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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偷梁换柱

【书名: 苍刀靖仇记 第十六章 偷梁换柱 作者: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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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玄心里惴惴不安,好似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此刻也容不得多想,胡汉已经没了身影,王硅却正在前方。而毕云翔自出城之后,一直缄口不言。半晌,谭玄耐不住问道:“我们要这么一直追下去吗?总觉得事情未免有些简单了。”

“我也颇为奇怪,但眼前的路是没错的,从同官县到坊州唯有此一条平坦的官道。所以不管王硅作什么妖,那也是直上华山,别无他途。”毕云翔坦坦而言。

谭玄嘴上虽应承着,心却跳个不停,再往前方就是延绵无际低矮的丘山,相对而出,渐入眼眶。枯枝败桠,寂寂森森,一片又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头。从山底接到山头,直漫到远处。风过一阵,便“咿咿呀呀”的响个不休,此起彼伏,仿佛鬼哭一般……吵的人心烦。

两人才入群山之中,谭玄突然猛的拉住了缰绳,对毕云翔喊道:“快停下马!”

日近残照,毕云翔一脸疑惑。谭玄脸色凝重,目望前方,冷冷道:“气氛不对!有种压抑人的杀气!”

毕云翔愣了一下,道:“可我没察觉到异常啊。”

谭玄道:“毕兄长于追踪,我却常年习武。此地响时动静可怖,静时氛围诡寂,很不对劲!想必有人埋伏已久,所以才能不露痕迹。快往回走,再不然就出不去了!”说完,二人勒马掉头。

“倏忽”几声脆响破风飞来!四枚梅花钉正中坐骑后腿,两马“嘶呜”一声哀嚎,翻倒于地!二人赶忙跳离马身,谭玄拔出苍刀,护在身前,毕云翔也抽开随带长剑。

十多个黑衣人瞬间从两旁山脚处跳出,持刀直奔而来。谭玄要先发制人,震慑住对手。所以一个扭身躲开左侧袭来的三人,一柄苍刀挥的虎虎生风,使足劲一刀“横锁长江”,震的右侧两人虎口一松,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其余黑衣人见状均面露惊赫,不敢力拼,改以车轮战消耗。谭玄压力减轻,每每与三四人斗的刀影纷飞,倒也从容不迫。

这十多人功夫虽都不弱,但谭玄若独自面对亦有脱生机会。只是毕云翔轻功姑且可以一说,武功底子却还太薄。谭玄匆忙一瞥之下,见毕云翔面对三人夹击,明显力有不逮,二十招内必败,唯有不时分身出手为其解困,渐渐自己也左支右绌,借着兵刃之长,勉强支撑。谭玄心想这可非上策,徒然消耗下去,气力不济,两人还是难逃一死。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闷响传来,毕云翔左肩已中了一刀!鲜血顿时染红大半衣袖。他踉跄退了两步,黑衣人见状,趁机欺上!毕云翔勉强举剑抵挡,却让对手瞅个空当,一脚踢中前胸,长剑亦被击落。

谭玄闻见,慌乱之下险些被对手兵刃划中前胸。但眼见毕云翔就要伏尸在地,谭玄格挡开对手,一个起落跃到毕云翔身前,挑开黑衣人刀身,扬起双脚踢飞。拉着毕云翔往回路跑去,黑衣人们在后紧追不舍。

毕云翔龇牙忍痛道:“谭公子,你一个人快跑!这边我勉强还能拖个一时半会儿。”

谭玄怒道:“你我并无贵贱之分!此刻还逞什么能!谭某绝不会丢下你一走了之!”

毕云翔泪目道:“你还有家仇未报,怎能折在此地。”

未待谭玄回答,一黑衣人已追至身后,一刀斫下!谭玄左手赶忙松开毕云翔,右手苍刀卸去来招之力,左手曲成掌,一个冒身探其前胸,重重劈在心脉。那黑衣人闷哼一下,颓然倒下。怎想这一来二去,离毕云翔又隔了一丈多远。俩黑衣人见势施展轻功逼到毕云翔身前,双双抡刀而落。毕云翔此刻心灰意冷,倒宁愿这么一死了之,他相信以谭玄的功力没了自己在旁拖累,想逃出生天应该不难。

