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落花回风半面妆 第四十七章:开轩诗赋 作者:雨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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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人家自不能每日来食肆吃饭,他们通常需要排上几个时辰的队才能买上一份糕点。富贵人家的公子寻常时候都是派遣奴婢们在队伍中候着,轮到他们时,这些官贵人家的老爷、公子们才前往食肆厅堂。
天上人间无辜停业,还被人投毒,此事非同小可。几名官人和公子径直闹到了县衙,誓必要为天上人间讨个公道。
沈明府顺水推舟,将那下毒之人严刑拷打了一顿,将他口中的实话掏了个干净。
没几日,县衙门传来消息,投毒之人已认罪伏诛,并供出了主谋为奚家的郑爷夫妇。
郑爷夫妇终没料到马失前蹄,害人终害己。二人被关入了地牢内,奚家动用京都官僚的力量,想尽办法要救人,终是无果。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敢在明府的脸上拔须,也真是无知无畏。
奚梦儿娇生惯养,何尝受过牢狱之苦,在牢中关了一月,起先还能喧哗取闹,后来得了一场病,又无人医治,渐渐地病入膏肓,在牢狱内香消玉殒。
郑爷见夫人故去,得知大势已去,悔不当初,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唯有强撑着一口气度日,盼望着能有转归的一日。
郑爷夫妇入牢,奚家的名誉扫地,各行的生意相继落败。
奚二爷名下的医堂经营不擅已关门歇业。
奚三爷名下的奚香十里最终时运不济,也转手他人经营。
奚三爷郁郁寡欢,一口恶气气得寝食难安,怎奈大哥压制,派人暗里盯着,让他无从下手。
奚三爷有气无处撒,只好每日在府中怒气横生,生生把自己也气病了一场。
躺床上半月来,请了多少大夫,只说是心病,药石难医,还建议请离香堂的救世神医看诊,把奚三爷气得直吐血,为此遭了不少苦。
得知奚家的消息后,夜落带着几位兄妹来到王三与古齐儿的坟前,为他们敬了一杯酒。
适情问:“姑娘就此饶过奚家吗?”
夜落也只是无奈苦笑,“奚家百年的势力又岂是你我一朝一夕能覆灭的?奚家的大老爷高深莫测,我们小女子如何斗得过他,不要把人逼急反咬一口,报仇不成适得其反。相信苍天有眼,这世间的作恶之人终遭天谴。”
适情还想说什么,却终究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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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远与桐影在每日天上人间忙得不可开交,凭聪在离香堂也是勤学苦练,唯独水遥尚无着落。以前是哪里忙她便去哪里,自从程武夫妇来了之后,哪里的忙她都帮不上,她的性情变得更加的柔弱。
程武夫妇自从独子离家后,两个人俨然疯了一般,整日左晃右荡,逢人就问其子去向。凭程家的清寒家境,夫妇俩又整日无所事事,到处寻子,若不是路晚照顾接济,二人不饿死街头才怪。
寻子的这断时日,两人痛心疾首,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不好吃懒做活成死人样。
程修远将爹娘接回夜色小憩,将他们的住所安置在自己的院落。
程武夫妇自幼生活在招摇,没见过什么世面。如今见独子皮肤也不黑了,衣着也丝软光鲜,又住着高墙大院,疯魔一样的心立即跳回了正常。
程修远在天上人间时,程武夫妇无事,便将府邸当成自家,将府中上下打扫得焕然一新,什么活都抢过来干,直逼得水遥唉声叹气。
夜落看在眼里,也念在心里。得空时,她带着适情和水遥前往京都散心,明意为她开怀畅心,实则要为她在京都繁华万千的烟火中寻找适合她自己的那一朵。
工艺饰品,无女不爱。几名女子先去了工匠铺。
店主一看来人,忙迎了出来,“小娘子的银针用得可还顺手?”
夜落笑道:“有劳主家,甚好。”
店主开怀畅笑一阵,忍了又忍,终是未忍住,“那银针真能救人性命?”
适情咯咯笑道:“不瞒主家,小女子亲眼所见,那银针真救了几位公子的性命,多亏主家手巧。”
店主也只顾笑,不便追问,“小娘子今日来,还是要做银针么?”
