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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再遇

【书名: 苍刀靖仇记 第三十二章 再遇 作者:列侯谁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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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就是俞宁儿,自从离开兖州之后,还未曾有过这般的心伤难受。低头看着信纸,默念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此时,风雨飞入,乱了髻发,湿了淡妆,宁儿面色不展,并没有丝毫起意。

如英看到,心有不忍:“谭大哥肯定心有不舍,但或许另有深意,不愿让你随他冒险。他还会回来的,你如此不顾惜身体,怕他会更加难过。”

宁儿苦笑着:“他若连坦白说出来都不愿意,又怎想不到我会伤心呢。”说完将那信纸折了又叠,远远的抛到院内的水池中,坠落的雨点滴滴而下,将信纸打湿沉入了池底......

谭玄与毕云翔在城西寻了个空置的房屋,三面临水,一面向林,正是个僻静幽深的所在。两人对衣住皆不讲究,简单的一番打扫就了事。谢旭、谭玄、毕云翔三人约定,每五日就在摩若寺里聚一次,消息互通有无。

这日,江王府邸。

街上忽然热闹起来,谢旭听到响动派人出去探个究竟。原来是前卢龙军节度使刘总一行从幽州入京了。谢旭去通报了李涵,李涵正在宅院的凉亭内看书,淡淡说道:“终于到了,这一路走的挺慢啊。谢侍卫,你也出去看看,没准能看到些熟人呢。”随后冲着谢旭狡黠的一笑。谢旭颇为诧异,又不知所措,只好应了一声。

长安大街一时间车水马龙,人流熙熙攘攘挤在道旁观望。刘总的车队浩浩荡荡,声势不小,往皇宫方向缓缓驶着。谢旭并没有看到刘总,想必是待在羽盖华丽的车舆之内。不过,他竟看到了朱克融!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呈铁色,神情严峻。除了朱克融,当初在幽州校场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其他参将也都随在身后。

“他们怎么也来了长安?!”谢旭暗自疑问,忽然想起了临走前程武阳的话。难道这就是程司马所说的准备?将他们随刘总一起迁入长安,断绝了这些人作乱幽州的企图,不得不说的确够狠。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朱克融等人既到了长安,就像老鹰丢了翅膀,再也不能造次了。“朱克融此番还能嚣张的起来吗?”谢旭心内暗笑。

此刻,其中某个参将在人群里发现了谢旭,他和朱克融耳语了一句,指了指谢旭的方向。朱克融凌厉的目光立刻就射了过来,与谢旭四目相对。两人表情似笑非笑,虽隔空相望,仿佛还在言语交锋。谢旭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确无所顾忌。朱克融的眼神则冰冷而严酷,像一种沉默的威吓。

人未动,马在行。两人渐隔渐远,朱克融的身影随着车队一点点移出谢旭的视界,却在临消失前忽然转过头对着谢旭显露出一个夸张的哂笑,笑意如同愚弄完后得逞的警示,这一下让谢旭心内突生凛然。看来,朱克融还是那个朱克融,依然的嚣张跋扈,眼高自恃。

谢旭正欲离开,一人慢慢挤到了身前,提起手......谢旭眼疾手快,剑锋立刻出鞘!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忙响起:“师兄,是我!”

原是谭玄,谢旭没好气的摇头笑着:“你怎么也在这边?”

谭玄晃着手里的干粮:“我与云翔找的地方太偏,所以过来采买些吃的。谁知,正赶上这车队进城,声势宏大,便留下看个究竟。”

谢旭点着头:“前幽州节度使节度使刘总的车队,今日到了长安。”

“那刚才与师兄对视的就是刘总?我见他眼神凶狠,颇为不善。”

“你方才也注意到了?”

“嗯,若非他眼神犀利,我倒发现不了师兄。”

谢旭苦笑着:“那是朱克融,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在幽州城时,此人多次与我为难。”

谭玄感到一丝惊讶:“原来他就是朱克融,一看便知是个狠角色。”

谢旭带着轻松的笑容:“在长安城还用不着怕他。”接着严肃道:“你早点回去吧,切莫停留太久被青衣门的人发现。朱克融你也看到了,以后不要招惹到他,自寻麻烦。记住时间,我们到时候老地方再见。”

各自又相互叮嘱了两句,谭玄点头,谨慎的离开了人群。

回了府邸,李涵放下书笑了笑:“见到了吗?”

