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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新硎初试(七)

【书名: 欲纵快马过天山 第二十五章 新硎初试(七) 作者:阿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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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渚清乐得笑出了声,见这人盯着她瞧了一眼,便开口:“怎么,瞅着眼熟?许是旧相识呢!”

黑衣人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冰冷僵硬似人偶:“你是斯卯国公主,长乐。”

林渚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反问:“几位,觉得我是不是?”

“杀了。”那黑衣人只吐了这两个字。

四人便一拥而上,四面围攻,只是还未近了林渚清的身,便轰然倒下。

林渚清敛了面上笑意,冷冷望着几人:“当我真与你们叙旧不成,还是以为只有你们会投毒。我与三更堂有一笔旧账需得好好算算。”

随后寻了麻绳将几人捆了,将人拎到了雪松园。

为免晋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便点了他的睡穴。

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四个人,林渚清有点发愁。她将目光移到淡然自若的谢邀身上。

“你说怎么才能撬开杀手的嘴?”

谢邀笑了笑,不在意道:“杀手的嘴是撬不开的,除非他不是杀手。他们身上都种了蛊,若是背离组织便会被蛊虫噬咬而亡,与你拼一拼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林渚清往四人嘴里各塞了一粒药丸,几人苏醒,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不以为然,以极为平和的语调,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就在刚刚,你们昏睡的时候,我往你们嘴里塞了一颗十香蚀骨丸。这味药十分有趣,吃下去,先是浑身燥热,然后瘙痒难耐,像数万条虫子在你的皮肉里挠,慢慢地,就是锥心碎骨之痛,你会感到自己的骨头一点一点溶化,直至化为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她漫不经心地扯下其中一个黑衣人蒙面的黑布,看着他怨恨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

此时谢邀闪身,飞速点了这几人的穴道。

林渚清恍然,急忙掰开他们的嘴,果然有一个已咬舌自尽。

谢邀叹了口气,似是无奈:“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问我。”

林渚清斜睨一眼,不明所以:“问你做什么,难道,他们是你的人?”

谢邀愈发无可奈何:“阿清思考问题的角度总是这样离奇。”

“莫名其妙,我这是正常思路,你知道他们的事情,难道不应该与他们是一伙儿的?”

“为什么不能因为我是个厉害的人,所以他们做的事情我都清楚。”

林渚清嗤笑一声,像哄小孩子似的:“我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人,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有方法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便泰然自若,斟了一杯茶水,瞧着余下三人。

“现在是不是感到身体开始发热了,不出半刻钟,你们的躯体便会慢慢被腐蚀,好像百虫撕咬一般,痛苦至极,生不如死。

“不过呢,我现在有个好买卖与你们做。想必几位做杀手亦是无奈之举,谁也不想舔着刀口过日子吧。我有两个问题,你们可以选择告诉我任何一个。

“第一,谁想买我的命;第二,三更堂坐落在何处。作为回报,我可以解了你们的毒,并且将控制你们的蛊虫引出来。你们便可以脱离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了。考虑一下,这可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我知道,你们做杀手的,趟过尸山血海,情愿死于刀枪棍棒下,也绝不肯不战而亡的,就这样死在我这里,多不值当。

濯了一口茶水,林渚清继续开口:“一炷香,你们还有救,迟了阎王来了也不好使。愿意跟我做这个买卖呢,就眨眨眼。一个问题只能换一个人的命哦!”

屋子里一点声响也没有,但等待往往产生最深的惧意,告知你何时接受死亡的审判,通过怎样痛苦的过程结束生命,还未体验到肉体的煎熬,却已被内心的恐惧折磨致死。他们或许不畏惧如何痛苦死去,但为了组织受尽折磨死无全尸,与获得自由彻底摆脱组织对比,后者具备了太大的吸引力,太容易将刀枪不入的心性磨出一个口子。

林渚清于他们面前点了一根香,那越来越短的细香仿佛是他们的生命,无声无息却又一刻不停地要烧完了。

在他们遭受如此折磨的同时,林渚清同样不安,她并不惯常权衡人心,此番算计,亦没有十足把握,她虽面上看似云淡风轻,但实则心中急切,眼见那炷香就要烧没了。

几人虽动弹不得,但扭曲的神情,额上细密的汗珠无不显出此刻他们身心皆处于极致的痛苦中。他们不时撇向快要燃完的香,又撇向林渚清。

终于,此前唯一张口说话的那个黑衣人用劲眨巴眼睛。

林渚清一颗悬空的心终于落了一半,上前解了那人的穴道,往他口中塞了一粒丸药。

“说吧,这药可暂时缓解十香蚀骨丸的药性。你说了我就给你解药。”

