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黑暗黎明 十一章:弗莱克.艾 作者：tom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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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我要回一趟故乡乌兰迦”
“回故乡？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人点头
“别担心，一切都在意料中，你安心训练就好，哈根斯比我要优秀的多”
少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约斯敦，从他布满血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但自己的脸居然开始变化成一名金发男人的模样，这人正是艾，老人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正透过眼睛钻入自己脑海，本能闭上双眼，约尔也在这一刻回过神来
“您要去寻找自己昔日的朋友吗”
约斯敦喘息未定，苦笑着
“朋友…唉……”
卫斯理轻轻用肩膀抵住老人，防止他摔倒
男人惊讶的看着约尔，他不是应该还在医院吗，那种伤势居然好的这么快，难怪法联那些人说他是怪物，好奇心驱使男人向少年伸出手
“抱歉，能让我检查一下你的手臂吗”
听到卫斯理这样说，约尔看向一旁的老师，约斯敦轻踢男人脚根，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少年根本就不认识他
“哦…噢~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卫斯理，和你老师是好友，你可以叫我师伯，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
约尔看着这位憨厚壮实的男人，伸出手让其检查，卫斯理仔细抚看少年手臂上的龙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蔓延全身，真不可思议，前几日被自己攻击的古龙，如今却化为龙印老老实实伏贴于臂中，他松开手询问约尔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得到的答复是什么都没有，男人点头松了口气，前几日为了他可没少开会，若不是约斯敦和院长力排众议，可能这个男孩早就在昏迷期间被火化了，约斯敦走到约尔身旁，递给他一个锦囊
“关于那三条龙，我整理了些资料，与其说是资料更不如说是传说，另外还有些咒语，都是我毕生总结出来的，希望它们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你”
少年低头不接，老人见状拍拍他的肩膀，托起他冰冷的手，将握布袋的手放在其上，温暖透过掌心，约尔费力的握住它，这一刻，过去的点点滴滴开始在脑海里回响，只感到眼睛干涩，语言是沉默的符号，老人也不说话，他知道这孩子在刚刚无意窥探了他的想法，就在自己转身离开时，少年开口了
“您什么时候回来…”
……
约斯敦身体僵顿，他能回答很多问题，但也有很多问题他无法回答
“您…不回来了吗”
“不，他会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卫斯理走到约尔身边插起双手，眼神充满担忧，老人看向二人
“有什么话路上说吧”
就这样，约斯敦领着他们飞向远处的起降长桥，途中男人又问了老人一些问题，只有少年一言不发，可能比起谈话他更擅长倾听，从两人的对话中约尔了解到师傅和师伯原先并不是卡纲人，他们和艾都来自于一个名叫乌兰迦的国家，而且通过自己在记忆中的经历来看，他们应该就任于某个级别不低的军事部门，那么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哺育自己的国家来到卡纲生活，随着三人的降落，谈话也开始转向告别，少年收起思绪，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约斯敦，随后老人骑上尤里克斯化成闪电消失在空中。在送别了约斯敦后，卫斯理点燃一根香烟静静的抽起来，或许现在只有用生命交换的尼古丁能抚慰他心中的焦躁
“师伯，能和我聊聊你们的过去吗”
……
“你真想知道？”
约尔点头并做到他身边
“唉~算了，跟你说也无妨”
男人看着烟叶烧完留下的烟灰，轻轻拨动手指将其抖落，云雾漂浮在眼前仿佛将他带回过去，卫斯理告诉少年他们原先都是中立国乌兰迦的一员，该国靠近纳兹但不与其接壤，独特的地理环境导致卡纲和纳兹都想将其据为己有，法师们要在乌兰迦上建造军事基地，使其成为对抗巫师们的前沿阵地，巫师则是看上了这块土地下埋藏的火源晶，为此，国内势力分成两派，保守派和进击派，其中击进派是由亲法人士组成，他们讨厌巫师认为他们是怪物，赞同北方联盟南扩在自己的家乡建造军事基地，并渴望加入以卡纲为首的北方联盟，保守派与其相反，他们不喜欢巫师，但更讨厌法师，这些人认为如果任由卡纲这些战争贩子进驻势必会引来战火毁了这个国家，毕竟自己离纳兹近，巫师们想要报复很容易，还是加入南联盟，现实点好，由于两派意见不合，谁也不服谁，没办法，国王只能举公投，让人民参与进来选择加入北联盟还是南联盟，两派在投票期间进行了大量演讲，向民众阐述自己的观点，直至投票结果