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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偷袭

【书名: 苍刀靖仇记 第二十一章 偷袭 作者: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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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太原城,一路往东行三日,下一站是镇州,便到了卢龙军地界。谢旭自出发之后就始终感觉有一队人跟在使团之后,应是青衣门无疑。但他不动声色,只待到了卢龙军,再盘算个借刀杀人的计谋。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日傍晚,长仓镇郊,离恒州地界唯有区区几里的脚程。前方道路却被几颗倒下的大树阻挡,车马难行。谢旭先汇报了情况,严如在马车上草草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不过被风刮倒的,搬开就是了。”谢旭嘴上应承着,可他心思缜密,深知其中必有古怪,这几棵都是两人才能抱住的参天大树,别说刮风,用斧斫都要半天,平白无故倒在大路上,可是蹊跷的很。他一面小心翼翼观察四周,一面指使侍卫前去开道。侍卫们方欲搬动大树,瞬间从树后飞出了几十个黑衣人,立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谢旭见状,立刻组织侍卫迎敌。双方缠斗了半晌,谢旭虽然独当一面,杀伤甚重,但随团侍卫们却渐渐落了下风。这些黑衣人身手上佳,互相呼应,显然训练有素,有备而来。实在不行,谢旭心想就只能保住严如,让他安然逃脱,跑去卢龙军地界了。

正当局势一筹莫展之时,一直尾缀的青衣门也顺势而动,皆蒙面而出,与侍卫及黑衣人混战一团。为首者使着一把九环大刀,刚猛无比,刀光所到之处,血沫横飞。谢旭暗自道,这帮人倒是按捺不住了。

很快,天色已黑。侍卫们死伤殆尽,青衣门也损失惨重,黑衣人却越聚越多。谢旭一直护在严如马车附近,此时唯有喊道:“严中丞,现在局势险恶,卑职还是护着你杀进镇州吧。”

严如本来躲在马车内战战兢兢,听完忙掀开帘幕,急迫道:“谢侍卫,那我们快......快逃吧!”谢旭跳上马背,再一把将严如拽到身后,皮鞭猛抽马腹,马儿吃痛,一阵狂嘶,疯狂的往前冲着。几个黑衣人想要拦路,谢旭直接一剑了结。马儿一个腾空,越过了树障,一秒不停的消失在黑夜里。耳后的厮杀声渐渐湮没在寒风,直到听不到一丁点响动。

镇州城前已聚集了大批迎候的人马,火光通天,谢旭“吁”的一声勒马停下,大喊:“在下使团护卫统领谢旭,身后乃河北道宣慰使严中丞!”

众皆大惊,为首一人五十多岁模样,双鬓银白,两目炯然有神,一身黑甲戎装。此刻正环伺四周,见并无一人随从。拱手道:“末将卢龙军行军司马程武阳,受节度使刘公之命,闻严中丞今日驾临,特来远迎。不知为何使团队伍只有二人?”言下之意,自然心存疑虑。

谢旭翻身下马,扶下严如。严如从怀中掏出五色纻丝织成的圣旨,举道:“陛下诏书在此!哪还有假!”在场诸人慌忙跪下。谢旭中气十足,道:“出使车队在临近镇州地界时突遭贼寇暗算,卑职带严中丞拼死杀出了重围,奔逃到此!程司马,情势危急,可否随我一同前往查看!”

程武阳惶恐道:“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在下这就点齐人马前去探个究竟。”他先派人将严如安顿在驿馆,然后带着大队精壮骑兵随谢旭前往遇袭地点。

空气里远远就飘荡着一阵渗人的血腥味,给浓厚的夜色增添了一丝诡异。待走近,场面狼藉不堪,尸横遍地。谢旭见随团侍卫已无遗类,心下悲戚难忍。蒙面人和黑衣人亦丢下了无数尸体,但谢旭却并没有看到手持九环大刀的那位。

随来的卢龙军士在清点场地,程武阳怒道:“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妄为!待我禀告完刘公,定要查个究竟!”

