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落花回风半面妆 第四十三章:王三遇害2 作者:雨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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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落慢慢地睁开双眼,成行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将她的眼睛灌满了一片朦胧。
当朦胧慢慢退去,眼帘逐渐清晰,她看见一双忧郁且充满了关切的眼睛,一张如淡抹微红的薄唇,一张清秀俊雅的脸,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身白衣如雪,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是他么?夜落口中喃喃自语。
“夜儿,你想说什么?”云行期问道。
适情复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云行期的身子一僵,猛然将夜落紧紧地搂入怀中,“我必如你所愿!”
夜落虽然心中感伤,却也是理性的人。
她松开云行期的手,问他:“期如何在这?”
云行期爱怜地抚摸着夜落的青丝,回复:“梨上云轩要开启了,每年的此时,学子们相聚水依湖吟诗作赋。我们云家的子弟有监管之责,自然不可缺席。我想先来看望你,没想到遇到此事。你别伤心,无法医治并非你的过错,若人人都能起死回生,这世间又何来的生老病死、因果轮回。”
夜落靠着云行期的肩膀,没有继续交谈此事,云行期终究未懂她的心!
正在此时,一名灰衣的少年敲门入内禀报:“三公子,四公子身体有恙,已先回了梨上云轩,请三公子回去看看。”
云行期松开手,忙问道:“四弟如何了?”
少年回复:“眼下头痛不止。”
云行期抚了抚夜落的长发,轻柔地说道:“我先去看看,你好生歇息,不要多想,凡事有我在。”
目送云行期离开,夜落靠在二楼的雕栏俯撖着医堂。
一楼的医堂宽敞明亮,往日热闹的候诊之象消失成今日的寂静无声,那一片刺目的红色早已清理干净,连血腥味也消失殆尽,留有一阵春风飘来的花香。
夜落望向适情,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姑娘已昏睡三日。”
夜落又问:“齐儿如何了?伤人者可有找着?”
一提古齐儿,适情的神情哀伤,“姑娘昏睡的第一天,齐儿她,便随三哥去了。”
夜落的脸色煞白,双手支撑着凭栏,眼中满是寒光。“谁做的?”
适情回道:“官府查明原委,说是一群盗匪所为。伤人者与三哥有旧仇,冤家路窄,半夜相逢,这才取了他性命。人已抓入了大牢内,不日行刑。”
夜落又问:“你查的真相呢?”
适情双膝跪地,祈求道:“姑娘,别再追查下去了,王三武力在中人之上,尚且如此遭遇,姑娘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如何能斗过身后之人?”
夜落盯着适情,一字一句地追问:“那个用飞镖提醒我们当心诓诈的人,是王三吧?”
“那个在黑夜中解我们困境的蒙面大侠,是王三吧?”
“那些杀害王三的盗匪,是奚家的人吧?”
“奚九小姐吃了这么些亏,奈不着你我,却总能想出些办法整治我们身边的人。今日你我吞声忍气,明日死的又不知是谁?”
适情无奈地唤着:“姑娘……”
王三遇害事件必然移交官府处置,怎奈奚家在朝歌根深蒂固,既然敢杀人,必然会掩去杀人的真相,官府能查出的事实与真相也必然背道而驰。
夜落叹道:“你可知我为何迟迟没有答应涂公子开食肆?因为我的心里明白,那奚家并非易招惹的人。我也想能忍则忍,能躲则躲。可既使我们几经忍受,三避四躲,结果又如何呢?还不是生生失去了两条人命?”
“姑娘,我……”
适情哭了一阵,终究没熬过夜落这些话,将事情的真相一一道来。
奚家的家丁们自那夜打劫不成,断着胳膊回了奚府,郑爷与奚梦儿气得半宿未睡。
这边未能出口恶气,那边还得张罗大夫医治,几个家丁白天干不了活,还得白白养着这些人。生个闷气也就罢了,偏生主家老爷得知了此事,将他们夫妇二人狠训了好一顿,让二人更加气闷烦神,免不得要将那些没用的家丁拿来说事骂人。
好巧不巧,有位躺床上养伤的家丁在王三更衣时看见了王三身上的一枚紫色鸳鸯香囊,这香囊他在夜行时遇见过,就出现在其中一个蒙面侠士的身上。
联想起每次夜行王三均接口各种理由不肯外出,那名家丁便断定王三与那侠士有关。
家丁偷偷地向郑爷夫妇告了此事,郑爷便暗地里派人跟踪王三,追查他的去向。
王三感念夜落的恩德,成亲后依然在闲暇之余往来离香堂帮顾,引起郑爷夫妇的不满。
奚梦儿除了私下大骂王三是那“狗眼不识主人的东西”、“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令人在王三夫妇的瓦间偷听谈话。
偷听了几日,奚梦儿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原来王三有那假扮采花大盗的前程往事。
奚梦儿怒不可竭,当即告知奚三爷此事。
原本他们可以将王三再移交官府处置,可是奚三爷一口恶气难填。
奚家的八小姐,他的女儿,在良余游玩时曾被王三打劫过,从此名声扫地,连从小定下的姻亲也无疾而终。
奚家与王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岂能容他逍遥自在!