公布，击进派胜出，因为民众们大多认为巫师肮脏污秽，自己是不会与魔鬼为伍的，呵呵，人性的歧视是多么卑劣短浅，他们自己是什么样都弄不清楚，在看到投票结果后，保守派要求重投，但这一提议被国王驳回了，于是乎保守派里的一些激进份子认为是击进派在后面倒的鬼，觉得这些家伙在秘密操控选票导致他们败选，为报复，这些激进份子特地从纳兹进口了空间弹，用来刺杀击进派的领导者“肯”，很快这枚炸弹便在首都瓦格良区内被引爆，肯和区域内的民众被当场被蒸发，只有一个男孩幸存下来，这人正是“艾”，据他说是母亲在紧急关头将自己推出蒸发范围，在这之后皇帝下令揪出这些刺客，并在事发地设立刑场处决了他们，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人死不能复生，无数家庭被毁灭，活下来的艾也成了孤儿被送进孤儿院。说到这卫斯理的烟抽完了，他又抽出两根并将其中一根递给少年，约尔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他看着男人问道
“这个艾和您与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的过去非要提到他”
卫斯理将烟点燃吸了一大口，沉憋了会，苦笑着吐出烟云
“因为我们都是一起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
男人接着说道成为孤儿的艾随着年龄增长，知道了当年的内幕，所以他异常痛恨保守派以及提供武器的纳兹军火商，在艾成年时，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军校，后又到卡纲留学，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或许他还是放不下过去，本来他可以在军队里像其他人一样找份好活，体面又舒适，但他却偏偏选择加入隶属于边境武装部队的猎狼中队，去遏制泛滥的边境走私贸易，这可是份苦差，累不说还十分危险，队员们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武装走私犯常常要堵上性命，有人牺牲是常有的事，遗书不知道哪天就会递到家人面前，我和你师傅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与他相识，起初我们都并不在意对方，因为死神降临往往是没有预兆的，没必要去浪费感情和精力，直至我们共处数年，在数不清的任务中开始渐渐了解对方，艾也凭借出色的指挥能力升任为我俩的指挥官，他告诉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要彼此了解并信任对方，这样才能做彼此的后盾……
说到这儿卫斯理顿了顿，一颗泪珠悄然滑落，他像是在努力压制着什么接着说到，从这起，他领着我们一次次克服困难化险为夷，同甘苦，共患难，真正诠释了什么叫一视同仁，上级因其出色的能力多次要将他升职调任但都被他拒绝，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边境走私率大副缩减，直到发生司康尔事件，那是一次拦截军火走私的任务，任务中我们的上层出现叛徒将行动计划泄露了出去，好在艾及时发觉并临时改变计划才阻止灾难的发生，其实他早就感到了不对劲，从上面要将他调离边境就能看得出上面已经有人无法忍受他的行为了，只可惜我们那时并不知道走私的背后牵扯着的利益，任务完成事后，上级不但不嘉奖他，反而以不按计划行事为由将他下到监狱中，你知道，那种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将更改的作战计划上报，这样会走漏风声使部队全军覆没，然而上面根本就不听艾的解释，执意将他下入监牢想将他秘密处决，后来我和约斯敦合力将他救出，再之后，他便领我们来到了这个国家。
约尔听到这很费解
“你们难道没有家室吗，为什么要跟着他离开自己的国家”
男人将烟按灭
“这你就问到点上了，艾当时是这么跟我俩说的‘我们能救得了他们一次，但你能保证我们能救得了他们第二次？醒醒吧，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无论救多少次都是白搭，相信吗，如果可以，他们还会为了利益将你们出卖,今天下在监狱里的是我，那么明天可能就是你们，对于这些政客资本家们来说，我们就是可以舍弃的棋子，为了这样的人卖命根本就不值得，对于麻木的民众，或许只有血的教训才能使其醒悟’”
“他真的这样说了？”
卫斯理点头
“面对两派相争的局面，艾深感无力，他深知皇帝是不会因为民众向贵族拔刀，就算纳兹和卡纲不进攻，这个国家也终究会因内斗而被毁灭，这也是约斯敦和我最不想看到却不得不接受的结果，当天晚上我和约斯敦便带着家眷离开了乌兰迦，逃避虽耻辱，但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却是无比的正确，因为四年后乌兰迦便被纳兹攻破吞并”
少年叹了口气，国家兴衰关乎到个人，却不是个人能够改变的……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句声响
“原来你在这儿，准备什么时候训练呀，毕竟让女士们久等可不是件礼貌的事”
约尔回头，是哈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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