谢旭道:“他们倒会找地方,在河东和卢龙之间下手,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这种猜测倒是不错,卢龙节度使刘总现已归顺朝廷,幽州本一直就不安分,出了这事,自然躲避不及。而河东节度使裴度是由中枢贬入藩镇,他与如今当道的王守澄、李逢吉皆不合,若被揪住把柄,恐怕又会再遭打击。

程武阳自然知晓言下之意,忙敬道:“真是惶恐,卢龙军此前孤悬天恩之外,实属万死,但如今既已重归朝廷,绝对不会造次。还望谢侍卫能够在严中丞面前美言几句,此事与我卢龙军确实毫无干系。”

蒙面人是青衣门的,谢旭知道,但黑衣人明显与蒙面人不是一伙。裴度在自己辖内断不会做蠢事,况且也没有理由这么做。黑衣人训练有素,功夫底子不弱,亦不像是寻常山贼,寻常山贼也没有如此大胆子。谢旭左思右想,也只有近在迟尺的卢龙军嫌疑最大。他对卢龙军虽心下起疑,然现在人在屋檐,还是不要声张为好,否则逼急了他们,灾祸就更大了。于是悲痛道:“程司马不必多心,卑职一定向严中丞好生说道的。此事若是卢龙军所为,恰逢其时,岂不是自取祸端,未免太过可疑了。”

程武阳听完如释重负:“谢侍卫真乃通明事理之人,我们姑且留些人在此地守候,再命人过来将尸身全数带回查验身份。谢侍卫不如先回驿站,这些天奔波想必已经很累了。”

谢旭神伤道:“使团侍卫们的尸身就劳烦程司马好生安葬,若查到了什么,可得及时向严中丞禀报。”

程武阳道:“放心,这是自然。”谢旭不忍再看满地的血污,骑马离开,程武阳命一队人陪同着回去。见谢旭已走远,程武阳对手下谨慎道:“所有尸体都要一个不少的带走,不要打草惊蛇。我先回去,待会儿派人过来挪运。”言罢,带少许人往镇州赶着。

清晨,连日的阴霾终于过去,天空挤开了几条暗沉云缝,漏出了无数绮丽的阳光。

谢旭整夜的翻来覆去,天刚亮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官署。没成想,程武阳早就候在那。谢旭抱拳施礼,问道:“程司马,一早打扰,还望见谅。不知昨夜之事如何,尸身可有都运来?”

程武阳神色窘迫,为难道:“昨夜似乎出了些差池。”

谢旭惊道:“又出了什么事!我昨夜辗转难眠,心存戚戚,果然还是有意外!”他说完便觉失言,程武阳好歹是卢龙军位列前三的人物,刚才未免放肆唐突了,于是忙以悲痛之相遮掩。

程武阳不以为意,安抚道:“谢侍卫稍安勿躁,我也正在询问。”然后指着一个兵头道:“你把昨晚的事情再说清楚些,谢侍卫乃朝廷亲任的使团侍卫统领,可不能诓瞒。”

那兵头应了一声道:“昨夜,卑职等受程公之令前去搬运尸体。结果看到半路又多了十几具,都是我卢龙军的兵士。我们察觉有异,便直奔地点,没想到那里除了随从侍卫的尸体,其他的已然都不见了。”

程武阳眉头紧锁道:“应该是那伙黑衣贼人并未走开,反躲在附近暗处伺机而动,待我们多数离开之后,又折返回来抢走了尸体。这些人做事还真是阴险缜密,我们还是太过大意了。”

谢旭寻思道,事情绝无这般简单,现场好歹也有六七十具尸体,没有十辆车怎么也装不下,这么大动作居然能轻易掩人耳目。便问起兵头:“你们何时到的?”

兵头答道:“大概是亥初时分。”

“现场可有蛛丝马迹?”“没有。”

“你们去了就回来了吗?”“是的。”

“是先在半路看到的尸体?”“是的。”

“大概死了多久知道吗?”“这个不知。”

两人一问一答,纠缠良久。程武阳见状,笑着打断道:“谢侍卫,他不过一个奉命的兵头,哪知道那么多。你若有疑虑,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谢旭冷然道:“使团侍卫的尸体既然都在,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可惜偷袭之事恐难查清了。”虽然此刻他对卢龙军的怀疑越发浓厚了,然而若真与卢龙军有关,现在再过去一趟也会一无所获。如今自己毫无帮手,寄人篱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偷袭之事唯有姑且搁下。既然与卢龙军脱不了干系,不如等到了幽州再相机行事。

程武阳点点头,宽慰道:“谢侍卫放心,卢龙军不会善罢甘休!我待会将此事修书一封寄予刘公,再将情况汇报给朝廷。虽然事情出在河东界内,但我卢龙军迎接不周,也是难辞其咎。”谢旭心里暗哼,倒是会推卸责任。

程武阳接着道:“中午就出发吧,从镇州到幽州,我一路护送。这边还要劳烦谢侍卫向严中丞说明昨夜的情况。”

谢旭恭敬道:“程司马放心,在下自有分寸。”言罢,二人相视而笑。

驿馆内,严如正在写信,敲门声响起。谢旭的声音传来:“中丞,卑职侍卫统领谢旭,有事相报。”

严如慌忙用书压住信件,缓了缓后道:“原是谢侍卫,进来吧,门没关。”

谢旭进来后关上门,严如问道:“昨夜之事可有眉目了?”