那黑衣人瞪着林渚清,吼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林渚清已失了耐心同他们周旋,嗓音也冷了几分:“你要是想死大可不信,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他的两位同伴许是没有料到事情瞬时发生变化,极端惊愕过后。眼神中皆是对背叛之人的鄙夷,却又立即意识到死亡顷刻便要来临。若要活下去,只剩一个机会。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一定要先抢到活下去的机会,只是还未等他们抢这个机会,不过一刹,一只粗粝大手已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那黑衣人双手各攥着自己两个同伴的脖子,而后‘咣当’,两个沉重人偶倒地。

他重新蒙上黑布,遮盖自己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漠然的眼睛,仿佛只有这般他才能得到救赎。

“从我进组织开始,从来都只能活一个。谁与你争夺生存资源,就杀掉谁。”

杀手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与林渚清听,语闭望向林渚清。

她方才教杀手的举动惊了一刹,错愕之余,面色已沉下来。只见她瞥了一眼地上那二人,平静开口:“你可以回答问题了。”

“你的问题我能回答两个,他们都只能回答一个,你也不亏。

三更堂真正的据点在北齐都城邯郸,城内有一家名为‘逍遥楼’的赌坊,三更堂在赌坊下面。要杀你的人是北齐太傅冯正。”

林渚清凝眉深思,半晌无语,心中渐渐有了猜测。

后拉起黑衣人衣袖,手腕处隐约可见半寸处在休眠状态的红色蛊虫。她自胸口抽出一柄短小匕首,在这人小臂内侧划了一道口子,而后又在自己小臂处划了一道口子,瞬时汩汩鲜血涌出,而黑衣人腕内的蛊虫蠢蠢欲动起来,渐渐游走在小臂伤口处,探出小半截身子,林渚清将淌血的小臂凑到了那处,那蛊虫瞬时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林渚清腕内,此前划开的那道口子竟即刻愈合了。

谢邀见情形不妙,立刻上前阻止,却还是未快过嗜血如命的蛊虫。当即拽起林渚清腕子,那蛊虫如鱼得水,正上蹿下跳来回往返于它新的宿主的血肉中,享受着全新的美味。

它的新宿主看着却不太妙,钻心的疼,好像五马分尸一般浑身要撕裂了,汗涔涔渗出,眉眼都绞拧在一起,却还死死咬着牙,不肯出声。忍着剧痛封了右臂的穴位,蛊虫体味不到流淌鲜血的欢愉,才渐渐安分下来,停在手腕处,不动了。

谢邀眼睁睁看着蛊虫钻进了林渚清的腕子,面色极差,衣袖甩得凌厉。

“胡闹!”

林渚清缓和过来,甩了甩没知觉的左臂,没心没肺地咧着嘴笑。

“你身上没毒,我下的药不过是个障眼法,使你感受到极端的皮肉之痛罢了,蛊虫也引出,答应你的事都已做到。”

黑衣人顿了顿,道了声:“多谢。”

又停顿片刻,开口道:“这便是你所说解蛊之法?”

林渚清嘴角挂着一丝惨淡的笑,自嘲道:“让你见笑了,我只有如此蠢笨的法子。”

黑衣人冷厉的眉眼盯着她,半晌又道:“这交易你亏了,我向来只接公平买卖。

我并非齐国人,往后也不必再做杀手,便再告知你一事相抵。三更堂名义上为江湖组织,实乃北齐皇室培养的暗杀组织,借此收敛情报钱财。与我同来的那二人是齐国人,绝不会叛离国家,就是我不杀,你们也问不出什么。”

这杀手说完此事便带着另外两具杀手的尸体离去了。

两人都未出声,林渚清顾不上关照谢邀当下是何种心境,她方才得到的信息急需消解深究。

若说最初黑衣人说出是冯正要杀自己,才是怀疑猜想,听了他后面的话,便已笃定,想要自己命的是北齐。

心情沉闷了一瞬,有感自己终究逃不过三国争纷,同斯卯一样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目的达到,弃了即可。

谢邀终于起身,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林渚清,才出了房门,却又返回。

“给我迷药。”

林渚清侧目瞧他,末了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迷药,丢给他。

“别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谢邀想是气急,难得一见地冷着脸,也未答话,便转身离开。

不过二刻,谢邀便已返回,想是来回赶路,风尘仆仆,向来齐整的发丝乱了几绺。他手中提着一个衣衫褴褛,脏污满身的男人,已昏死过去。

林渚清愣了半瞬,出声询问:“这是什么人,你捉他过来做什么?”