正当他闭目等死之时,谭玄见赴救不及,用足力气甩开苍刀。听得“咯噔”两声,二人手中兵刃已被撞飞!毕云翔乘势将二人踢开。倏忽之间,一支袖里箭突然斜刺里射出,直往谭玄身上飞去,他急忙翻身躲开。没曾想,一箭不成,又来一箭!谭玄本已疲累,翻身后未及反应,腰间吃了一记!一阵火辣的痛感迅速传递到脑门。黑衣人们见已得手,纷纷一拥而上,想即刻结果了谭玄。

谭玄看着飞向自己的刀刃,苦笑不已,束手之际思绪反而瞬间平静了下来......恍惚间似乎飘到了兖州的家里,谭奕,还有母亲,正亲切的望着自己,他们互相的攀谈,不时面露笑容的向自己诉说。隐约还能听到毕云翔在痛苦的朝自己呐喊着什么,可谭玄全然分辨不清。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种抛下一切的轻松……

千钧一发时,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还没看清,来人的一双肉掌已拍落了眼前的刀,再接着响起一连串的哀嚎。等到谭玄缓过神,黑衣人们都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呻吟不断。

毕云翔赶忙过来单手扶起了谭玄,赫然发现眼前站着的竟是一位悬车之年的高僧,他外披袈裟,内穿黄色七衣,手捧钵盂。慈眉善目,松姿羊髯。两人面面相觑,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见和尚武功高超,不敢招惹,便互相搀着急忙逃走了。

高僧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檀越可还好?”

谭玄见箭头扎在腰带上,入的不深,便一下拔出,左手紧紧按住伤口。两人拜谢道:“多谢大师相救之恩。”

高僧笑道:“佛渡众生,解苍生难,救有缘人。不必俗言多说谢意。”

毕云翔双手合十,“敢问大师德号上下?哪处宝刹?”

高僧道:“秦州永明寺,贫僧法号怀灯。”

谭玄敬道:“原是怀灯大师!久仰!”其实他并不曾听闻怀灯大名,但此刻的救命之恩却铭记在心,让他礼敬万分。

怀灯淡淡道:“贫僧三十多年未出寺门,不知有此声名。二位为何在此地遭难?”

毕云翔见日向西沉,道:“大师,天色已晚,不妨先寻个落脚处再细说吧。”

怀灯颔首道:“山下不远处有个废弃茅屋,可去避一避风寒,聊作歇息。”

怀灯引路在前,两人收拾了包裹,搀扶在后,不一会儿就到了茅屋。

茅屋不大,但搭的厚实,颇能御寒,显然是周边猎户建来临时休息的,已经有些年头。屋内有水缸、灶头、劈好的山柴以及篝火坑。

谭玄点燃了篝火,暖和起屋内。谭玄腰间伤口深度不到一寸,毕云翔左肩伤势稍重一些,两人随即敷上金疮药,认真包扎好。随后,谭玄从包里取出些干粮分予怀灯和毕云翔。

毕云翔问道:“大师为何来到此地?”

怀灯嚼了一口干粮,缓缓道:“贫僧苦禅十年出寺云游四方,传扬佛法。今日正午化完缘,本欲行小道往长安方向,没成想听到附近有兵刃交戈之声,便一探究竟,结果遇见两位檀越正与黑衣人缠斗,不知两位是有何仇怨吗?”

谭玄心想怀灯大师虽是化外之人,也有救命之恩,但有些私要大事又怎好全盘相告。于是潸然道:“在下谭玄,本生在兖州官宦之家,自小于象山学艺。没成想今秋,家门遇灭顶之祸,除我外无一遗存。这是我师兄毕云翔,他一直在助我查明真相。谁知暗中却一直有人欲斩草除根,我几番遭偷袭,今日之事便是其一了。”谭玄故意隐去谢旭、二殿下及王守澄诸事不提。

怀灯见谭玄了了几句,显是不愿多说,但他神情悲戚,又不像是诓骗。唯有放下干粮,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偈,不再多问。毕云翔知谭玄有意隐瞒,自然也不多嘴。

夜幕降临,屋中篝火殆尽,谭玄慢慢移到毕云翔身旁,小声道:“偷袭我们的人想必就是青衣门。”

毕云翔却并不惊讶,他也料到如是,“公子是如何发现的?”

