可别了,你们这些不会做饭的人远离庖屋,我有前车之鉴,能烧了一间房。”

谢邀笑意荡开,遗憾道:“阿清既如此说,那便罢了。”

“只是,这买卖不甚公平,我去买药,又盯着张家,若是张家有异动,如对晋安家姐不利,我必得救下她,又如他们欲对晋安出手,我便要提前赶回告知,与阿清共抗敌手,无论怎样,都需冲在前锋。”

林渚清反驳:“你怎知他们不是买凶杀人,杀手只管杀人,与买主并无直接关联。”

说到此处,语气渐和缓:“我是想,你功夫好于我,此去张宅若能救下晋皖当是一石二鸟,若救不下也能探得仇家动向。”

这确是缘由之一,不过亦有未竟之语。无论是探消息或是救晋皖,以谢邀之能,无需大动干戈。可若是杀手来了晋宅,必是一番腥风血雨。林渚清脑中浮现那日杀了张元霸时的谢邀,失了心智一般,如同地狱归来的恶魔,残忍可怖。再者,倘若张太守真能请来什么绝顶高手,周国国主真有什么不测,林渚清觉得自己担不起一国动荡,也承不起谢邀这样大的情,无论出于何种因由,他肯帮自己,已是仁至义尽。

谢邀起身,合了扇子,道:“如此,就依阿清所言。”

罢了伸出手,笑言:“给钱。”

林渚清气结,不过想到此事是自己招惹来的,便默默无语,放了锭银子在谢邀手里。

待谢邀离去后,林渚清便在晋宅内四处转了转,这宅子一派水木清华景象,格调古朴雅致,.碧瓦朱甍美轮美奂,假山怪石错落有致,林木清塘布局巧妙,可借此窥见晋安先辈定是喜好诗书,秉性文雅之人。

将宅子布局暗记于心,林渚清瞧了瞧日头,约莫快到午时,便去了庖屋,欲备些吃食。

谢邀拿着林渚清写的药方,并未直奔药铺而去,反而去向城郊破庙。那庙中等着无数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叫花子,端着破碗,点头躬身。年纪大些的,多半拄一根黝黑滑腻的木拐,因着瘸了腿。瘸腿行乞,背后另有一番故事。年纪小的,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但眼尖手快,身形灵巧,许是为了争夺那充满鄙夷,来之不易的口粮积年累月练就而成。

谢邀这般华服贵气之人站在破庙口,招致一众乞丐的侧目,他们纷纷打量起这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人,窃窃私语。

谢邀望到了角落里的乞儿,步伐轻缓踏进庙里,似是怕惊扰了神明,抬目停了一瞬在那殿内神像上,幽幽出声:“是女娲娘娘啊!”

他转身,走向那个乞儿,乞儿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将身子往里缩了缩,他很害怕,他心里清楚,这样金贵的人,来他们这破庙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他猛地想起老乞丐说的那个恐怖的故事,富人为求长生,修仙问道,那白胡子老道说,需七七四十九个童男之血,方能炼成长生之丹药,富人遂命人抓了城中乞儿共四十九人,割颈放血,待血尽,乞儿皆成干尸,死状骇人,却无人为枉死乞儿讨一公道,他每每忆起,便颤抖不止,冷汗直流。如今这个人也是要抓他炼药的吗?他双目惊恐,看着那人快走到他跟前了,连忙纵身一跃,跨过三四个乞丐,头也不回向外跑去。

谢邀诧异,见乞儿跑出破庙,忙飞身追上,一把拽住他。

余下的老少乞丐,瞧见此情此景,皆叹息悲悯,却也不会做出什么。他们不能,也不敢,也不会。求个公道?哪有什么公道?权势便是公道,求公道,公道便让你万劫不复。他们这样的人,贱命一条,苟延残喘,活着已是万幸,哪怕有一日枉死,又怨得了何人?怨只怨,苍天没能将他们生于富贵权势之家,怨只怨,他们日日盘踞在这女娲庙内,未见地母落泪垂怜。

乞儿心如死灰,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又想自己不能这般没骨气,不能叫恶人看轻了自己,咬了咬牙,狠狠一把抹了眼泪,眼中恨意滔天。

谢邀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这乞儿怕是误会了自己,遂拿出那锭银子,递给乞儿。

乞儿明明眼中渴求,却依旧固执地扭过头,恶狠狠道:“滚开,你这黑心鬼,休想用你的臭钱骗我卖命。”

谢邀眼中意味不明,淡淡出声:“我的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但不是卖命。我这里有个方子,你去药铺,照着方子抓了药,送到晋宅,余下的钱物,便是你的。”

乞儿转头,眼中仍有犹疑。

谢邀便又开口:“这个买卖,你做不做,不做的话,庙里还有很多想做的人。”

乞儿一把抓起谢邀手中的药方和银子,边跑边跳,像是怕他又反悔了似的,待离谢邀远了,才开口确认:“是晋安家吗?”