谢旭施礼道:“按程司马所言,昨夜歹徒去而复返,将遗留下的尸身又都带走了,现在可以说毫无证据。”

严如先是神色怪异,然后厉声道:“卢龙军做事为何如此大意?我们遭逢大难,差点全把命丢在此地,难不成就这么不了了之吗?”

谢旭瞥了一眼案几上的纸砚,恭敬道:“中丞且不用动怒,卑职认为:一来此事已成定局,再怪罪卢龙军并无益处。毕竟没发生在卢龙军辖内,如朝廷逼得太紧,恐怕适得其反;其次,使团侍卫的尸身尚在,我们也能向长安交差。刘总若听闻此事肯定大为惊慌,绝不敢造次。第三,发生这么大的事,河东也无法交差,他们才有最直接的责任。敌众我寡,暗遭偷袭,与中丞并无瓜葛。”

严如眼珠子咕噜一转,微笑道:“谢侍卫所言有些道理,但卢龙军还是得敲打一番,我正修书与长安,这事朝廷自有定夺。”

谢旭道:“使团侍卫的抚恤事宜,还望严中丞能够在信中多提一笔,也不枉他们执事以忠。”

严如有些不耐烦:“我自然清楚,你先下去吧。”

谢旭略感恼火,亦只能赔笑道:“是,是......哦,程司马说午膳后即可出发,让我告知下中丞。”

严如“嗯”了一声,便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谢旭心想,严如对偷袭一事的态度未免轻率随意了。不仅是使团侍卫,尾随的青衣门也折损无数,但他不仅未显出丝毫担忧重视,即使表现的厉声厉色也流于做作。

镇州离幽州六百里之远,但有程武阳护卫,又在卢龙军境内,一路并无曲折。谢旭与程武阳在悠悠路途里却是相谈甚欢。两人探讨九州武学,谈论兵法行伍,聊些青竹古史,倒十分投趣。谢旭之前对河朔藩镇观感不佳,原本以为程武阳不过一个燕代兵痞。没想其胸怀大志,言谈举止出人意表,待人热忱,有长者之风。谢旭亦能看出程武阳在普通卢龙军兵士心里威望甚高。他几次有意无意在交谈中说起偷袭之事,但都被程武阳巧妙回避,这倒坚定了谢旭关于此事与卢龙军的确关系匪浅的推断。

幽州城即在眼前,程武阳与谢旭并骥在前,程武阳笑道:“幽州乃苦寒之地,不比长安繁华,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谢兄弟见谅。”

谢旭也笑道:“程司马多虑了,下官自小长于乡野,饥寒交迫也是等闲,粗茶淡饭便是珍馐。一直听闻燕赵多感慨之士,早有神思向往,本以为今生无缘亲临。今日得来,也算不虚平生了。”

程武阳听出言下颇有调侃卢龙军之意,笑道:“谢兄弟,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自安史板荡,九州纷扰不休。凡人所求不过一天两餐,温饱不愁,庙堂之事非我等所能参预。想当初曹阿瞒挟天子令诸侯,然而安定海内,平定乱局,亦非此人不可。”

谢旭委婉道:“慎言啊,这不是臣子该说的话。”

程武阳“呵呵”一笑:“谢兄弟所言在理,如今卢龙军既已归于朝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谢旭点头笑道:“不知幽州有何名胜古迹,在下闲来可以一游。”

程武阳道:“燕昭王的蓟北楼,高齐时建的长城。此外,幽州多山,连绵的雄伟峻峭,天险横出,登高望景,殊为绝色。当下正是腊寒,可能不合时宜。幽州城你毕竟不熟,若要外出,我可派人为你引导。”

谢旭嘴上道:“那就麻烦程司马了。”心里却想,无非是找个人盯着我罢了。

快临近幽州时,程武阳派人快马加鞭入城通知。所以等到了幽州,刘总已带了迎接的仪仗候在城门前。严如下车,举着圣旨,在场诸人均匍匐在地。严如宣读了旨意,无非是加刘总一些虚职头衔以及对卢龙军归诚的溢美之词。