奚三爷打砸诓骗的事情没少做,家中有权有势有靠山,要动一个游侠犹如摧枯拉朽。
如此而来,他们便想出一招,找了几个擅武力的壮汉,冒充同道中人,因世仇清算,堵在王三回家的路口,又是言语激怒,又是拳脚交加。
王三无法摆脱,便动起了手,几番你来我往,各有所伤,其中一人武力高深莫测,几个回合,便将王三击落下风,旁的人则将腰中的短刀抽出,朝着王三的腹部猛刺几刀。
可怜王三寡不敌众,失血过多,终究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这样还不算,那人扬起一刀,当场便割断了王三的咽喉,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夜黑呜咽,血染黄沙,只留下几人扬长而去的身影。
听完受害的真相,夜落不语,静静地来到医堂的小院。
梨花含苞待放,万紫千红的春花正怒红红颜,好似一片深深浅浅的血海。
曾经那个种树施肥的男子正静静地躺在梨花树下,与所爱的人死生相守。
夜落抬眼相问,这是人世的悲凉,还是人情的坚固?
她掩去了眼中的泪水,铿锵有力地施令:“适情,请涂夫人和涂公子,我有要事与他们商量。”
不久,离香堂为王三夫妇选了一处风水灵地,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双双合葬在一起。
葬礼的当日,离香堂、夜色小憩内的所有人全部白衣挂身,一路走一路派发各类小食,引得人海如潮,街潮起伏。
送葬的现场,不断有人追问送行的人,何处可买到赠送的小食,只听身穿白衣的告知,“承恩街道,天上人间。”
自王三逝后,夜落的心情不佳,整日沉默寡语,或坐在小院内观看花落,或是取出纸笔沉凝半响。
云行期陪着云宸煜回了梨上云轩安住,偶尔才能抽空来看看夜落。只有在云行期的面前,夜落才能发出一丝微笑。
夜落问及云宸煜的状况,云行期回道:“原本犯有心疾,很少头痛。此次也不知为何,自那日他与我一道来离香堂探望你,不足片刻头痛发作,痛过后又如常人一般。请过大夫看诊,却只说身体无恙。”
“无根无由,应是顽疾。不如带我去瞧瞧。”
云行期之前还担心夜落一蹶不振,如今她主动请医,他自然乐见其成。
一入诗轩,远远地传来一阵痛苦的叫声,“啊……”
夜落向声音处望去,只见云宸煜靠在门边,手扶着头,神情异常痛苦。
云行期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四弟,你怎么样了?”
云宸煜与先前的情形相仿,口中不断地胡言乱语,“是谁?是谁?谁在那里,出来。”
闻及此话,夜落的心里一愣,这情形似乎曾相似,他可是入了梦寐?
这厢思索,那方又听见云宸煜说道:“三哥,我的头痛得很,好似要炸了。”
夜落忙让云宸煜躺下,手抚上他的手臂,细细地为他诊脉。
只见他脉象时冲时缓,冲如激情澎湃,缓如轻歌曼舞,冲缓互相交集,好似他的体内有互不兼容的两脉血液互相争斗,不分上下。
夜落从未见过这样的脉象,不好轻易断论,只施了针安抚,方逐渐稳定了心脉。
云宸煜被头痛折磨了半日,已是疲惫不堪,经过夜落的医治,沉沉地睡去。
夜落看向云行期,问道:“四公子从何时发生头疾?可有受伤?”
云行期犹豫了一下,答道:“一年前发作,不知原由,也未曾受伤。”
夜落又为安睡中的云宸煜诊了一次脉。
这次的脉象沉缓平和,与常人无异,实在看不出端倪。
找不到病根,也只能因症而治。
夜落为云宸煜开了几剂静心安宁的药方,又接连两日行针灸之法,才将云宸煜的头痛压制住。
头痛恢复的云宸煜脸上带着一脸阳光,双眼灿着满眼星光,一见着夜落就不时地围着她打转,落落前落落后地叫唤,叫得夜落心里甚烦,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