见谢邀点了点头,乞儿一转身,便跑的没影儿了。

谢邀望了远方一眼,若有所思。

不过片刻功夫,谢邀已经到了张府,便就是那张太守之官邸。

府内哀乐四起,一片嚎啕咽泣之声,正在办丧事。张太守身形瘦小,长相颇为精明,此刻正扶棺而泣,悲痛至极,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儿啊,你竟就这般去了,为父一把年纪了,张家就你这么一脉香火,你走了,是要我张家绝后啊,杀害吾儿之人罪该万死,你泉下安心,爹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报仇。”说至此处,眼中凶狠毕露:“入了我原城,杀了我的儿子,就别想活着从这儿出去,本官定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卑贱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老吕,三更堂的高手联络了吗?”

张府管家老吕,恭敬颔首,回道:“联络了老爷,回复说今夜三更前必到。”

张太守冷笑道:“好,杀了这两人,为吾儿报仇雪耻。”

谢邀此刻正坐在张府大堂屋顶之上,漫不经心挥着扇子,笑意盈盈听着张太守密谋如何干掉自己,听了一阵,便觉无趣,低声嫌弃:“错漏百出,毫无新意。”

便又将目光挪至一众莺莺燕燕身上,环肥燕瘦,妩媚清冷,堪称一景。这些女子,身着孝衣,跪于堂下,皆是泪眼婆娑,掩面而泣,惟跪在最后头的一女子,一直低着头,偶一抬眼,谢邀便望到了她眼中带着快感的恨意。他合了扇子,击在掌心,笑道:“是你没错了。”

张太守因悲痛过度,头痛旧疾犯了,便由下人扶着回去休息。走之前命这些姬妾好好给他儿子守灵,若叫他瞧出来谁心不诚,盼着他儿子死,就杀了陪着张元霸走,黄泉路上也得给他儿子当牛做马。

堂下的莺莺燕燕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了,堪比扬珠泣露,杜鹃啼血之悲。那跪在最后的女子抬了头,面容清丽,与晋安有六七分相像,唇角泛了一抹冷笑,故而带了三分艳色,暼过前头的这些人,眼中尽是鄙夷。

这一幕却叫张太守的狗腿子瞧了个正着,当即便要拉着她去沉了塘。那女子面容依旧冷硬,不反抗,也不求饶,任凭这奴才拖着自己往前走,衣服也破了,手也破了,却好似感觉不到疼,麻木无感。

这下人将女子拖拽到了空当破旧的柴房,淫欲渐露,睁着浑浊的双目,如同饿狼一般扫视女子,喉结不断滚动,舔了几下干裂的嘴唇,便急吼吼开始扒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喘着粗气道:“我若是到老爷那儿告发了你,你必死无疑,你今儿若是把爷伺候好了,爷就不给老爷说这事儿,留你一条命。”

“少爷那个身子骨,想必满足不了你,来吧。我的好乖乖。”

说着便扑在晋皖身上,要来扒晋皖的衣服,晋皖在他扑过来的一瞬,狠狠咬上他的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人面露狰狞,重重甩了晋皖一巴掌。

眼中淫火愈加旺盛:“你个下贱胚子,老子就瞧不上你那股清高的劲儿,今儿个爷就办了你,让你好好爽爽,你乖乖在爷身下承欢欢……”话还未说完,便觉一股热流自脖颈而下,伸手摸了一把,惊叫道”血,血……”便已气便已气绝而亡。

这下人的血流到了晋皖身上,晋皖嫌恶地一把推开他,撕下那一片纱,抬眸望向方才救了她的这人,他手中拿着一面折扇,扇面向下,想来是用扇锋顷刻划破了这人的脖颈,可扇上竟无一滴血迹。

他目光冷寒,却有些怜惜地望向手中折扇,叹了一声,淡道:“这人,脏了我这一把扇。”话音刚落,手中扇已毁损殆尽,状如飘絮。他吹了吹手上的飞絮,忽而终于意识到此处还有一活人,目光仍停留在手上,淡道:“受人之托,前来救你。”

晋皖想了想,不确定道:“晋安?”

这人抬了头,道:“算是吧。”

晋皖神情忽而痛苦且夹杂着愤恨,声色俱厉。

“多谢你救我,我不走!”

谢邀神情不变,只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

晋皖望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挣扎着自己起来,朝着地上因惊恐而双目凸起的死人,狠狠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走出柴房,将门关了,瞧了瞧四下无人,快步回了自己先前住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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