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傅我梨梨雪 第三十七章:潘娘子却画 作者:何淮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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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既明领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回了客栈。
“老板娘,这位是蜀泽的老夫子,姓潘,是潘却画的父亲。”既明在一旁解释道。
傅梨骼听此,拉着解棠知作了个揖。
潘夫子摆了摆手,对着一旁的青年点了点头。
那位青年见此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大芒,是老师的学生,关于却画的事,便由我告诉大家。”
潘夫子起身出了门,显然是不愿再听。
大芒望着潘夫子的背影,忍不住侧头同傅梨骼解释道:“其实,潘却画才是许楦的妻子。”
一语惊人,大芒继续道:“想必你们也听了许楦的事情了吧?其实许楦哪有你们想象的风光啊,他的秀才之名是抄袭来的。”
接下来,大芒便将许楦的事全告诉了众人。
要说这许楦,名声向来不好。
早些年间人也不算太坏,虽是有些自私手脚不干净,但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见他可怜又自小父母双亡,也就没人管他。
遂是平日里他干了啥坏事,大家也不多做计较,这么多年来,对他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可这许楦却是不领情,将自已的苦难怪罪于旁人,自小阴郁不招人喜,长大了虽是开朗起来,也是一个不着调的二流子模样。
私塾里的潘夫子心肠儿好,觉得这孩子只是缺爱,决心好好教导他从善,便不收一个钱子儿,免费领来私塾教他识字认书。
许楦天生顽劣不学好,进了私塾后也不专心念书,常常逃课。
可他底子好,学得快,这让潘夫子有了惜才之心,又加上许楦曾经救了落水的潘却画,潘夫子就夹着一丝恩情对他好。
日子过着过着,潘却画对许楦也怀有别样的情愫,那时的许楦对潘却画也是极好,两人年少无知时便在一起,瞒着古板的潘夫子夜夜私会,夫子知道时潘却画已经怀有身孕。
潘夫子气急攻心大病一场,最后无奈松口让爱女潘却画嫁了过去,但碍于名声不太好听,许楦与潘却画的亲事便在暗中举行,除了潘夫子一家子人,都没有别的人知晓。
直到那会儿,许楦还是个好的,对母子二人也好,那时潘家人都觉得,许楦再坏也是一个好丈夫。
直到许楦上京赶考,这一切就都变了。
许楦攀上些贵公子整天拿着钱一起厮混,甚至在备考期间上青楼,日夜沉迷其中,还把蜀泽里的人都瞒了去,声称这些钱都是打点关系做准备。
和着那些不二流的贵公子公然作弊,自已混了个秀才,花言巧语的哄着在外游玩的舒然,将蜀泽的潘却画忘得一干二净。
考中归来后,舒然得知许楦已有妻儿,便是大闹了一场,死活要嫁给许楦,让他休了潘却画。
潘却画觉着无颜面对潘夫子,这件事便没告诉他。
直到人们得知许楦与舒然定亲,两人早许了终生,就连许楦上京赶考的钱,也是舒地主一人出的后,潘夫子才知许楦负了自已的女儿,气急之下连忙找上门去寻许楦。
那钱明明是潘夫子所有的积蓄啊!
他为了让女儿过得好,将积蓄全拿了去供他上京赴考,却不想他拿了银子花天酒地,甚至在有妻儿的情况下,还去招惹待闺的女子,这叫潘夫子如何不气?
他老来得女,将潘却画放在手心里捧着,如今却受这般大的委屈,叫他如何不气?
可是舒地主却派人将潘夫子打了一顿,活活地让潘夫子在床上躺了半年,差点就撒手人世。
等他下得了床后,再去寻自家闺女时,只知她的孩子去世后她便疯了,而许楦也跟着疯了。
最让人可笑的是,舒然嫁给了许楦。
外人还传着舒然有多痴情。
那他女儿呢?
他女儿就算了?
潘夫子下得了床后去寻过潘却画,这才得知自已女儿只是在外人面前装疯,这让他稍微好受些,好说歹说想要劝着潘却画跟自已回去时,潘却画却是挨不住面子。
“女儿已是泼出去的水,要怪就怪女儿识人不清。”她哭着同潘夫子道,却是再也无颜回潘家。
潘夫子见劝不动潘却画,没有办法,只能每天抽些时间来陪自家女儿,弄点吃的给她,替她打扫下屋子。
至于许楦?
