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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伪藏

【书名: 苍刀靖仇记 第十八章 伪藏 作者: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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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旭所想之人,名叫尚岷。此人亦是二殿下李昂手下,早年曾混迹江湖,脾气火爆,颇有声名,因家中排行第三,人送诨号“断魂三郎”。扑擒手使的炉火纯青,后因惹上仇家,门户几破,唯有和妻儿苟活,他三十多岁才入宫为侍卫。先帝时在遂王李宥手下当差,李宥登基后,又成了二殿下李昂的侍卫。谢旭此前与他便已相识,调来之后,地位虽在谢旭之下,关系却更为熟络。谢旭明白尚岷会入宫做侍卫,全为避仇,他生来豪性,得过且过,所以对于宦途升迁与否毫不在意,谢旭猜想尚岷的名字很可能也是假的。不过,此人极重义气,待人不虚。谢旭平时常给予他一些资助,此刻便想请他帮上一帮。

这晚,谢旭带了八百钱、一只烤好的羊腿、两斤胡麻饼和烧酒,过来找他。他知尚岷向来好酒好肉,只是资俸有限,大半用来养家,鲜少能有口福。

两人一顿大快朵颐,酒足饭饱后,尚岷抹了抹满嘴的油光,直接道:“我与谢兄并无生分,有何吩咐照说就行。”尚岷明白谢旭应该是有求于己,他不习惯拐弯抹角,便把话说开了。

谢旭知他脾性,也不尴尬。饮尽了杯中酒,舒了口气道:“尚兄,实不相瞒,确有事麻烦你,不知是否愿意帮帮为弟。”于是将谭玄、毕云翔前往坊州之事告之,不过隐瞒了谭玄家仇之事,只说是为了帮助二殿下调查宋州贪污案。

“青衣门?!真和王公公有瓜葛?”尚岷听完颇为诧异。

谢旭面色踌躇道:“虽还不能确定,但个中关联想必是有的。我当尚兄是自己人,也不隐瞒了。去坊州这事,光凭他们二人恐怕很难办成,得找一个尚兄这样武功高强,办事机敏的人帮衬着,我才安的下心。”

尚岷哈哈一笑道:“谢兄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

谢旭心底松了口气,抱拳道:“那就劳烦尚兄明早跑一趟了。”

尚岷拍了拍胸膛道:“事急不等人,他俩已走了六天,我最好今晚就出发,谢兄且告诉我他二人的姓名相貌。”

谢旭叮嘱了几句,并将一封写好的信件交由了尚岷,让他带过去,最后临别时丢下了那八百钱。他知尚岷家境不宽裕,这一趟不知要去多久,这些钱且当做他家里生活的费用及路上来回的盘缠。

这事既已妥当,谢旭又面见了李涵,说了最近之事,尤其是严如宣慰幽州一行,谢旭觉得甚为可疑,希望能够偷偷跟在后,没准能查出一些与宋州贪污案有关联的线索。

李涵却笑道:“这事好办,我不如向圣上推荐你为随行的侍卫统领,这样你也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严如左右。”

谢旭喜道:“还是殿下英明,若能随团自然再好不过。”

李涵转而又严肃道:“只是你要加倍小心,卢龙军可不比长安城,那里波谲云诡。自刘总归顺朝廷请求入京之后,就一直暗潮汹涌。调查虽重要,自保亦不能忘了。”

谢旭施礼道:“殿下请宽心,卑职会量力而为。”

只过了两天,谢旭果然被任命为随团的侍卫统领,其中李涵之力,自不必说。得到任命后,离出发不过只有一天了,谢旭赶忙回府,开始整理起行囊。

第二天临行前,谢旭仔细交代了张氏:“这一趟幽州之行,路远迢迢,不到新年怕是回不来。你在家要操劳了,若玄师弟和云翔归来,让他们暂且安心待在府里等我回来,不要随意外出走动。俞姑娘无父无母,殊为可怜,你也要帮忙多加照顾。”张氏安于夫纲,此刻愁苦不乐,唯有点头应承。

宁儿跑了出来,难受道:“谢大人也是要走了吗?”谢旭点了点头。宁儿道:“那你路上小心,不知道玄哥他们何时能回京,这些天毫无消息,我这心总跳的厉害。”

