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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夜探赌坊

【书名: 苍刀靖仇记 第十二章 夜探赌坊 作者: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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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四望之下,谭玄已将西厢房的位置牢记于心。他走出赌坊,瞅了个空当,施展身法,几个起落漫步到了屋顶。蹑着脚步,来到西厢房顶。蹲下身子,只听得一阵阵莺呢燕语,谭玄脸上通红,忙躲了开来。屋顶之上,“雅间”里的各色声相顿时“鲜活”起来,推杯换盏、一咏三叹、摇色唱骰,此起彼伏。寻不到半点有用的动静,听的谭玄眉头直皱,心里念道:莫不是真被那人诓骗了?

正当有些不耐烦之际,忽然听闻到了几声低沉的咳嗽,谭玄忙侧耳倾听,慢慢腾挪到了西厢黄字号的房顶。

“王硅是什么吩咐呢?”

听到“王硅”二字,谭玄立马来了精神。说话这人声音洪厚,谭玄一听之下便知,就是当初假装官差在窦迟家偷袭自己的络腮大汉。

“王硅觉得谭家小子有些能耐,是个祸害。所以得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此人听着耳生。

“他一人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樊旗主上一次让他跑了,下回可不能再出乱子。”这人说话刻意压低了声色,谭玄一时也摸不准是否见过。

络腮大汉“哼”了一声,骂道:“那兔崽子下次还能逃掉,老子名字就倒过来念!”

“那这件小事就继续麻烦樊旗主了,还有,王公公说严中丞下个月要去趟幽州。祁旗主,你带些伶俐点的兄弟暗中护着,务必事无巨细的跟着,明白了吗?”

“萧大人尽管放心。”

“王硅过几天回趟总坛,暂时不会回来,所以门下在长安城内的大小事宜可直接向我汇报。”顿了一顿,又续道:“这也是王公公的意思。”

“当然,小人们明白。”两人答道。

“不知窦老头子那事该怎么了结?”樊旗主问。

“这事不怪你,老家伙自己不识相,又要露底了,王公公已经按下了。死了也罢,正好让谭家的事盖的更加严实,我们青衣门做事只管对王公公负责就好。”萧大人道。

“不知谭家小儿如今是不是身在长安城?我们既然已经放出了告示。他还会待着不走吗?”祁旗主疑惑道。

“他会在的,这小娃急于复仇,不会就这么离开长安。”樊旗主冷冷回道。

“哼哼,他不仅不会走,还会死死的待在长安,离开了长安,他的复仇便会毫无头绪以及一丝可能了。所以我们才有意散播消息去通缉他,因为越是如此,才能让他相信长安越有机会。”萧大人低沉着声音,“呵呵”笑着。

“萧大人真是高招!”樊旗主和祁旗主跟着笑了起来。

屋顶之上,谭玄听得咬牙切齿。可的确是个无解的困境,无论如何,离开了长安,便离开了距离真相的一切可能,虽然此地危机丛生。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各自回去吧。樊旗主,谭玄就交给你打发了。祁旗主,严中丞的事上心一点,不要出现丝毫闪失。还有,王硅去坊州总坛的事不要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知晓,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萧大人。”

空间安静的几瞬,正当谭玄疑惑时,“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包厢内没有了半点声息。

谭玄盘算了下,这房间之中只有三人,一个是那位姓樊的络腮大汉,一个是个不知身份叫祁天谋的,这两人皆被称呼为旗主,想来地位不低。但最后一人貌似地位最高,姓萧,萧大人?这称呼颇为奇怪。谭玄本想盯梢过去,但知此三人功力都不弱,一旦遇事脱不开身反惹麻烦,而且此处人地不熟,还是先回去再做计较。

弯月如弓,直挂苍穹,点缀了夜色。

谢旭仰天而望,心中不免多了无数感慨。想想当年的意气风发,象山派年轻一代里无可比拟的佼佼者,一时风头无二,颇有自得之意,总梦想出人头地。然恩师慧清真人却总是态度冷峻严苛,不苟言笑,对于自己从没有半分宽容。山门的生活日益枯燥,他对温情繁饶的渴望却有增无减。再也忍耐不住的他,终于在一个昏暗的残月之夜毅然不告而别,私自下山。至今,已有十九年了......