谢旭脸色淡定:“见到了。”

“是不是有点冤家路窄的感觉,不过你放心,朱克融会同他祖父一样终老于长安,没准英年早逝也不一定。”李涵面无表情,抿了口茶又端起书。

“看来一切都在殿下的预料之中。”谢旭恭敬道。

“刘总来长安之前,幽州已秘密将随行的人员名单上报给了礼部。还特意提到朱克融等人,朝廷对这些人定会好生照顾的。但你今后也不要在长安与他们起了冲突,毕竟他们是客,入京归诚,诸地藩镇都在看着,明面上要好生相待的。”李涵话语间显得漫不经心。

“殿下说的是,卑职自当谨记。但据卑职探听到的消息,朱克融似乎在幽州有一大笔钱财来路不正,需不需要暗中查一下。”谢旭想起了在幽州窃听到的消息,此刻面色一整。

“本王觉得朱家在幽州三代相袭,又不是什么清官廉吏,有些财物很寻常。这事暂时就不用追根究底了,我们当下的目的是查清宋州之事,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谢旭本想再说下去,但当听出李涵话语中的不耐烦后,只好知趣的连连称是。转而道:“卑职在幽州见刘总神情呆滞,须白发少,恐怕命不久矣。”

“当时弑父杀兄上位,如今年朽之后被往事所累,心生惊悸以致疯魔,怨不了谁。他这次还请求落发为僧,其中之意可知,不过聊以自慰罢了。”李涵似不欲多说刘总,伸出手夹着一张信纸:“这封信,谢侍卫看一下。”谢旭忙移步去取。

“这是仇公公从凤翔寄给本王的书函。”李涵又倒了一杯茶。

谢旭仔细浏览了一番,发现手上的这张应是其中一页,主要说起先帝的贴身“影子侍卫”万俟旸,仇士良在信中写道万俟旸如今很可能身在扬州,并且他的确到过幽州。

谢旭毕恭毕敬的把信还给了李涵,颇为奇怪:“万俟旸既然行踪诡秘,仇公公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个不必去管,消息没错就好。现在仇公公与本王站在一处,岂不是好事。”接着道:“还有,押解翟文斌的队伍两日后也要来长安,到时会关在刑部大狱。”

谢旭明白此事极为重要,可谓宋州贪污案的关键,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嘱咐?”

“两件事你定是分身乏术,好在万俟旸之事并不紧要,你可交待他人去做。至于翟文斌,到时候本王自会与你吩咐。”李涵合上书,一阵阵清风吹拂到脸上,他闭目养神,显得惬意悠闲。

王守澄府上。

王守澄与萧子俨盘坐在内室饮茶,不一会儿,下人通报王硅来了。很快,三人盘坐在一席之处。

王守澄闭目运神,手里晃荡着瓷杯,用鼻尖嗅着茶香,悠悠道:“硅儿,子俨今日向我说道你不安分,吞没了宋州赈灾的钱粮,可有此事?”

王硅冷冷白了萧子俨一眼,对着王守澄赔笑:“义父深明大义,儿子怎敢这般造次。萧坛主与我一直隔阂不断,所以义父懂得。”然后壮起声势,冲萧子俨道:“子俨兄,有证据可以摆出来嘛,不要故意构陷。”

萧子俨瞥了下王守澄,他面无表情,闭目无言。于是不甘示弱的回道:“王坛主,那你左坛的人频繁出现在苏州是何意呢?”

王硅呵呵笑了两声:“什么时候左坛办事要向您萧大人请示了。”言语中颇有讥讽之意。

萧子俨瞪着双目道:“公公在这里,难道就不能替他老人家问问吗?”

王硅面露笑靥,徐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义父要知道,儿子自然不敢隐瞒。不过恐怕说出来,萧坛主会不高兴了。”

萧子俨愠色道:“这是何意?!”

王硅并不搭理萧子俨,直接低头向王守澄道:“儿子发现右坛灭口窦迟一事另有企图,据说窦迟曾被右坛勒索两万贯钱,用于劳慰和封口......”

话未说完,萧子俨怒而打断:“王硅,你不要倒打一耙!公公,切不能听他胡言乱语,不过想借机蒙混过关。”

王硅哼笑:“窦迟心怀恐惧,将此事修书寄予了严中丞,可以将他喊来当面对质,白纸黑字断不会冤枉了你。”

萧子俨神色稍有窘促,但依旧厉声道:“我从未听说过此事,不要血口喷人!”

“真的吗?你坛下的旗主罗乂去年就待在苏州,又怎么说?而且,窦迟在苏州的柜坊可有上万贯的飞钱。严中丞做中间人,与贵坛在苏州就此事有过面谈,是又不是?!萧坛主要一直以不知道来推脱,那也是纵容门众,御下无能。”王硅步步紧逼。

“好,我也不妨直说,罗乂待在苏州就是为了窥探左坛私下偷藏赈灾钱粮的勾当。”萧子俨见王硅对右坛行踪竟摸的如此清晰,恼怒之外更显惊诧。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攻讦。

嘈杂间,王守澄突然睁开眼,显露出烦躁无情的目光,王硅和萧子俨立马安静了下来。

但王守澄很快换了脸色,笑道:“窦迟之事既已过去就无须再提了。硅儿,子俨说左坛的人在苏州到底是不是实情呢?”他原本眼睑极重,双面松踏,所以笑反而似怒,没有半点疏朗之感。

王硅忙回道:“义父明鉴,左坛在苏州活动是因为发现窦迟的几万贯钱凭空消失,而右坛的人又在当地频繁出没,所以找人去探个究竟罢了。”

萧子俨嗤之以鼻:“王坛主又是如何得知的,无非想泼个脏水。我还说窦迟的钱被你右坛吞了呢?”