谭玄回忆道:“我刚才看了下,黑衣人所用的袖里箭和之前王硅偷袭我的几乎一样,想必是青衣门特有的暗器,虽然不敢肯定,但应该大差不离。”

毕云翔还未答话,却听怀灯忽然开口道:“二位檀越为何会招惹上青衣门呢?贫僧一向耳聪目明,非有意偷听,还望海涵。”他说话时闭着眼睛,仿佛仍在休憩一般。谭玄等以为他早已睡去,至此均是一惊。

毕云翔尴尬道:“有扰大师清修,是我俩的不是。”

谭玄听闻怀灯这么一问,想他对青衣门必然有所了解,忙道:“大师知道青衣门?”

怀灯睁开眼,微微一笑:“略知一二。”

“可否告知。”谭玄急切道。

怀灯故作疑惑,“难道青衣门与贵府之事有关?”

“大有干系,还望大师不吝告知在下。”言罢,跪下朝怀灯诚恳一拜。他之前有所隐瞒,怀灯必然心知肚明,所以方才发问颇为调侃,自己此刻也心有惭愧。

“罢了,方外之士不预人家事。檀越想知道什么,贫僧不打诳语。”

怀灯既已听到两人耳语,谭玄和毕云翔师兄弟之说也不攻自破。谭玄不打算再隐瞒,便将剩下之事和盘托出......

怀灯默默听完,奇道:“青衣门竟和官府勾结?倒是闻所未闻。据贫僧所知,青衣门原是河西的密门帮派,虽然行事诡秘莫测,可从未听说是朝廷爪牙,干这等天怒人怨之事。但贫僧所知亦是三十年前的往事了,今时的青衣门也许改弦更张,自甘堕落了说不定。安史祸乱后,河西一带尽归吐蕃所占。自那以后,青衣门也渐渐销声匿迹。贫僧年少时,还听闻青衣门门主叫索千峯,此人劫富济贫,杀贪锄奸,算是一条好汉。”

谭玄怔了怔,颇为诧异,“大师口中的青衣门与在下所见所闻的可谓云泥之别。”

怀灯笑道:“贫僧亦是道听途说而已。”谭玄心想永明寺也在河西,怀灯乃得道高僧,所言必是有根有据。想来青衣门变化如此之大,也是极为蹊跷的事情。

毕云翔的心里却不曾理会青衣门,只是有些丧气:“我们此番被偷袭,可知还是被王硅发现了。”

谭玄细细思量道:“自出城之后,我内心就忐忑不安,跟踪的那个王硅绝不是真的王硅。现在回想起当铺胡汉的身影与王硅那晚月下追杀我的身影简直如出一辙!”

“可胡汉在与掌柜争吵时,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他不是王硅。”毕云翔不解道。

谭玄在茅屋来回踱步了会儿,忽皱起了眉头:“问题在进了当铺后,他的身形本就和王硅相差不大。设想一下,胡汉进了当铺之后,王硅便化妆成胡汉,再骑马离开。他头戴毡帽,出门之后又被马身挡住,你我并未看清,只在他上马之后,从侧面见到一个高鼻多须的样貌,是不是。”

“公子这么一说,倒也点醒了我。他离开时满嘴胡语,我们也无法辨清。待王硅顺利离开后,再由另一人穿起他本人衣物引诱我们出城。即便这时我们发现了异常,王硅也早就金蝉脱壳!”

“王硅之所以等到午后才动身,也是别有目的。我们路中遇到的埋伏,恐怕也是花了时间准备的。此人诡计多端又谨慎万分,不算好一切绝不罢休,当真是个难缠的对手。”谭玄这般一说,心下不免多了一丝寒意,王硅无论是武功造诣还是心思巧劲都是上上之人,实在难以对付。

“这出戏原是这么演的,我们虽知道王硅非易予之人,但现在来看还是低估他了!”毕云翔言语之间懊恼而无奈。

怀灯盘坐一旁听了许久,这时徐徐问道:“两位檀越明日就要赶路吗?”

毕云翔道:“王硅现在比我们多了半日的马程,而我们已没有坐骑。如果不赶路,只怕会越甩越远!”