刘总接了圣旨,与严如一番寒暄。谢旭见刘总四十来岁,白发参差,双脸消瘦,颧骨突出,目光暗淡,显然有些颓唐憔悴。

日到中天,刘总领着诸人参加午宴。

外面凄冷依旧,远远望去,北国一片萧凉。大堂里放置着十多盆烧旺的炭火,即使天寒料峭,屋内依旧温暖如熙。所有人盘坐在毛毯,刘总在上方主位,严如在左边客位之首,谢旭其次。

待侍女们摆放完成,飨宴开始。

刘总开口道:“中丞远道而来,辛苦了,先敬您一杯。”言罢,举杯相邀,两人一饮而尽。

严如道:“刘公忠心朝廷,圣上十分欣慰。下官身受皇命,即便万里亦当不辞劳苦。”

刘总推辞道:“哪里哪里,我本就是天子之臣,自当忠君报国。听闻严中丞在河东遭遇贼人埋伏,实感震悚。”

严如道:“让刘公受惊了,不过是一些胆大妄为的宵小之辈,所幸不辱使命。”

刘总叹息道:“河东做事未免太过不小心了,我之后定上疏朝廷,参他裴度一本。这事我已着程司马细加查验,相信会给朝廷和中丞一个交代。”

严如夹了块烤羊肉,道:“那就有劳刘公了。”然后细嚼起来,“不错,不早不晚火候刚刚好。”

宴席继续,谢旭见刘总精神不佳,除了偶尔与他人推杯敬酒,时常目光呆滞,眼神放空。半晌,酒足饭饱之际,刘总突然慌张喊道:“大哥,不是我!我是被逼的!”他神情恐惧,身体不听使唤般颤抖不已。

谢旭和严如均是一惊,其他在场诸人要么神色略带无奈,要么习以为常。程武阳尴尬道:“严中丞见笑了,刘公近来身体不适,我看还是先让他回去休息吧。”不等严如回答,程武阳差了两个侍女将他搀扶下去。

场面一时尴尬,过了会儿。右边坐席一个戎甲披身的汉子,三十不到,脸大腰圆,忽然站起身,手举酒杯往对面走来。他脸色红晕,显是喝了不少。

此人到了严如面前,举杯道:“严中丞,卑职冒昧,可否讨您一杯酒喝。”

严如瞪着眼,跽跪道:“你是何人?”

程武阳见状,赶忙起身:“此人乃我帐下偏将朱克融。”然后呵斥道:“克融,莫要放肆,这可是宣慰使大人!”

朱克融“哼”了一声,笑道:“中丞真是小气,一杯酒水都舍不得。”

程武阳冲着朱克融怒道:“少说醉话!快坐回去!”

谢旭心里鄙夷着:这些河朔丘八真是浑身痞劲,怪不得一直不安分。

严如傲慢道:“朱克融?咦,不知和朱滔可有关系?”

朱克融笑道:“正是我祖父,但他晚节不保,可惜了啊。”朱滔原本割据卢龙军,僭位称王,后来屡被朝廷所败,无奈请罪入京,最终死于长安。

一股无明业火直往谢旭心上窜,他忍不住嘲弄道:“乱臣贼子亦得善终,当真是可惜的很。”

朱克融诧异了一下,斜瞪着谢旭道:“阁下又是哪位?!”

谢旭并不看他,正视前方道:“宣慰使团侍卫统领谢旭。”

朱克融“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哦,就是那个被偷袭了,只身逃出的统领啊,好生令人敬仰,哈哈。”

谢旭心中怒火炽旺,寻思不能在这里失了体面,便冷冷道:“朱将军,现在宴席正酣,不妨你我比试一番,权当增兴了,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朱克融回到座位,倒满了一杯酒洒在地上,洋洋自得道:“行,这杯先敬你了。”谢旭咬牙切齿,暗自道:且让你得意,等会儿有你好受!

程武阳见势头不妙,严肃道:“这里是宴会,特地为严中丞和谢侍卫接风洗尘的。”然后转而加重语气对朱克融道:“不是校场,干些大煞风景的事。克融,你要再惹事,休怪老夫动用军法!”

朱克融见事不成,饮干了杯中酒,散漫的退坐在毛毯上,斜着眼睛笑道:“没意思,谢统领,望你在幽州玩的开心。哈哈……”

谢旭不愿再搭理他,对着程武阳施礼道:“程司马,是在下刚才冒昧了。”

程武阳笑道:“今日但求一醉,不论其他。来,再敬你一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宴会的氛围又渐渐活跃了起来,酒是好酒,虽比不上宫廷里的琼浆玉露,但后劲胜之。在场嗜酒的军旅之人居多,谢旭不知不觉又多饮了几杯,许久没醉过了,他有些迷迷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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