人已疯了,潘夫子也无力去计较往事,徒增伤痛罢了。
毕竟,许楦也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
而潘却画在村民眼里,也不过是识人不清偷偷嫁给了负心汉,后来因为孩子死后,便没了期望,这人也就疯了。
可他们又岂知,舒地主的女婿,正是那负了自已的糟糠之妻的负心汉啊。
听到这里,饶是一向清冷如傅梨骼,脸上也露出几分愠色,这许楦与舒家简直欺人太甚。
且不提这人还是自已的糟糠之妻,同床共枕多年竟装疯卖傻说抛弃就抛弃,倒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大芒抹了把眼泪,哽咽道:“大芒和老师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了大家。既然是却画提的让你们查她,我们自然不会有所隐瞒,有大芒和老师帮得到的地方,尽管找我们。”
语毕,大芒开门离去。
见人一走,鱼生川忍不住捶了下桌子,怒道:“在下想直接杀进舒家!”
阿蝉冷冷一瞥:“然后被打出来?”
鱼生川顿时哑口无言。
傅梨骼沉吟片刻,起身道:“去找潘娘子,我们得弄清楚她和许楦为何要装疯。”
鱼生川点头,一群人便赶去了许家。
令几人讶异的是,等在院子里的不是潘却画,而是一位曼妙好看的女子。
傅梨骼记得她,那日将抢着卖河灯的阿茱拉回去的人。
女子起身对着傅梨骼略施一礼,方道:“傅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像是觉得有些唐突,她又道,“我是阿茱的姐姐。”
傅梨骼顾不上问她如何知晓的她,只是问道:“潘娘子呢?”
“死了。”阿茱姐姐面无表情地答道,“当你们知道她时,她便活不了了,推开门看看罢。”
说完,将身子侧在一旁,露出了背后的屋子。
傅梨骼没有多说,牵着解棠知上前走去。
阿蝉想要走在傅梨骼身前,却被她摇头制止,无奈,几人只好跟在她身后。
行至门旁,傅梨骼将解棠知护在身后,让几人退后些许后,便是上前双手推门扉。
一声“吱呀——”落下,一阵强烈的阴风侵袭而来,傅梨骼眉心微蹙,见没有什么异常,便让几人跟上。
几人遂是上前,看见房内景象时,微微怔了怔。
屋子里头不像外边那般脏乱,反而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净到不见一丝灰尘。
最让人惊讶的是,里头挂满了女子的画像,一举一动一眸一笑,皆是细腻地描绘了下来,可见作画之人对她的喜爱之情。
而画中女子,体态丰满目若秋水引人怜,眉眼如柳端的一副多情妩媚,略施粉黛的脸上带有小女子的娇羞,朱唇轻挑又似欲拒还迎般勾人,一袭殷红薄衫甚是能见里头鸳鸯戏水肚兜,更别说滑落至肩头的薄衫,露出的那一方如水嫩肌多么勾人心弦,堪比街头小贩卖的画本。
鱼生川见此,不禁咋舌道:“此画容易魅人,再看画中女子,模样倒是生的好看。”
解棠知只觉眼前忽然一暗,原是傅梨骼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继续打量房内之景。
可那在眼前闪过的白花花一片,终是让他给看清了,未着寸缕的美艳女子。
“阿棠,看我。”傅梨骼松手不再捂住他的眼,低头点着解棠知的额头,强行让他与自已对视。
见解棠知眼中恢复清澈,傅梨骼这才放开了他,而那幅画已被阿蝉收了起来。
解棠知耳边一阵发热,阿姐吐在他耳旁的气息,以及刚刚环住他时,不经意碰到他的腰侧,是那般灼热。
让他一时慌了神。
在听清她所说的话后,脑中难免浮起了傅梨骼的模样。
忍不住悄悄地红了耳朵。
傅梨骼见他羞涩,只当他是看了那幅画才这般,便是没再多管,对着满墙的画作若有所思。
鱼生川刚刚并未看向他们,此时看过来,除了看见解棠知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外,再无什么不对之处。
一时在心底感叹了下,解棠知倒是过于纯情,想必这般东西,还是头一次见着,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这般想着,鱼生川嘴角便泛起了一抹不怀好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解棠知。
让解棠知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不该不该,解棠知脸红至极的转过了头。
傅梨骼淡淡地瞥了眼解棠知,这才对着走进来的阿茱姐姐问道:“这画里的人是潘娘子?”
阿茱姐姐点头,点燃桌案上的油灯,取下一幅画便往烛火里伸。
画很快就燃烧起来,阿茱姐姐将画随手扔进火盆子里,冲着几人轻轻莞尔:“想听被一群人拼命掩藏起来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