在世俗的沉沉浮浮渐渐令他回味起当初的象山生活,枯燥却无比宁静,清贫又满是祥和。人,对光彩亮丽的东西总有种疯狂的偏执,要么沉沦其中,玩物丧志;要么脱胎换骨,忆苦思甜。

如今的谢旭,对于象山,对于慧清真人,有着越发炽热的思念。可他早已经选择离开象山,离开恩师,而他们同样选择抛弃了自己,抛弃他曾存在的所有痕迹。

深邃的夜空不停“缠绕”他茫然的目光,此刻,他多么想有一壶美酒,放饮到天色启明。但明日即到长安,自己责任在身,还不敢懈怠半分。他心里喃喃念道:不知谭师弟是否还在长安,真想与他秉烛夜谈,好好相叙一番。

正当谢旭沉入遐想之时,忽听得许公公在后面拜答道:“谢侍卫,殿下有请。”谢旭赶忙回过神来,恭敬答道:“有劳公公,臣这就过去。”

房间内,李涵正看书茗茶。

“殿下,不知有何要事?”谢旭跪拜道。

“无他,明日即回长安,想和谢侍卫聊聊,关于之前你的那位师弟。”李涵品了一口茶,欣慰道:“不错,好茶,谢侍卫也尝尝。”说完,给另一个杯子斟满。

“谢殿下,只是这位师弟,臣也谈不上了解。”谢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承蒙殿下厚爱,才得饮此好茶。”

李涵顿了顿,道:“谭奕是澧王叔的老师,父皇与他自然并不友善。但谭奕作为臣下贞节正直,更是先帝看重之人,他的死我很遗憾。虎父无犬子,我与谭玄虽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胆量果决,毅力不屈,是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少年。只是,照他所说,王守澄是杀死谭家满门的幕后主谋。谢侍卫,你觉得可信吗?”

“这个......臣不敢妄言。”

李涵笑道:“谢侍卫怎么变得胆小慎微起来了,你我之间直说无妨,我绝不会怪罪你便是。”

“谢过殿下,臣只能稍作梳理,不敢乱下定论,全凭殿下决断。天下皆知,谭奕和澧王之间亦师亦友,而澧王和今上又一直因皇位之争而睚眦不断。王公公权势煊赫,依附于今上,在先帝驾崩后,诛灭了意图谋乱的吐突承璀和澧王,谭奕则被降职归家。再看谭奕家门之变,实属匪夷所思,所谓盗贼报复之说漏洞百出。请听臣细言:第一,兖州匪患在谭奕任刺史之后,几经整治,早就晏清,不曾闻还有风浪。第二,即使盗匪未靖,不知他们是如何能潜入兖州城内,又如何能在灭门之后全身而退?兖州乃河南道数一数二的坚城,这帮盗贼倒是神通广大,竟然丝毫不留痕迹,着实让人生疑。第三,听谭玄所言,谭家上下被翻动过,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后又被一把火烧尽,明显掩人耳目。似乎并不单单为了寻仇而来,这就显的更加诡异了。而且,最奇怪的一点,假如谭奕一家真的是被王公公所杀,那么在大局已定的情势之下。为什么王公公还要兵行险招,下此狠手呢?”

李涵听完,陷入深思。谢旭见状,自然不敢打扰,只得伫立在旁。半晌之后,李涵抿了口茶水,自言自语道:“难道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关窍?”

“臣也只是有所怀疑,不敢乱下结论。只是这事诡异处极多,恐怕还有什么阴谋。而且,青衣门乃江湖密门,鲜少为外人所知。按谭玄的说法,青衣门极有可能已经投靠了王公公,为其爪牙。这事,殿下也不得不有所警惕。”

“这倒有趣了,我还真有一窥真相的想法。”李涵笑了笑,把玩着手中茶杯,双目闪出一丝精芒......

翌日,城南客栈。

街道上喧闹之声阵阵传来,谭玄站在窗台旁望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向皇宫。转头对宁儿道:“谢师兄终于回京了,今晚我们就去他府上。”

宁儿正在缝补谭玄的外衣,停下了手中针线,不无担忧的问道:“下一步,我们有什么打算呢?有谢师兄的帮助自然是好事,但王守澄权势滔天,想扳倒他谈何容易。况且,我们要弄明白,为什么他们非得下此狠手,不弄清楚这一点,后面会非常被动。”

谭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我不是没有想过,可如今千头万绪,总不知道该往哪边去理清它。我隐约的觉得,此事的内幕非同小可。”

宁儿道:“我们先将所有事情捋一遍,王守澄是幕后黑手,王硅是他义子,也是青衣门的左坛主,朝廷的左神策军中护军。严如是否属于青衣门,现在存疑,他可能只是王公公的心腹,并不是青衣门中人。樊旗主,青衣门门徒,玄哥三次遇见他,一次在案发现场,他假扮为捕快,一次在窦迟家里偷袭你,依旧是捕快打扮,第三次在运来赌坊,他和其他二人密会。按计总捕的说法,当时兖州城内差役多了许多生面孔,说是窦迟安排,从邻州借调过来的。可知,这樊旗主应是窦迟安插进来的青衣门中人。再看窦迟,他明面上是你爹的好友,但暗地里却为王守澄效力。灭门之事,他参与其中并知晓其中秘密。但对于王守澄而言,不过是个可供利用的小角色,当他行迹败现,未防泄露,所以就被及时灭口了。”