谢旭叹了口气,道:“到现在也没回个信,是挺奇怪,不过无需担心,可能事情忙累就没能顾得上。俞姑娘,你在家留心一些,也许谭玄他们的信鸽会飞回来。”宁儿应了一声。

坊州,清晨飘起了稀稀落落的冰珠和雪花,天空阴沉似铁,如一块无垠的帆布要包裹起整个人间。偶有寒风吹过,让人冻的直打哆嗦。谭玄与毕云翔依着记忆,往双首山的方向走去。毕云翔道:“前日,我记得是从东郊进城的。”

谭玄思索道:“的确如此,后面我俩上了山,最好沿途标记好,以免又丢了路。”

双首山虽远远的望在眼里,但走起来却不近,行了一个时辰有余,两人才依稀见到了山脚。相比上次入山,着实绕了很远。

雪越下越大,呈鹅毛之势。毕云翔原本领走在前,之前的路他牢记于心,此刻却慢慢停下脚步。谭玄忙道:“怎么回事?!”

毕云翔赶忙跪下,将雪尘掸清,然后趴下,侧耳细听了一会儿,道:“有人在朝这边过来,人还不少!大概就在二里远之外。”

谭玄疑道:“倒奇怪了,天气这般糟糕,谁还会跑来?”

毕云翔道:“无论如何,这些人片刻的功夫就要到了。我们不如藏在附近,静观其变。”

谭玄想到再走下去恐怕也要被追上,毕云翔的话有点道理。两人埋伏在路边的树丛里,纷飞的雪花很快湮没了两人的脚印……

半晌,一个车队渐渐印入眼帘,为首的四人虎背熊腰,双目有神,骑马领路。中间一驾马车,装饰奢华,披绸挂玉,遮盖的十分严实。马车比普通的大了不少,真正的八抬大轿。马车后也是四个大箱子,担在两个板车上,由马匹拉着,不知里面有何玄机。最后面则是两排腰挎兵刃的家丁。谭玄默数了一下,除去马车里之人,总共三十六个。

天地一身银装,不辨东西,谭玄二人身披蓑笠,大雪遮盖住身躯,万籁俱寂,任何细微的声响都消融在积雪里。谭玄轻声道:“车队看样子是要去双首山,倒帮了我们的忙。”毕云翔明白谭玄之意是要混入车队,但两个陌生人参杂其中,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疑道:“这法子不妥吧,会被察觉出来的。”

谭玄笑道:“现在天降大雪,你看他们人人服色不一,又都披着蓑笠,戴着面罩。我们尽量不说话,谁也发现不了。等进山的目的达到了,想怎么离开都行。”

毕云翔点点头:“好,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两人悄悄缀在队尾,见寒风呼号,趁人不备,突然出手打晕了后面的两个家丁,拖入了丛林。然后再平静的跟上队伍,神不知鬼不觉。

不知走了多久,谭玄发现那日山上的凉亭已然近在眼前了,但依稀只能看到凉亭上的牌匾写着“吹波亭”三字,上次谭玄还未曾注意。待走的更近了,谭玄与毕云翔赫然发现凉亭内早有人候着,正是那位紫衣书生何子墨!两人刹那之间对看了一眼,震惊、慌张、奇怪、疑虑......各种相互靠近又南辕北辙的情绪都融在了两双眸子内。

两人慌忙低下了头,以免被何子墨发现。各自心内暗自叫苦,这下可有点不妙。虽说他上次好意送二人下山,但到底是敌是友,还分辨不清。若有歹意,自己和毕云翔恐怕就必死无疑了。

何子墨似乎并没有过多在意随从,他径自来到马车边等着。门帘拉开,一个家仆赶忙趴在雪地上,充当起马扎。一位贵公子低腰走了出来,但见他一袭白衣宽袄,镶边狐裘,风采神逸,生的十分俊俏,说要貌比潘安宋玉亦不为过。谭玄、毕云翔见了也不禁心下赞叹,真一玉人也。他左手执扇,扇底挂着一串琉璃;右手又从车内牵起一位美人儿。那美人朱唇微闭,胜于海棠春开,一双雪白柔荑弱似无骨,双目如一泓秋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冷傲。谭玄直看的眼呆,还未曾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毕云翔拉了拉他的衣袖,才让其回过神来,他赶紧又低下了头。

贵公子携美人下了马车,便轻轻一脚踢开跪地的家仆。谭玄看在眼里,殊为嫌恶,容貌所带来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何子墨见之亦微微皱眉,然转瞬礼道:“有劳徐公子大驾光临,在下何子墨,恶字旗旗主,受王坛主之命,特来恭迎大驾。前方即是入山道口,路途矮窄,车马通行不便,得烦请公子了。”毕云翔瞥了谭玄一眼,见他神色有些失望,应是所想果不出所料。