谢邀抬眸对上她的眼,伸出手问她要匕首。

见林渚清没有要给他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出声解释:“这是个死囚,我从牢里带来的,问你要迷药是为了迷晕看守等人,现在快些把你身上的蛊虫引渡到这人身上,他罪恶滔天,明日就要问斩了。”

林渚清听了他所言,方才掏出匕首递给他。

就着刚才划开的那道口子,又划了一道。再划开死囚手臂,重复此前步骤,将蛊虫引了过去。

林渚清解了左臂穴道,随意扯了块布,将还在淌血的手臂缠起来。为免蛊虫躁动,使得死囚惊醒,故而也封了他手臂穴道。活动活动自己恢复知觉的手臂,抓起死囚,便要出门去。

谢邀拦住,问道:“你知道牢狱在哪里吗?知道他在哪间牢房吗?”

“我去女娲庙问。”

“我去方便些。”便一把拽过死囚,飞身离去。

“多谢。”

谢邀走后,林渚清默默又梳理了一番掌握的消息,站在几国立场考量一番,便已明了。

周国虽基底深厚,但政治腐败,朝野无能,民众又自私自利,上下离心,是真正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此事若想寻一个缺口重回辉煌,便得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魏逍澟假借昏庸强娶斯卯公主,便是这第一步。他利用小小一个斯卯,另其它两国心生疑窦。北齐为避免周国占了先机,便要除掉自己这个隐患。即便自己不过一女子,但担了公主名号,代表的便是斯卯了。公主一死,周斯离心,自己再一拉拢斯卯,说不准还可游说南楚一同攻打根基深厚的北齐,毕竟两个和尚总比三个和尚有益处。

若是如此想,恰恰落入了魏逍澟的陷阱中,显然他就是为了让北齐沉不住气,先出手。而他清清楚楚知道北齐一定会派三更堂的杀手,到时真相大白,北齐反倒成了螳螂。西周与南楚结过姻亲,自然要比北齐更为亲厚,北齐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翻了。亏得自己命大,到了如今可还好好活着。恍惚忆起那日救了自己的人,那人眼睛与当日接回师兄那人一模一样,顿时万般心绪涌上,极力克制了。

喃喃说道:“若是师兄派人救了自己,便说得通了。”

此番探究,心底愈发苦涩,却是恨不起来谢邀的。他与自己素昧平生,又有什么必要在意自己死活,况且他本就为周国的王,自然事事以国为先。而自己拼命想要逃离,却仍旧无法逃离斯卯公主这一身份。林渚清守的道与魏逍澟守的道从来都不是同一条,动辄方枘圆凿水火不容。

只是他既已算计了自己,害得斯卯几百国人身亡,终究要同他讨这个公道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多时谢邀便已返回,林渚清十分殷勤递了杯茶给他,又开始喋喋不休解释。

“我本想,若是他如是告知,便将他的蛊虫引到他那两个同伴身上的,可不料他突然杀了这两人。我亦不能做这背信弃义之人不是,一时无法,便引渡到了我身上,这也不过是权益之计。我幼时常被拿来试药,体魄异于常人,不易被侵袭,蛊虫在我身上活不了太久的,虽说开始受些疼痛,时间久了,反而会因吸食我血液中的药毒死去。”

“茶是冷的。”谢邀端着茶听林渚清急切地解释,待她说完,便放下茶杯,并未沾口。

他神色晦暗不明,几番叹气,颇为语重心长:“往后此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你说蛊虫在你体内活不了多久,可是万一呢,便要拿性命来博吗?”

林渚清并不看他,目光落到茶杯上,瞧不出表情:“到时,我也可以将蛊虫渡到十恶不赦之人的身上,也算造福世人。”

谢邀气结:“阿清!人活着,不单单为了自己。你这般视性命为儿戏,若是真有什么不幸,你可知,真心疼爱你的人当有多痛彻心扉,他们便这样轻易的失去了你。可知他们为你能好好活着,做出多少牺牲。”

林渚清敛了面上堆积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忽而眼含悲伤。

“我当然晓得,活着不单单为了自己,亦知道我活到今日,是多少人的牺牲换来的。我若真是那般自私自利之人,当初便不会成了长乐,亦不会嫁去西周。世间太多事情重过一人生死,上阵拼杀的兵士为国而亡,倚剑行走的侠客为义而亡,我为信义而亡有何不可?况我诚心救他不曾欺悔,方能换他实意相助。方才情景便已证实,我所言非虚。”

谢邀凝眸深思片刻,看向林渚清:“你我所言并非悖论,我想你好好活着。”

谢邀望不到的另一侧,林渚清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拼命忍住当即与谢邀撕破脸皮。她需得忍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她当下功力还无法与谢邀抗衡。心中不禁苦笑,这番便是真的与虎谋皮了。

“你早些睡。我得在晋皖口中放一颗冰凝丹,以防尸身腐败。”

“我陪阿清去吧,夜半三更的,毕竟是尸首。”