宁儿放下针线,接着道:“之前抓到的丁扬,他们受严如之命去过苏州一趟会面青衣门,想必是有什么事,而这事他不知道,但领头的田青山肯定知道。再说你之前去运来赌坊,听你所言,那个祁天谋必定也是青衣门的,至于萧大人,他压低声线,想来对身份极为隐瞒。而无论如何,他一定是三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位。此外,另外两人只称他为‘萧大人’,所以他可能并不是青衣门中人,但若只是一般的朝廷官员,他们二人又何必对其毕恭毕敬呢?姓樊的可是连窦迟都杀了不眨眼的人物。再者,严如去秦州以及王硅去坊州,其中也定有蹊跷。最后,我们离开兖州时遇到的那位白面公子,在城北偷袭我们之后又与玄哥作交易的黑衣人,观其言其行,他们都鬼祟而狡黠。运来赌坊这么私密的事,那个黑衣人都知晓且这么轻易的就给了玄哥。我猜他与王守澄、青衣门均是一丘之貉,绝非善类。可他为何要这么做?此外,他现在会帮你,后面想卖你也是轻而易举。说了这么多,那么我们该解决的问题也很清晰了。”

谭玄环抱双手,在房间内踱着碎步,面色凝重,默默听完后道:“当务之急,就是四个问题:第一个,找到田青山,了解严如派他们去苏州到底有何目的;第二个,严如去秦州和王硅去坊州到底所为何事,之间有没有关系;第三个,摸清那个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和目的;第四个,也是最重要的,为什么王守澄要对我家痛下杀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宁儿“嗯”了一声,续道:“而且,这些事光靠我们两个恐怕有心无力。”

谭玄点头接道:“对,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今晚要去见谢师兄了。”

傍晚,两人来到了明华巷谢府,谭玄依言化名张玄通报上去,不一会儿家仆便将两人迎到了后院大厅。中途路过花园,但见假山嶙峋,水波清冽,竹林翠翠,俨然有象山诗意,谭玄禁不住暗自赞叹。大厅装饰古朴,檀木桌,紫竹椅,几副书法,格外有趣味。乍一看,与象山派会客的观妙堂颇有五六分相似。

宁儿赏着墙上书法,指着一篇草书叹道:“这篇狂草笔法如鸷鸟惊飞,字形似酣态漫走,风神特立,如此熊劲鼓荡,若是索庄公真迹,那真是世间罕见的佳作。还有这一篇陆柬之的行书,似飘云逐水,落笔浑成,其功笔纯精,步态轻雅,绝妙!”

谭玄对字画并不精通,见宁儿如此欣喜,倒也多了一丝同喜的欣慰。只是此中布置令他不觉想到了象山往事,又勾起了门庭迷案,苦涩之悲渐渐涌上心头。

正当二人各自沉浸之时,身后传来谢旭的声音:“这位应该就是宁儿姑娘吧,没想到还遇到了一位女中知己。”两人回过神来赶忙施了一礼,宁儿莞尔道:“您就是谢师兄吧,宁儿也只是略懂一二,见笑了。”

谢旭摆摆手,笑道:“见笑的应该是我,这些书法不过是皇朝临摹的赝品,传世真迹我等下臣连一窥眼界都做不到啊,只能挂些赝品,附庸风雅罢了。”

宁儿道:“这些赝品足以乱真,可谓上乘之作,一般人也是难以企指的,想必谢师兄也是花了很多功夫吧。”

谢旭笑道:“小小爱好,聊以自慰罢了。都坐吧。”家仆适时的端上茶水。

谭玄道:“不知谢师兄这些天在宋州是否顺利。”

谢旭摇了摇头,轻叹道:“宋州水灾倒没那么严重,但赈灾所需粮草却是问题多多。”

谭玄疑惑道:“难道朝廷的赈灾粮草没有下发?”

谢旭喝了口茶,道:“下发是下发了,可惜能到灾民手里的不过三四分,宋州和整个河南道的官员上下也不知侵吞了多少啊。”

宁儿气嘟嘟的骂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官员们只管中饱私囊,有几个会把老百姓的命放在心上!朝廷难道就不管吗?”

谢旭道:“这次殿下回京,就是要向圣上禀报这些污秽之事,不过想必也不容易办。这些大小官员,不仅为数众多,沆瀣一气,很多还都是王公公门下,势大连根,怕是难以拔去。”

谭玄怒道:“王守澄难道真的可以无法无天吗?!”

谢旭叹了口气:“王公公在前朝就已经权势煊赫,三部宰相都得看他面色,在本朝又有拥护之功,掌控神策军,底下门生故吏义子遍布朝野,更是尾大不掉。”他低下头顿了一顿,说道:“先不说这事,玄师弟,我想你们过来找我,应该是为了你谭家门祸之事吧。之前我也和殿下聊过,发现有诸多疑问,我相信你们也有不少想说的,我们不妨各自说清道明,也好筹划下一步。”

谭玄将整理出的疑问和线索一一托出,谢旭一边点头,一边适时的提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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