王硅不屑的笑着:“严中丞和窦迟私下关系熟络,右坛勒索窦迟绝非我空口捏造,他可以作证,而替窦迟去苏州与罗乂商谈的也是严中丞的人。窦迟死后,严中丞对此事便三缄其口,而窦家的几万飞钱也不翼而飞。义父若不相信可去问过严中丞。”

萧子俨脸色极为难看,勒索窦迟他略知一二。但却没有几万贯之多,对于类似之事,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分便不会插手。但这次王硅将窦迟被杀当做责任推到右坛头上,又将自己调查许久的苏州之事全盘推翻,又是一个黑锅。原本是想利用苏州一事打击左坛和王硅,没想倒让他反唇相讥,自己一时间措手不及。显然王硅早有准备,而严如很可能已经站在了王硅这边,真是麻烦。

此刻,萧子俨唯有话语放软:“公公放心,在下定会调查清楚,再向您老人家禀报一切。”然后对王硅道:“苏州之事暂且不提,右坛奉公公之命暗护严中丞前往幽州,结果在镇州地界被人偷袭,几乎全军覆没,这和左坛恐怕就脱不开关系了吧。”

王硅“呵呵”两声:“反咬一口不成,再咬一口。镇州的事更是欲加之罪,为什么非得是左坛做的!”

萧子俨愤愤道:“暗护之事除了左坛根本无人知晓,况且祁天谋在交手时候就发觉对面是左坛的人。”其实祁天谋并不知道,他只是有所猜测。但此刻萧子俨故意谎出此言,无非想引王硅自误。

王硅当然不会轻易上当:“祁天谋若察觉出是谁,可直接报出姓名,我绝不包纵,不要意欲所指,却一问三不知。自己人没用,就找个理由推卸责任。”

萧子俨阴沉着脸,深吸一口气:“那伙人为什么把右坛的尸体全带走了,岂不是有所隐瞒,可不像一般盗匪所为。”

王硅道:“不该问我吧,因为把尸体都带走了!所以就是我左坛干的,这算什么道理!偷鸡摸狗的事,右坛干的挺多,谁知道是不是有意来这一出苦肉计。”

萧子俨横眉怒目:“姓王的,不要巧言令色,左坛即使没亲自参与,也一定有勾结之嫌。”然后向王守澄道:“我右坛忠心耿耿,天地共知,左坛却一再暗自使诈,望公公明鉴!”

王守澄淡淡道:“萧坛主不必介怀,你办事杂家放心。”接着话锋一转:“硅儿,万俟旸的行踪调查的如何了,这才是你左坛应该关心的事吧。”

王硅敬谨如命道:“万俟旸自离开幽州后往江南方向而去,途中曾在临沂逗留两日。此人武功极高,又善于藏踪匿迹,所以我们每次都差他两步,之后便再难寻痕迹。原本是一筹莫展,但正好本月在扬州城出了一件事,倒使此人行迹有了眉目。”顿了一顿,见王守澄正认真在听,忙续道:“掌漕运的徐家仓库被潜入,此人连伤四个一流高手,从容而退。从他们的回忆和伤口来看,想必是万俟旸无疑了。他似乎想找什么,但并没有找到。所以,此刻必然还在扬州,儿子已加派人手在城内外搜寻,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萧子俨故意道:“看来王坛主与徐家很熟嘛。”

王硅心内暗骂,脸上却挂着笑意:“义父与徐家关系也不错,徐家掌握着南北运河半数以上的漕运,和我们瓜葛匪浅,去年徐至宸公子还来过双首山呢,我们一起相商了接下去的共赢之事,这些我都在回长安后告知了义父,萧坛主有什么问题吗?”

萧子俨微微一声哼笑:“没有,就是一问罢了。”

王硅整了下坐姿,若有所指的言语道:“有些人自己卑鄙无耻,总爱暗箭伤人,便将别人也想的如他一般。”

萧子俨暗下紧握拳头,发出了“咯吱”声,王硅则露出一脸不屑。

王守澄呼了口气,打破僵局:“窦迟之事就此了了,以后不必再提。镇州遇袭一事,子俨,你查着点。谭家的事也继续盯着,那小子现在有江王护着,他若安分些便不要在长安大动干戈。另外,派人盯着江王府,我们的二殿下可是个很有心思的人。”萧子俨低头道了声“是”。

王守澄看了眼王硅道:“硅儿,万俟旸的事必须有个结果,死活不论。还有,翟文斌就要押过来了,找个机会解决了他。记住,要做的漂亮。”

王硅谄媚道:“义父放心,儿子定不负所望。”

王守澄眼珠一转:“对了,左坛最近事务繁多,宋州那笔下落不明的钱粮就交由右坛去查找吧。”

萧子俨喜出望外:“多谢公公,在下必竭尽心力,查个水落石出。”他挑衅般的看了王硅一眼,王硅冷着脸,眼中闪出不快,稍纵即逝。

王守澄则打了个哈欠,王硅和萧子俨立马拜了一拜,知趣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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