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小透明吃瓜记 二零一、接二又连三 作者:未语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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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放下杯盏顿了顿:“我有些话,想单独与柳二小姐谈。”
柳叶息看了看连霜,连霜便识趣地领着一干人等退出院子。
“贺宁此次前来,只有一事想问柳二小姐。”
柳叶息点头:“贺主院但说无妨。”
“二小姐归来多日,想必已经听人提及商玲珑。不知二小姐对此人有何看法?”
柳叶息顿了顿:“叶息不太明白贺主院的意思。”
“二小姐也曾与公子亲密无间,如今当真全不在意其与公子的往来?”
柳叶息微笑:“我与他并非贺主院想的那般。我们不过是利益相连,各取所需罢了。”
“柳二小姐既能得公子舍命相救,又何必妄自菲薄?”
柳叶息不禁轻笑:“有谁规定舍命相救就一定是因心之所系?”
贺宁见自己一番问话都被柳叶息不咸不淡挡了回来,眉心不禁微微簇起。
“不论如何,二小姐与那人相较胜算不止一筹,为何不争上一争?”
虽然不知道贺宁口中的“争”,是“争取”,还是“争夺”,柳叶息都已无意将这场对话进行下去。
“飞蛾扑火的执着固然可敬,却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化作飞蛾。叶息乏了,贺主院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闻言,贺宁本就冰凉的脸,更似笼了一层霜雪:“既如此,柳二小姐便当徵舟狗拿耗子吧。徵舟告辞。”
贺宁拂袖起身,刚要离去,又顿住脚步。
“那日公子回府便借故发了一通怒火,处置了府中好一些人……周井也在其中。柳二小姐可知何故?”
柳叶息略一讶然,而后摇头:“不知。”难怪这几日都没见到周井,也没见到止陶。
见柳叶息确实不知情,贺宁抿紧淡色嘴唇,转身离去。
柳叶息瘫在躺椅上,刚望着头顶树荫舒了口气,又听垂花门传来人声。
高橙儿走了进来:“李怜珠来了,你可要见她?”
柳叶息想了想:“让她进来吧。”
高橙儿出了院子没一会,李怜珠就走了进来,一见柳叶息便先笑了起来:“二小姐可算醒了。这段时日二小姐先是遇劫,后又昏睡多日,可急坏了柳小姐。若非柳小姐身子不适,怕是这芭蕉院就该多添一床锦被了。”
柳叶息闻言笑了笑:“这段时日接连发生许多事故,也没来得及前去探望阿姊,不知阿姊的身子怎么样了?还是不愿请医师诊治?”
“柳小姐的性子,二小姐也是知晓的。她不愿意,咱们也劝不住。”
柳叶息点点头:“先前我数次去绯雨楼探望过阿姊,却并未见到怜珠,还以为怜珠被调往别处了呢。”
李怜珠的笑容微不可查地僵了僵:“怎会,许是婢子恰巧外出,与柳二小姐错过了吧。”
柳叶息轻笑,不置可否。两人略为交谈一番后,李怜珠就起身告辞。
看着李怜珠离去的背影,柳叶息正若有所思,垂花门外又传来声响,似有吵闹。
自己这才刚醒没一会,前后就招呼了两拨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第三拨又来了。心态平和如柳叶息,也不禁心烦气躁起来。
柳叶息头痛地叹了口气,也不唤人问话,起身走了出去。
垂花门外,高橙儿正与连霜争执着什么,那双手叉腰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老母鸡。
“橙儿,怎么了?”
高橙儿回过头,露出了连霜身旁大半人高的苾菀。苾菀紧绷着一张脸,眼眶都已经红成了兔子,却抿着嘴唇,掘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见此情景,柳叶息顿时明白几人争执些什么。看着苾菀那委屈却倔强的模样,柳叶息心尖一酸,面上笑了开来:“苾菀怎么来了?走,进去坐坐。”说着,柳叶息就要去牵苾菀的手。
“不必了。”苾菀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苾菀此番是听从公子的吩咐,将这些给二小姐送来。”
说话间,苾菀低头狠狠眨掉挂在眼眶里的水珠,这才仰起头。身后跟着的岚五上前,将手中托着的木匣打开。里面一片金光,却是满满一匣子拇指长的金条。
想起司砚谷内顾以岚诓骗自己充当人形衣架时,曾随口戏言会给予报酬。柳叶息心脏一缩,蓦地揪痛,面上的笑容与之相反地越发开怀。
“出手这般大方,不愧是顾三公子!叶息便却之不恭了。橙儿,还不快收起来。”
高橙儿眼睛都看直了,听见柳叶息唤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喜色的从岚五手中接过木匣,高橙儿的手明显坠了坠,随即将木匣抱紧。
“既然礼物已送到,苾菀便先行回去复命了。”说着,苾菀朝柳叶息和连霜各福了一礼,带着来时的一行人转身离去。
看着走在一群人最前面的矮矮背影,柳叶息轻声道:“连霜,今日若再有客访,便一律拒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