两人遂一起去西厢房,待此事了了,缓步走在深深庭院中。

这宅子如同晋家显赫,初见一派雄伟庄严叫人肃然起敬,细观之下却是堂哉皇哉,像一只巨大的水缸,投放了一群原本来自江河湖海的小鱼儿,最初鱼儿渴望自由,日子久了,却认定这一方水缸便是他的天地,甘之如饴被禁锢圈养,早已忘记了初心,稍稍遇到风雨竟教水淹死了。

高墙外偶有打更人敲着锣,高声唱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走远,夜便重回静谧。林渚清抬头望了望天,月儿浅浅一弯,害羞似的,云遮了一半,大地的光亮也少了一半。她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不知是乌云掩月困住了开阔的心境,还是鱼儿自甘堕落作茧自缚心生憋屈,许是都有。索性顿住步子,飞身上房檐,谢邀紧随其后。

两人静坐在房檐上,半晌,林渚清怅然道:“可惜无乐。”

谢邀浅笑,叹道:“可惜无酒。”

末了,皆觉无趣,不能尽兴,便飞身而下,黯然进屋。

林渚清灌了口冷茶,便快速脱鞋躺到了榻上。这两日突兀遭遇了这样多的麻烦事,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耗费了太多精力,此刻放松下来,竟是连开口的气力也无,便沉沉睡去。

谢邀见林渚清兀自倒了杯茶喝下,面上不解,拿起她不久前给自己倒的那一杯,想了想,将茶倒进窗边花盆中,那夜间璀璨开放的昙花,瞬时枯萎。

末了唇边泛出一丝苦笑,轻叹道:“你还是不信我。”

见林渚清已入眠,谢邀脱了外袍,搭上木施(衣架),拉开内侧锦被覆在她身上,方躺下,阖了双目。

将将浅眠两个时辰,寅时过半,谢邀惯常睁开了眼睛。侧首见身旁女子睡得安详,便缓缓起身,为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行至窗前。

西周夜里风大,建国初始至今未曾变更。再有半个时辰便要上朝了,日日这个时候便有宫人唤醒他,被操控着做完一系列冗长繁琐的日常仪式,拖着厚重庄严象征王权的朝服奔赴那腐朽的王座,听得一阵跪迎朝拜,高呼万岁,互相争辩一番,阿谀一番,推卸一番,效忠一番,今日课业已毕,戏子退场,众皆尽兴,只待明日再叙。

如今,没人惊扰到了这个时辰却也不受控地醒来。

窗前站了一阵儿,不知不觉思绪已飘远了,隐约听得打更人路过,五更已到,始是上朝。

谢邀转身重新躺回榻上,怕惊醒林渚清,便没动被子,只侧身沾了床沿。正欲梦回周公,另一侧的人似是翻了个身,瞬时身上暖和起来,大半被子覆在了他身上。他愣了愣,以为林渚清醒了,急忙回过头去看,见她睡得安详,缓了口气,又把被子向她那侧推了推,才踏实睡下。

六更将至,夜色退去,白昼归来,日光普照大地,沉睡的万物渐渐苏醒,一派生机盎然。

谢邀与林渚清都已起床,林渚清打了清水供两人洗漱,罢了去晋安屋内解了他的睡穴。

晋安昏昏沉沉醒来,用力锤了锤头,一转头便见面前坐着两个大活人,惊了一惊。

“晋安失礼了,不知二位一早来到在下卧房有何事?”

林渚清对上晋安便冷了脸,不肯出声。

一时屋内气氛凝固,还是谢邀笑着同晋安答道:

“我们夫妻二人今日便预备离开,晋兄弟须得照顾好自个儿身子,另有一桩,晋皖姑娘自缢而亡,尸首如今立在西厢房,不知贵府欲何时筹备葬礼,我们也好赶着为她上一炷香。”

晋安缓了片刻,神志已恢复清明,听了谢邀所言,立刻回道:“今日便设灵堂,两位何必急在一时。”

顿了顿,谢邀复言:“筹备丧葬花费颇多,人力物力皆不能少,晋兄弟这般,晋府再无旁人,想必多有不便。”

晋安点了点头,瞥了眼林渚清,见其无动于衷,,便出声恳请谢邀扶自己下地。

谢邀随着晋安所指,停在了外间案几边。

“谢兄可否再帮我一忙,将这书案移至一旁。”

谢邀闻言,伸袍敛袖一挥,书案已空出一大片。

听得一阵机关扭动之声,面前一个书案大小的黄金雕刻出现在地面上,那图象瞧着与堂屋外那棵年岁不小的松树极像,刻画得极为精妙,只是附着黄金之上,便有些不伦不类,俗气了许多。

晋安咬破自己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那金松之上,金松立时移向一边,一条通向地下通路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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