徐公子摆了摆扇子,无聊道:“无妨,我已料到,所以另有所备,何旗主前方领路即可。”

家仆们从板车上取出轿杆,再用座椅和顶棚捆成两个山轿,徐公子和美人各坐一顶,由家仆挑担着上山,其他随从自然也都下马步行跟后,四个大箱子则由人力拖拉板车上山。

山路起初崎岖,一会儿之后便转入山洞,洞内尚且宽敞,隐约有暖流穿行,干燥温熙,比之洞外的冰天雪地不知好过百倍。穿过了山洞,再徐行百米又转入另一处洞口,此处通道却显捉狭,两顶山轿也只能勉强通过。谭玄眼见双首山各种暗道密口未免太多,各种开挖斧凿痕迹,想是青衣门在此经营了好久。若自己只身前来绝对一筹莫展,只是之前探过的密道不知是在哪里,与现在经过的地方相比,又诸多不同了。

徐公子正在轿上闭目养神,忽道:“不知何旗主哪里人?”

何子墨本在领路,听此一问,淡然道:“原籍郯城县。”

徐公子叹笑道:“怪不得觉得何旗主口音似曾相识,你我居然还有同乡之谊。何氏也曾显赫一时,何旗主如今怎么处身坊州了?”

何子墨回道:“贞元年间,举家迁移到关中。”

徐公子故作不解:“是为何事,弃乡土于不顾呢?”

何子墨沉默了刹那,从容吟道:“江路西南永,归流东北骛。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旅思倦摇摇,孤游昔已屡。”接着说道:“家门破落,不如徐公子世家华族,贵胄盈门。”

徐公子拍了拍手,笑道:“看来何旗主也是孔孟子弟,李杜门生,不坠家门旧风,腹中有些经纶,与寻常粗野的江湖之士迥然不同啊。”

他笑声里稍带着戏谑,何子墨自不与他多作言语。

山回路转,这么曲折步行了小半天,等再穿过了大片茂密的银杉、樟树,山顶终于豁然显现眼前。

离山顶三十多丈处,有一大殿,上方挂着牌匾“忠明殿”。建筑与山石相依,仿佛浑然一体。与世间普通的堂屋风格不同,大殿外饰以青色为主,乍看之下颇为奇特。不过春来秋往的时候,也着实不容易被发现。

何子墨领到殿中停了下来,道:“徐公子,王坛主邀您去后厢一叙,其他随从接风洗尘,自有安排。”

徐至宸笑道:“这美人能一起去吗?没了她我可浑身没精神。”那美人听罢,双腮飞红,赧然道:“公子又来调笑,奴家身上的披肩锦裘都被雪水打湿了呢。”接着对何子墨打趣道:“何公子,贵地可有能让奴家换身衣衫的闺房呢?”她吴侬软语,颇为诱引。徐至宸亦不生气,笑答:“毓若,子墨兄乃一江湖中人,这般私家隐讳之事,你当众而言,他怎好直说。”

何子墨咳嗽了一声,神色自若,拱手施礼道:“客气了,这就为姑娘择一间上房,徐公子还请随我来。”徐至宸摇了摇手中扇子,朝毓若挤了一眼,便随何子墨向后殿而去。

众人被领到各自房中,两两一间,谭玄与毕云翔待在了一起。房间里已摆好了热茶与糕点,香炉升起了袅袅檀烟。两人脱去了蓑笠,在火盆旁烤着火,毕云翔端来了糕点,说道:“走了半天,先填饱肚子,幸亏没被发现。”

谭玄严整道:“谁会在意两个寻常家丁,方才最担心被何子墨发觉。”

毕云翔哂道:“何子墨的心思想来都在那徐公子身上,话说这徐公子一身的世家纨绔气,自以为是,白长了如此俊俏的皮囊。几番的明挑暗喻,何子墨亦能沉得住气,颇令人钦佩啊。”

谭玄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最好能探听到点什么或者去大殿里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发现。”

毕云翔道:“天慢慢黑了,可以等到晚膳后再动身。现在就出去,风险有点大,毕竟是青衣门的总坛,不是我俩随便来去自如的地方。”这么思虑倒也对,谭玄唯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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