夜落摇头,小心地取出袖中绘好图案,慢慢地呈到店主的面前。
这是一幅玉珞腰佩图案,玉佩形如明珠,未辔红缨,底部却坠有五帘成串的银链,如雨丝滴落,又如暗泪轻垂。
夜落取出身上的糙玉,递到店主的手中,“麻烦主家以此玉为我做一件玉佩。”
此玉一直随身携带,必然是贵重物品。虽然她没有任何有关玉石的记忆,仍旧时时佩戴在身。午夜梦回时,脑中也闪过一副画面,她想,也许此玉经过工匠的巧工,可做成画中的玉佩。
店主取了图案,左右仔细地看了看,夸道:“小娘子的想法果真奇特,老朽从未见过如此样式的腰佩。”
夜落脱口而出:“此玉佩,又作‘明珠泪影’。”
店主会意,收了图案,说道:“老朽定不负小娘子所望,只是这玉……”
夜落浅笑,“再粗糙的玉也有它的精彩之处。”
店主点头无语,又将玉石放在灯光下仔细探索了一阵,只觉得这块玉石暗藏玄机,却又找不到蛛丝马迹。
适情豁达,对饰品并无太大要求,只定了一副手镯。水遥依夜落所言,做了一只珠摇。
离开工匠铺,几人来到长安街。
夜落掀开车窗一望,刚好看见一家乐店,匾额正中写着“仙音居”,举目望去,店内摆放着各式的琴乐器材。
夜落忽觉心里一阵悸动,忙唤了马车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轩面走去。
店主迎上前,问道:“几位小娘子可要看琴?小居的琴弦皆是精品制作,音律极佳。”
夜落一步步地走去,细细地观看,从竹笛、玉箫到玉琴,心里就像有一根弦牵引着她往前。她伸手抓去,那份琴音的律动却又突然消失,总也无法触及。她闭眼叹了一口气,终是失落地离开了仙音居。
几人先后去了心悦坊听牡丹弹琴,又去了诗赋轩观赏吟诗作赋,最后来到一家餐馆,点了一些菜品填肚。
水遥低着头默不作声,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菜,却并未夹起几根。
夜落望着水遥心不在焉的模样,双眼变得柔和温暖。
“水遥最近闷闷不乐,可是有何心事?”
水遥回了回神,忙摇了摇头,“没有。”
夜落笑道:“那我们家美丽的水遥是因为什么事闷闷不乐呢?”
水遥抬起头,声音依旧软弱,眼神却是坚定。
“姐姐,我,想要学琴。”
夜落笑问:“水遥喜欢琴音?”
水遥应着:“嗯。”
夜落道:“姐姐心里欢喜,只要你想,姐姐必倾力助你。”
说完,几人继续吃饭。这顿饭,水遥是高高兴兴吃完的。
夜落虽说是一脸平静如水的模样,心里却将水遥的想法惦记了千万遍。
夜间,三人并未回去,她们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有了夜落的应承,水遥洗漱过后早早地就寝了,反倒是夜落无法入睡。
夜落的心绪自然瞒不过适情,她默默地坐在房内看着夜落,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有人轻轻地敲了敲窗。
夜落的脸上漾起一片笑容。
打开窗户,一个如月光一般清澈明亮的男子正坐在窗棂上。
男子的双眼清如玉湖,宁静祥和,他望向夜落时,双眼又满是柔情。
“有一段时间未见,夜儿,别来无恙。”他看着月光下她一脸明媚的笑容,唇间也弯起了一弯明月。
自五月诗赛结束后,皇子们回了京都,算时辰,他们有两月未曾相见。
适情看见云行期,向两人施礼后偷笑着离开了房门。
云行期翻窗进入,拉着夜落的手,一起坐着桌边。
桌上早有准备好的纸笔,夜落写道:“难为你,深夜翻窗。”
云行期轻柔地说道:“你难得来一趟京都,我也难得见你一面。你既来了,别说是翻窗,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来。”
夜落:“我以后常来。”
云行期高兴地问道:“真的?”
夜落看着他,笑容越加灿烂。“落花有三间,其一为医堂,其二为食肆,其三,期可有好推荐?我想在京都建落花三间轩面。”
云行期想了想,“陛下重文,夜儿又多具情才,不如开一间诗赋轩面。”
见夜落点头认可,云行期继续说:“我人微言轻,没有二哥的亲王之位,也不如四弟受陛下的重视,反让你一个女子劳碌辛苦。我只望陛下早些封我为王,得一封地,来日迎你为我的王妃。此生,我愿将一腔情挚交付于你,我们做一对闲云野鹤的夫妇。你可愿意等我?”
夜落的神情动容,眼中无故泛起盈盈泪水。曾几何时,似乎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这份动容如此的熟悉,不论放在何时,均让人感动不已。她紧执着云行期的手,写道:“我心可期。”
云行期离开后,夜落久久未能入睡。
她想了许多的事情,却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只知道她的目的要水遥学琴,且要给她一个独立的人生。
她本意是开一间教坊,待水遥艺成,教授女子弹琴。如今却因为云行期的一番话,她决定开一间吟诗作赋的轩面。
如何把诗赋与琴律糅合在一起,这是件值得深思熟虑的事情。
次日一早,适情敲门时,却看见夜落梳洗完毕坐在桌边等她。
“姑娘,昨夜可有休息好?”适情问道。
夜落神情有些严肃,“适情,你再陪我出去走走吧?”
两人坐在马车上,将长平街和长安街走了个遍,终于在长平街中一家轩面外停了下来。
夜落左右看了看,满脸的欢喜雀跃,“适情,你觉得这家轩面如何?”
适情笑道:“姑娘一夜忧思,这家轩面定是不错的。”
夜落笑着摇了摇头,适情这丫头可真是越加爱猜人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