谭玄附和道:“只能如此,今晚且好好休息一夜。我俩的伤势尚可以支撑,再敷个两天药应该就无大碍。”

怀灯摇摇头道:“两位檀越言之差矣,从此地走官道步行到坊州起码也要八日,而对方乘马,两天即可。况且今日偷袭失败,就不会有第二次吗?坊州若是青衣门总坛,你们离那里越近,只会越危险。”

谭玄和毕云翔一想,倒是没错,而且两人有伤在身,此行必然凶险万分。于是谦问道:“大师有何良策?”

怀灯笑道:“你们明日由此往西北行二里路,有个小渡口,那里唤作雷原河,由雷原河水路乘舸能直达洛河边的坊州城,顺风而行,三日可到。”

二人一听,俱是大喜,忙鞠躬谢道:“多谢大师指点!”怀灯显是不喜这些俗套,闭目不答,谭玄与毕云翔自然也不见怪,相互叮嘱之后,各自休息了。

清晨,隐约可见空中的启明星闪烁着光亮。毕云翔醒来,左肩的伤口触碰下依旧隐隐作痛。谭玄仍在睡梦里,自出了长安城两人就没安心休息过。可怀灯大师却不见了身影,毕云翔摇醒了谭玄,说道:“大师已经离开了。”

谭玄赶忙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叹道:“大师说过要去长安城,与我们的路程南辕北辙,如此本不意外。不过这份救命之恩实难忘却,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够见到大师。”

毕云翔心里亦是五味杂陈,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出发吧,还要赶路呢。”

两人将茅屋收拾了一番,浇灭了地上篝火的余烬,边嚼着干粮边行往渡口的方向。

渡口并不大,想是少有人来此,唯有一片木筏系在岸边。毕云翔上前道:“船家,坊州去不去。”船上一个花甲之龄的老翁,头戴笠帽,衣衫破烂。见有客来,抬起头,眯着眼,摆手道:“太远了,不去,我这把老骨头可划不到那。”

谭玄带笑道:“船家,放心!你只管带路,木筏子我们可以三人轮流来划。”

毕云翔道:“酬金两百钱,你看如何?”

老翁见二人一个肩头有伤,一个腰间挂彩,还不知道能划多远呢,但看在报酬的份上,他还是心动了。勉强道:“好吧,看你们身子不便,到这渡口必是有急事。上来吧,送你们一程,但这价钱可少不得一个。”

木筏真的不大,三人勉强落下位置。老翁一边划着,一边聊道:“再多个人,我这破筏子都游不动呦。”

谭玄笑道:“等拿了酬钱,再弄个大点的不就成了。”

老翁嘻道:“这破渡口有时一天都不见人,像二位公子这般的豪客可不多见呦。哈哈。”两人听出他有意调侃,也不生气,雍凉的民风向来如此。老翁兴致来了还会唱着号子,好不得意。两人拍起了手,道:“船家唱的不错!”老翁仰着脖子,念道:“玄宗皇帝有梨园妙曲,老汉也有撑船号子嘛,哈哈。”

三人无事就一顿乱侃,谭玄与毕云翔不时出些力轮流划船。

关中千里沃野,天下京畿。出了关中再往北,便是一望无际的山峦紧促,山尖如刀尖,山岭之间空寂无人。更有山塬迭起,怪状百端,如山峰托举的一块平地,偶有农田和村落,眺望可见袅袅炊烟。无尽的山隘点染了这块雄奇的天地,泾河穿插其间,细细迢迢,纷乱错杂,为高峦的土地增添了一抹抹秀美的灵气,满是神奇、神韵,令人注目神往……

这般过了三日,只听得老翁喊道:“到了!到了!看到了吗?那便是坊州城了。”他略带兴奋的手指着西南方,不停吆喝着。

谭玄与毕云翔匆匆站起来,眺看着丘陵之外的那座城镇,心内亦满是喜悦。

上了岸,毕云翔掏出三百钱给了老翁。老翁掂量了一下,笑嘻嘻道:“公子爷,给多了呦。”

谭玄乐道:“多出的是付你回程的力气钱。”老翁哈哈一笑,歪歪扭扭的掬了一礼,“老头子这厢谢了。”说着甩下双臂,自嘲道:“你们公子哥的样式老汉还真弄不会,祝二位一路顺风。”言罢,撑船而去,又高唱起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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