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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计划吗？”余芝回头看了一眼才离开的出租车问道。
“他们的信息收集能力很强，我们既然要对付吴家，多知道一些总没错，也许能从蛛丝马迹之中获悉些什么。”莫清平简单地说出自己的意图。
酒吧里的员工都恭敬地跟两人打招呼。
余芝笑盈盈的点头回应，又道：“人家是古钱集团的员工，怎么可能帮你？”
莫清平满不在乎道：“试试就知道了。”
“余老大，莫少，吃饭了没有？我这就让厨房给你们做饭。”大眼雄小碎步跑来，笑容满面，从脸上就能看出春风得意。
“好。”余芝点头同意，然后走到大包间，老林、李绅还有胖子都在里面等候，齐齐起身问候。
大眼雄跟经理吩咐两句，也跟着进去，请他们坐到主位上，问道：“余老大，莫少，今天来有什么吩咐？”
余芝示意都坐下，环顾一圈后说道：“我打算争安梁市领话人的位置，让你们改行做正经生意，别碰幻药了。”
大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刚尝到甜头怎么又变卦了？
李绅倒是恍然明白缘由。
大眼雄向莫清平投去目光，希望他能劝劝余芝。
莫清平摇头道：“领话人不可能做见不得光的生意。”
“可是……”大眼雄苦着脸，犹豫道，“兄弟们没啥别的本事，正经生意做不好啊。”
余芝脸一扬，自信满满地说道：“等我成了领话人，你们什么生意都能做得起来！”
老林开口道：“余老大，我们现在钱花进去不少了，这立刻不做损失会不会太大？”
莫清平疑惑，“你们卖得不是从黑龙集团拿来的那些吗？”
老林摇头，“那里的根本不多，我们谈下合作就进了不少货，哪知道刚好四处严查，都没出手，再加上四处疏通渠道的花费。”
余芝陷入思索，扔了太对不起自己手下，可是卖掉又违背良心，问道：“不能退货吗？”
“这种东西钱货两清，概不退换。”大眼雄苦笑着解释。
莫清平也有些无奈，因为没有关注过他们做事，没想到大眼雄这么疯，问道：“手上现在有多少？”
“两千万的货，”大眼雄认真道，“卖出去至少能赚一个亿！”
莫余二人对视一眼，这么高的利润难怪他们舍不得，为钱铤而走险才是人间常事。
莫清平说道：“成为领话人后，赚得比这更多，而且不用担惊受怕。”
大眼雄只得点点头，用商量的口吻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们，只是手上这些……总要回本……”
莫清平思考着谁能快速解决这个问题，想起了早上遇到过的金黎，问道：“有金柏生的联系方式吗？”
“有。”大眼雄说着就掏出手机。
“给他打电话。”
大眼雄点头，拨通电话。
很快接通，金柏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语气温润，“杨雄，有什么事吗？”
“金董，我是莫清平。”
“莫少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们打算不做幻药生意了，但是手上还有一批价值两千万的货，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快速处理掉。”
金柏生稍稍沉默后问 道：“这是打算争领话人了吗？”
“是。”莫清平回答得很干脆。
“如此的话，这件事我帮你办了，算是留个交情。”
“谢了。”
“不用客气，我现在就去联系人。”
电话挂断，这件事算是已经定下，大眼雄松了口气，只要不砸在手里就不会亏。
余芝则是疑惑，金柏生为什么这么干脆地帮忙。
莫清平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定格在胖子脸，皱眉问道：“你在怕什么？”
他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胖子。
“我……我……”胖子顿时结巴起来，“莫少，余老大……”
“怎么了？”大眼雄一看他这幅表情就明白他心里有事，“说啊。”
老林也道：“莫少还能吃了你不成？”
胖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不敢看莫清平的脸，说道：“我只是……只是还不知道怎么……怎么说才好。”
“说。”
胖子深吸了一口气，“下午有人来找我……说……给我机会当……当老大……”
莫清平推了一下眼镜，问道：“你答应了？”
“当……当然不敢……”胖子的表情就差哭了，心一横，说话也顺畅起来，“余老大和莫少都是心胸宽广的人，老林那件事我就认准跟你们了，何况跟雄哥这么多年，哪有二心？”
老林白了他一眼。
莫清平笑道：“那你怕什么？”
胖子定了定神，说道：“因为给那人说准了，你们真的不做幻药生意了。”
余芝疑惑道：“谁？”
“钱亥，”胖子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你们一定会要求改行，但是没用，他已经联系了更厉害的人来，你们死定了，我如果不弃暗投明，最后整个合雄帮都会遭殃。”
目光快速看了众人一眼，又道：“余老大，莫少，雄哥，老林，李绅兄弟，我真没异心，我只是怕找不到时机说出来。”
众人也都看着他，被依次叫名字都觉得好笑，莫清平道：“行啦，信你了。”
“好，”胖子赶紧挤出一个笑容，“那就好！”
莫余二人对视一眼，这个信息很有用，莫清平说道：“你就假装答应他，能演得像吗？”
“我……”胖子一脸为难，“试试看吧。”
余芝笑道：“放心啦，保证自己安全为先，没指望你太大作用。”
胖子赶紧点点头，尴尬一笑。
莫清平心中一动，又看向李绅。
李绅先是一愣，难道自己那一点内心活动被知晓了？经过一番挣扎，说道：“钱亥也找过我了。”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看向他，李绅深吸一口气，对莫清平的目光有些畏惧，避开后说道：“他问我是不是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莫清平略微沉吟，示意大眼雄三人出去后说道：“陈祺隶就是他们抓得”
李绅一惊，随即喜悦，“他人呢？”
莫清平简单解释一遍，李绅对他们把陈祺隶扔在山里表示理解，咬牙切齿道：“他知道陈董对我有恩，我说没有交易后他就走了，原来就是他逼死了陈董，我以为只是单纯招揽我，还好没答应！”
“暂时别冲动，徐徐图之，”莫清平开口安慰，心里有些疑惑，双方敌对用反间计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问有没有交易，心念一动，说道，“看来陈祺隶没有逃走。”
“啊？”李绅有些惊慌。
莫清平看向余芝，“而且知道是我们干的了。”
余芝默然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莫清平告诫李绅，“这段时间小心行事。”
“好。”
大眼雄敲了敲门，示意他们可以吃饭了。
菜陆续端进来，余芝也不在他们面前装淑女，两人饱餐一顿后大眼雄送他们回学校。
余芝问道：“金柏生为什么愿意帮我们？”
“他儿子早上来找过我，说愿意支持我们，”莫清平看她目光仍有疑惑，加了一句，“因为你的实力强。”
余芝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他，又问道：“你说钱亥会找多厉害的人来？”
莫清平认真道：“你记得小心一点。”
“这话应该我跟你说，”余芝一脸不悦，转而又道，“你怎么知道胖子心里有事？”
莫清平看着她，心想自己的天赋该跟她说清楚才好，只是还没开口，余芝的手机响了起来。
“茉茉怎么啦。”
“你忘了集体作业了？快回来，万一明天老师叫你回答。”
“好，马上回来。”说着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